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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怡安?我記得啊。”初蘅眨巴眨巴眼睛,“安平的女兒,在花朝節的時候,還去過咱們家裡玩過幾次。”
初曉尷尬的咳了兩聲,“她把我母親生的那個傢伙,給揍了,然後我把她的一個丫鬟給揍了。”
她不好意思揍當事人,只好揍那個挑事的丫鬟。
“揍什麼樣?”初蘅想翻白眼。
“沒什麼樣。”初曉道,“反正就揍到萬泉說不給個說法這婚她寧可那根繩上吊也不結了的份上。”
初蘅:“呵呵,那第二件事呢?”
初曉道:“你認識一個姓景,大名太難記沒記住,但是別人喊她長樂的那個小娘子嗎?還是京城裡沒有這個人?”
一聽姓景,初蘅就覺得心一涼。
景照容貌似是有個女兒……
等等,是真的有個女兒,因為景照容要比池筱有名的太多,便跟了母親的姓氏。
“你幹了什麼?”初蘅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
“我沒幹什麼,那個蕭娘子和她一起,把一個相當有名的人給打成了豬頭,我不過是來告訴你一聲的啦。”初曉喜笑顏開。
“……”初蘅道:“沒事,那個景娘子的母親是天水衛指揮使,一般京城裡的人動不了她。”
初曉眨巴眨巴眼睛,道:“那我就放心了,哦,對了,那個被打成豬頭的,是南詔國的王子。”
初蘅徹底傻眼了。
“你說誰?”
“南詔國的那個王子。”初曉幸災樂禍,“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小部分八卦
寫論文,更晚了,抱頭
明天可能會更晚,因為偶有一篇一萬字的大論文……
☆、揍誰
初曉扔下這句話,打算縱馬走人,但是被初蘅一把拉住了韁繩,“站住。”
初曉很是無奈的說道:“事情我都跟你說了,你還想怎麼樣?”
“你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初蘅微眯了眯眼睛,“第一,你為什麼會和萬泉縣主的侍女打起來,第二,為什麼她們兩個會和南詔王二王子打起來了?”
初曉索性鬆了手,讓初蘅拉著馬,用一種非常嚴肅的語氣說道,“你猜。”
“猜不出來。”初蘅道,“你說。”
“你猜。”
“快說。”
“真是拿你沒辦法。”初曉一攤手,“我們幾個出去吃飯,然後,額,這個是一個意外,那傢伙不會說周朝話,萬泉不會說突厥話,結果那個當翻譯的侍女亂說一通,編不下去了就說:‘我編不下去了,縣主你們自己猜吧’但是你懂,一開始是意外,之後就這個樣子了,嗯,沒錯。”
初蘅對初曉的這一番描述有幾分無奈,“那也不至於發展到這程度吧。”她想了想,“明日我去見見萬泉,看看能不能私了,但是那打架是怎麼回事?”
初曉道:“我上哪裡知道去?不過是走過來的時候看見了而已。”
初蘅覺得,每次跟初曉溝通,都是在考驗她的耐心,手一沉,韁繩向下一拉,馬一驚,兩蹄懸空,鬃毛散在空中,初曉連忙跳了下來,吼了初蘅一句,“你幹什麼?想摔死我啊,謀殺啊,你在大理寺備案了嗎?”
初蘅沒理會初曉,手一搭鞍,翻身上馬,一扯韁繩,馬直接就將身子轉了過來,還不忘問初曉,“你從哪條街過來的?”
“長樂街,華熙坊,喂,那是我的馬,還給我。”初曉笑呵呵的說道。
“明天給你送過去。”初蘅覺得她有朝一日一定會被初曉給活活氣死,她一開始認為按照初曉說的路往回找會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但萬萬沒想到,打架的那兩個已經徹底被人群包圍了。
“你給我解釋清楚。”蕭妍儀柳眉一挑,杏眸瞪大,黑白分明的眸子裡閃爍著怒火,她纖長的食指戴著一個水膽祖母綠扳指,指著躺在地上一個打扮金燦燦,活像公雞的人,“還沒王法了,你不給我說清楚,你就別想活著回去。”
景照容的女兒景樺昭在蕭妍儀身後,她是一個六七歲的小不點,梳著花苞頭,一隻手叉著腰,另一隻手給自己扇著扇子,裝模作樣學著蕭妍儀的話,“對,你眼裡還有沒有我們大周的法律?”
南詔二王子用南詔話說道:“我的那個娘親哎呦喂,這兩個祖宗。”苦著臉,想坐起來,無奈碰上兩個都不太好惹得,只能可憐巴巴的看著蕭妍儀,用一口生硬到了一定份上的漢語,道:“我真西不是古一的。”
“什麼玩意?”蕭妍儀真是被氣的臉色有發紅,“什麼古一?你就是有意的。”又問景樺昭,“他說的前一句話是什麼?”
景樺昭非常乾脆,“沒聽懂。”
初蘅看見這一幕,直接奔去了天水衛的指揮所,可巧景照容手上一沓卷宗,正從議事廳里出來,看見初蘅,問道:“祭酒大駕,有何貴幹?”
初蘅道:“你女兒和蕭娘子一起把南詔國二王子揍了。”
確切說是蕭妍儀一人把人家給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