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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宴結束,已是初一近晨,金不戮同溫旻走在廊中,準備回右護法行止院。他心中還沒緩過去呢,悶悶道:“蘭卿哥怎麼不來小五台山?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溫旻笑了:“蕭二公子生你什麼氣?年前打架他可沒少幫爨莊主的忙。現在只是不想見我罷了,對你沒其他的。”
金不戮不解:“楊大哥怎麼也一副兇巴巴的神情,是不是我們有什麼事得罪了他?”
溫旻樂了:“楊槿天生就那樣。自打認識起什麼時候笑呵呵過?”
金不戮星眸閃爍,將信將疑,但也說不出哪裡不對。撲簌簌扇著睫毛,在那裡發倔。
溫旻本給他準備了好幾個小手爐,做工精良,造型各異。但小五台山上下都是會功夫的,沒其他人用這東西。金不戮覺得只自己用也太矯情了,不好意思拿出來。現在他手裡沒個保暖的,在寒天裡站了一會兒就凍得通紅。溫旻將那一雙通紅勁瘦的手攏在胸口,呵熱氣親著搓著:“看把我家阿遼凍壞了。”
金不戮揚起蜜色的臉,月光下仿佛一朵驕傲的玉蘭花:“我既然要陪你一輩子,怎能一直怕冷?終是要適應這天氣的。”
望著溫旻深情的眼眸,金不戮又攀著在他唇上印了一吻:“小旻,今夜過後你又長一歲了。恭喜你,祝你新一年裡平安喜樂,祝你我長長久久。”
平安喜樂,長長久久。
每年溫旻生辰,金不戮都是這樣簡單卻至深的祝福,一切的一切都在這八個字里。
溫旻只覺全身都點燃,將愛人摟在懷中,聲音有些發顫:“阿遼,這十年來辛苦你了。”
溫、金初相識,是溫旻十二歲那年的中秋。兩人相互扶持一路走來,馬上要十個年頭了。
今日新年,回首往事更覺前塵如夢。能相伴十個年頭的朋友能有多少?更遑論真心愛人。
金不戮也有所感,紅著臉道:“哪裡。這十年來有你相伴,我不知多麼開心,哪有半點辛苦。”
溫旻攏住他的肩膀,吻著他的頭髮,動情至極:“阿遼知道麼,小時候我從不知道什麼叫‘回鄉’。”
金不戮好奇地望著他,似乎又明白了些什麼。眸光閃爍著心疼,緊緊擁著他。
溫旻深情道:“過年時,師兄弟們全回家了,我真的不明白他們在幹什麼。
“師父心疼我,叫我在那幾天搬到右護法行止院住,叫廚房給我做長壽麵。簡師父常來找他,我們三個就一起吃好吃的。我想分東西給兄弟們吃,可他們不在近前。我好生不懂,小五台山不好麼,為什麼要回鄉?怎麼就我一個人過生辰,其他人都一個個地離開了。
“因此我一直不明白回鄉有什麼好,過生辰又有什麼意思。直到遇見了你,我才發現,我也好想下山。”
說到這裡,溫旻慚愧笑笑:“那年回南海看你,只是過上元節,我卻覺得比初一正日子更開心,後來每時每刻都惦著。簡師父一定覺得我沒良心極了,可我真的止不住,人在小五台山,卻無時無刻不想下山和你在一起。後來我當了代右護法,簡師父允我下山,我真是高興壞了,好想一下子飛回南海去,沒想在半途便碰見了你。
“你說喜歡我,我好生開心,頓時覺得又不那麼想回南海了。於是我便明白了,我不是期待南海,也不是沒良心——
“阿遼,我那麼沒心沒肺,只是因為想和你在一起。有了你,天涯海角有何不一樣?”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誰先撩撥了誰。本來說冷的兩個人,在天寒地凍的廊下吻成一團。
盛大的煙花在空中炸裂,淡淡的硝煙味混著塞外的乾冷,有一種清晰卻刻骨的深意。
在這樣的深沉寒冷的清晨,兩個人露天點燃了一團春火。溫旻敞開胸懷,用自己的衣服將金不戮裹住。脫下他的長褲,將他右腿攏到腰間,讓他火熱的胴體靠在自己的身上,簡單開拓便頂入。
金不戮努力承受,攀著溫旻的脖子小聲地呻吟。下身被撐滿,最深最敏感的地方被反覆地侵犯。小旻人雖溫柔,那根熾熱的東西卻粗而堅挺,讓他滅頂歡愉又讓他刻骨難耐,從尾椎一直酥到頭頂,連腳趾都要繃緊。他的頭髮顛散了,滿頭烏黑水一般傾瀉。他忍不住嗚咽起來,又因人在戶外不敢大聲,只咬著愛人的肩膀難耐喘息。
一滴滴汗液流淌,滑過刀刻般的鎖骨,滑過乳首,沒入交合的毛髮之間。金不戮低頭看著那小小的水滴,看著兩人緊密貼合在一起的地方,親眼看著自己的小腹隨撞擊的節奏一鼓一鼓。這場景刺激而強烈,讓他有些耐不住的騷動,剛小心地叫了兩聲便被托起了臉,讓所有的呻吟流轉在二人口裡。
兩人在天寒地凍里出著大汗,頭頂蒸著白氣。直到出了一回,溫旻仍舊萬分不舍,磨蹭著慢慢往外拔,將自己的東西又帶了出來。白亮的液體留下一路濕痕,滾落在金不戮的腳踝內側。他也泄了幾次,全然沒了力氣,濕淋淋地貼在愛人強健的胸前。溫旻用長袍將他裹著打橫抱起,兩條長腿沒完全蓋住,泄出一絲春光。金不戮害羞極了又精疲力盡,將臉埋進溫旻的胸口。聽得耳邊怦怦的動情心跳,和他自己的應成一團。
隨便整了下衣衫便這麼抱著回了右護法行止院,兩個人彼此的心裡和眼中再容不下別的,一路上沒太注意周邊的人和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