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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還伸出雙腿將他結結實實纏緊。這回可好,發硬發燙的部位正好頂金不戮身上。
金不戮貼著他的東西,臊得全身滾燙。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乾脆閉緊了眼,繼續裝睡。
朦朧中,感覺溫旻將臉埋在頸窩,低聲道:“謝謝你,阿遼。”
如有根小小的細針在心頭微微一刺,發痛又發癢。金不戮悶悶道:“謝我做什麼。我對你又不好。”
“不,你對我很好很好。”溫旻抬起臉,流露出並不常見的脆弱,小孩子似的,“阿遼,你會不會有一天突然不要我了?”
“怎麼會?!”金不戮話一出口,才覺得自己妄許諾言了。
可他一點也不想改口,反而真的想這樣堅持:“小旻,我不會離開你的。”
永遠不會。
即便全天下都沒了,我也不想離開你。
兩人便這般愣愣傻傻地抱著,在床上發呆。
直到天光大亮,金不戮突然道:“小旻……若有可能,你便離開維摩宗,隨我回金家堡去吧。”
溫旻眼眸頃刻潮濕,旋即大大地笑了:“表哥嫁到金家堡去?那樣阿遼便願意同我一起了,是不是?”
“來不來?”
“表哥好窮,要使勁掙套嫁妝了。”
“那有什麼。我養你。”
“來!來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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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金兩人起了床,一起吃早飯。
溫旻貼著金不戮,一個勁說娶都娶了,趕緊圓房。給金不戮臊得,後悔自己醒清楚就亂說話。
他一醒來便開始想那些讓人煩心的問題。
想起師父,想起尚遭通緝的莫揚哥,又想起沈叔叔那副不管不顧的模樣,不知前方有何事在等待。
溫旻笑笑地攏著他的手:“阿遼在擔心爨少莊主?”
金不戮默默點了點頭。
溫旻笑道:“我想好救他們的法子了。但之前先要拜訪蕭大人。”
金不戮星子眸狐疑閃爍。
溫旻道:“解救爨少莊主之前,江湖萬不可再出大事。否則帝王震怒,不分正邪,只怕都要血流四海。”
金不戮頓時明了,這是指竇胡和蘇梨不能出大岔子。
便跟著點了點頭。依舊是全然的信任與託付。
溫旻見他如此目光,頓時有一種被需要的感動。擁著他親了親:“夫君信我,為妻定然幫你。”
金不戮聽著味兒又變了,當場給他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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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金二人親昵相擁之時,趙廷宴卻憤怒至極。
他陰鷙內斂,很少在長輩面前外露不悅。今晚卻忍不住大發牢騷:“抓捕鬼面小顧白是我的差事。如今剛有了眉目,宗主便要全員一同行事。是讓溫旻來摘桃子麼?!”
章文棠將宗主發來的字條燒掉,轉回身道:“廷宴,難道你看不出這是個懲罰?”
又道:“你應當好好反省。我與薄長老已在鄴京,他卻先提保護竇胡和蘇梨,一副不放心我等的態度。你道這是為了什麼?”
簡大宗主罰人,打罵還在其次。真正讓人畏懼的是無視。
若他在心裡否定了一個人,便真的如這人透明一般。不管不顧,也不打不罵。對於一心想往上爬的趙廷宴來說,比遭了死刑還難受。
趙廷宴怎會不懂?陰惻惻道:“我看宗主想照顧溫旻更多,又不是真的要罰我。裴則曦已死,宗主便無從知曉我同他對過話了。”
說罷,又轉為憤恨:“那日我真應該早些去滄浪山,否則還有溫旻什麼事!”
那日裴則曦被刺時,雖然趙廷宴安排的丙字堂人馬在,他卻沒立刻親臨等消息。因為這邊還有薄一雅看著呢。
他在雨花河大宅候著,聽聞鬼面小顧白也在,才趕去滄浪山。
無奈終究晚了一步。他到時爨莫揚已逃走,只見滿地維摩宗眾和平安治的蒙面軍隊打成一團。平安治軍邊打邊退,一副占了便宜便想走的模樣。
趙廷宴功虧一簣,連面都沒露,默默回來,牙關咬碎。
章文棠看向徒兒:“廷宴,如今溫旻和你同在鄴京,到底誰能先抓到鬼面小顧白,你們便公平地較量一場吧。這期間,丙字堂的人隨你調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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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雲王謝邕也得了裴則曦和童興被刺的消息,第一時間發雁翎信至簡易遙,垂問是否要幫忙。
得回覆:江湖瑣事,親親仇仇而已。王爺不必牽掛。
幽雲王望著言簡意賅到沒有溫度的密信,怔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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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蕭梧岐還在深宮之中做著泣血陳述,為爨莫揚等人爭取一線生機。
皇帝謝燁弘坐於書案之後。
一雙丹鳳眼,烏黑眼仁里意味沉沉:“蕭卿,朕知你愛才惜才。與江湖人士打交道久了,知道他們的好。那岩祝算是條好漢,朕已知道了。卿莫要太過傷感。”
蕭梧岐坐在下首,雙眼充血,聲音嘶啞:“皇上金口玉言,‘好漢’二字已夠岩祝正名。臣乃為皇上盡力,怎敢傷感?只是想請命速速緝拿爨莫揚等人,為皇上分憂。”
皇帝笑了,靠回椅中:“蕭卿是想抓他們?還是想找機會為他們網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