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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不戮聽明白了:小旻故意搞怪讓我吃醋呢!想著一吃醋就是承認喜歡他了!
這孩子,怎麼這樣壞?!
他果真氣極了。
可一想到自己的師父同小旻的師父因為一筆仇恨鬧成現在這般。
他不想和小旻也鬧成這樣,便又不想生氣了。
溫旻望著他閃爍的眸子,不知阿遼在想些什麼。只覺得那長長的睫毛似兩隻小小的刷子,掃得人心頭痒痒。
再也顧不得所謂“我等你”了。結結實實擁金不戮在懷,深深吻住他。
這吻熾烈如渴。有身處深淵之下對萬丈陽光的渴求,有同病相憐的心傷,更有一心一意的喜歡。
金不戮只輕輕掙了一下,便被徹底征服。軟軟躺在溫旻懷中,被他順勢壓在牆上。仰頭迎著他的吻,迎著他熾熱的情感。
廊間窗外有陽光照來,鋪在角落,一片暖黃。
照到了衣衫片縷。將一對緊緊擁吻的影子照得金光燦燦,合而為一。仿佛地老天荒也不會分開。
第233章 229. 只想陪著你
小五台山傳回消息:召左護法章文棠速速回宗。鄴京洛陽案事宜,全數交付癸字堂長老薄一雅直管。其他安排不變。
卻並未對此情況做任何說明。
隨消息一起回來的壬字堂長老白靈,對小五台境況諱莫如深。一到鄴京便將自己關在府中,誰也不見。
如此一來,眾人紛紛猜測:簡大宗主難道有什麼事?
簡易遙兢兢業業、事必躬親。將宗內大小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
如今右護法沈知行出事,白靈送消息回來。簡宗主竟然沒半點指示,卻是召章文棠回去。
這也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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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旻對簡易遙何其了解,自然也猜到了其中情由:章文棠雖然實權不多,卻是堂堂左護法。每當大宗主外出或有事,便是他看家。
現在簡師父沒有外出,卻突然叫章文棠回去。這不是說明簡師父突然坐鎮不了小五台山麼?!
當下決定,連夜回山。
其時金不戮正在身邊,堅定地握著他的手:“小旻,我隨你同去。”
溫旻心中一熱,緊緊回握他:“阿遼,簡師父不知如何。章文棠同我師父歷來暗中較勁,此上小五台山,只怕有些危險。”
金不戮安慰地笑笑:“我管他情形如何?我只想陪著你,這便是最大的事。”
金不戮曾去找蕭梧岐和蕭蘭卿,以“請仇先生出來商議”為理由想見師父,卻沒見到人。
推己及人,他不想小旻再像自己這般。
他不喜簡易遙。但小旻惦記,他便願意陪在身邊。
二人雷厲風行,決定之後馬上收拾行李、給留在鄴京的小弟子布置任務。
安排完畢,剛要動身。趙廷宴卻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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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廷宴進了房間,身後竟還跟著苑平。
他陰鷙面容上一副痛不欲生,握著溫旻肩膀:“小旻,聽說你要回小五台山去了。”
溫旻也擺出沉痛表情:“兄弟好生捨不得離開大師兄。”
趙廷宴道:“為兄何嘗捨得和你分開?可惜我還要留在鄴京,不能隨你一起回去。便讓阿平給你幫忙吧。”
溫旻心裡好笑:好麼,安插間諜來了。
苑平作為章文棠的弟子,也跟著到了鄴京。
他和溫旻自小有些私交,兩人在鄴京約過幾次飯。趙廷宴知道這些,竟直接讓苑平看著溫旻。
苑平雖是個訥訥的性格,卻也知道大師兄派自己做什麼。
可他也確實同情溫旻。誠懇道:“小旻,我會幫你的。”
金不戮冷硬地放下茶杯:“我陪小旻即可。洛陽一案關係重大,蕭大人不日便要審案。阿平還是留下來幫趙大哥吧。”
趙廷宴眼神一跳,犀利看住金不戮:“金少堡主高義,不枉我沈師叔疼你。”
他將“疼”字咬得格外重。是指沈知行在他面前斷臂一事。想讓溫旻難堪。
溫旻微笑著握住金不戮的手:“阿遼,阿平和我學了一道烤羊腿。等路上捉了羊,我們一起做給你吃。”
他已暗自有了主意,決定接受苑平同行。
金不戮見溫旻如此,狐疑地想多問幾句。小七突然來報,說薄長老也來了。
薄一雅不等傳話完畢,直接走進房間。飄然如雲,似一團煙霧。身後跟著紀佳木。
趙廷宴正在溫旻房中,連躲都來不及躲,被撞了個正著。
薄一雅展開摺扇掩口而笑:“原來賢侄在此。剛佳木還說找你來著。”
紀佳木跟在薄一雅身後,笑得如輕風拂過:“左護法一回小五台山,洛陽案便只剩下我們幾個扛事了。佳木想找大師兄學學注意的地方,日後好給你幫把手。”
什麼幫把手。
什麼“原來在此”。
薄一雅師徒分明是知道趙廷宴到此,故意堵他來了。
趙廷宴奉命看守竇胡、蘇梨。按理說,除了抓捕鬼面小顧白等要事,是不可隨便離開雨花河大宅的。
他帶著苑平出來,自然沒跟薄一雅打招呼了。
薄一雅來此說是看望溫旻,其實是給趙廷宴一記教訓:你師叔可不是傻子。之後我在鄴京當家,你莫要刷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