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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等比丘!晝則勤心修習善法,無令失時,初夜後夜,亦勿有廢。中夜誦經,以自消息,無以睡眠因緣,令一生空過,無所得也。當念無常之火,燒諸世間,早求自度,勿睡眠也。諸煩惱賊,常伺殺人,甚於怨家,安可睡眠,不自警寤。煩惱毒蛇,睡在汝心,譬如黑蚖,在汝室睡,當以持戒之鉤,早摒除之。睡蛇既出,乃可安眠。不出而眠,是無慚人也。慚恥之服,於諸莊嚴,最為第一。慚如鐵鉤,能制人非法,是故常當慚愧,無得暫替。若離慚恥,則失諸功德。有愧之人,則有善法;若無愧者,與諸禽獸無相異也。
汝等比丘!若有人來,節節支解,當自攝心,無令嗔恨,亦當護口,勿出惡言。若縱恚心,即自妨道,失功德利。忍之為德,持戒苦行,所不能及,能行忍者,乃可名為有力大人。若其不能歡喜忍受惡罵之毒,如飲甘露者,不名入智慧人也。所以者何,嗔恚之害,則破諸善法,壞好名聞。今世後世,人不喜見。當知嗔心,甚於猛火,常當防護,無令得入。劫功德賊,無過嗔恚,白衣受欲,非行道人,無法自制,嗔猶可恕。出家行道,無欲之人,而懷嗔恚,甚不可也。譬如清冷雲中,霹靂起火,非所應也。
汝等比丘!已能住戒,當制五根,勿令放逸,入於五欲。譬如牧牛之人,執杖視之,不令縱逸,犯人苗稼。若縱五根,非唯五欲,將無涯畔,不可制也。亦如惡馬,不以轡制,將當牽人墬於坑陷。如被劫賊,苦止一世,五根賊禍,殃及累世,為害甚重,不可不慎。是故智者制而不隨,持之如賊,不令縱逸,假令縱之,皆亦不久見其磨滅。此五根者,心為其主,是故汝等,當好制心。心之可畏,甚於毒蛇、惡獸、怨賊、大火越逸,未足喻也。譬如有人,手執蜜器,動轉輕躁,但觀其蜜,不見深坑。譬如狂象無鉤,猿猴得樹騰躍踔躑,難可禁制,當急挫之,無令放逸。縱此心者,喪人善事,制之一處,無事不辦。是故比丘,當勤精進,折伏汝心。
汝等比丘!晝則勤心修習善法,無令失時,初夜後夜,亦勿有廢。中夜誦經,以自消息,無以睡眠因緣,令一生空過,無所得也。當念無常之火,燒諸世間,早求自度,勿睡眠也。諸煩惱賊,常伺殺人,甚於怨家,安可睡眠,不自警寤。煩惱毒蛇,睡在汝心,譬如黑蚖,在汝室睡,當以持戒之鉤,早摒除之。睡蛇既出,乃可安眠。不出而眠,是無慚人也。慚恥之服,於諸莊嚴,最為第一。慚如鐵鉤,能制人非法,是故常當慚愧,無得暫替。若離慚恥,則失諸功德。有愧之人,則有善法;若無愧者,與諸禽獸無相異也。
汝等比丘!若有人來,節節支解,當自攝心,無令嗔恨,亦當護口,勿出惡言。若縱恚心,即自妨道,失功德利。忍之為德,持戒苦行,所不能及,能行忍者,乃可名為有力大人。若其不能歡喜忍受惡罵之毒,如飲甘露者,不名入智慧人也。所以者何,嗔恚之害,則破諸善法,壞好名聞。今世後世,人不喜見。當知嗔心,甚於猛火,常當防護,無令得入。劫功德賊,無過嗔恚,白衣受欲,非行道人,無法自制,嗔猶可恕。出家行道,無欲之人,而懷嗔恚,甚不可也。譬如清冷雲中,霹靂起火,非所應也。
☆、第八十四章
越到山腳,剛還有些煩悶的心思已經被馬上要見到少卿的迫切的心情給取代了,在馬車內有些坐立不安。幾個月不見,他好了嗎?是不是又瘦了?流了那麼多血,補回來了多少?幾乎是馬車剛剛聽聞青瓷馬上就起身掀開了帘子。
比青瓷更快的是一隻向馬車伸出的手。
修長玉潤。
視線在手上一頓馬上就抬眸看向了立在馬車前的人,看一眼心疼就湧上了眼底,瘦了。幾個月不見,他的眉眼又開了些,容顏更為精緻,只是消瘦的臉頰,泛白的雙唇,讓人不僅想到了初融的白雪。
美則美矣,只是很快便要消散。
就著他的手卻不敢借他的力,自己跳下了車,伸出手背碰了碰他的臉頰,還是泛涼的。動手把他身上披著的狐裘攏了攏,心疼道:“這樣冷,我們去馬車裡說話吧。”這才中秋,他就已經穿戴上了狐裘,青釉都還只是夾襖呢。
這樣是代表,他的身子比青釉還差了嗎?
“我……”
薄唇輕啟,只吐了一個字就沒忍住低頭掩唇低低地咳嗽了起來,瘦弱的肩甲骨看得更為明顯。青瓷連忙上前輕拍他的後背,擔憂輕聲道:“我們去馬車說話,好不好?”公子玉捂著嘴只是咳嗽,搖頭。
青瓷這會子也不敢強說他什麼,只好按捺著擔心為他撫背。
好半響後公子玉才慢慢平息了,因為咳嗽,臉上倒有了些潮紅,看起來竟氣色好些了。雙眸微微泛著水汽,直直地看著青瓷,輕聲道:“阿姐,我在寢宮躺了幾個月,我想在外面走走,你陪我好不好?”
不是祈求,只是平靜的敘述。
越是這樣,青瓷越是拒絕不了。
轉身回了馬車,幸好青釉身子差,還沒到深秋就已經早早地給她備好了幾個暖爐,一直在馬車裡暖著呢,這會拿給少卿用正好。很快回到少卿身側,把暖爐塞進了他的手裡,只道:“不能走太久,手爐涼了我們就回馬車。”
暖爐塞在手裡,手心暖了,心好像也跟著暖了。公子玉輕輕一笑,“好,都聽阿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