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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卡倫家之後,西澤被導師勒令去洗澡換身衣服,西澤黑線的照做了。
“蘭瑞思,你對你的學生可真關心。”芝妮雅涼涼的諷刺,掩飾住了口中那點酸味。
“他是我學生。”凱回答的很自然,他關心自己的學生難道有錯嗎?
芝妮雅被他一句話堵了回來,心裡別提有多不爽了,但為了自己的面子,她還是傲嬌的冷哼一聲,扭過了頭。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華萊士唇角勾了勾,早已醒來的卡倫有些莫名,但兒女問題向來不是他這等莽漢能參透的,因此,他關注的重點就落在了華萊士帶回來的那幾節被伊爾澤削的倒刺藤條上。
“蝕骨藤。”見多識廣的卡倫一眼就認出了這東西,表情也肅然了起來,“這裡怎麼會有蝕骨藤?”
蝕骨藤是一種長著沼澤地的植物,以魔獸的血液為生,有些魔獸落在沼澤里或許還能夠逃走,但是遇到蝕骨藤,只有一個下場——死,必死無疑。
在卡倫的認知中,蝕骨藤只有在沼澤地里才會長久的生存下去,而現在出現魯爾森林又是怎麼一回事?他記得魯爾森林根本沒有沼澤地。
華萊士、芝妮雅對蝕骨藤的了解比比起卡倫只多不少,眼下他們對蝕骨藤出現在魯爾森林的意外明顯沒有蝕骨藤從吸血鬼的身體裡冒出來的疑惑重。
那隻帶回來的吸血鬼還在不停的折騰,凱把它放了出來,芝妮雅給它套了一個光明咒語,對於黑暗種族來說,光明系的魔法對他們來說是折磨。
……
西澤洗澡的時候看到自己腰間的傷皺了皺眉,他感覺不到痛,所以最初也沒發現自己腰間的傷。
那是一塊類似被灼燒過後的傷口,而且他脫下衣服之後才發現傷口上有碎冰,將他的傷口全部凍結住。不過片刻,冰塊融化,溢出了血絲。
能傷到血族且傷口難以癒合的傷害只有來自光明系的魔法,晚上使用了光明系魔法的只有精靈芝妮雅,他的傷是誰造成的不用去猜。
於血族而言,身體上的傷害真的可以忽略,最多就是傷口恢復的慢一些,血流多了喝血補補,真正致命的還是他們那顆堅硬無比的心。當血族的心臟受到嚴重傷害或者被挖走時,那真只能呵呵了。
西澤對受傷問題有些糾結了,被打傷了都不會疼,他甚至還沒發現,這是不是說明他是一個不合格的血族呢?o(╯□╰)o
西澤從戒指里摸出幾瓶血咕咚咕咚喝了,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回歸正式問題:他的傷口顯然是導師給處理的,臥槽啊,導師你到底發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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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澤猶豫著要不要來個殺人滅口什麼的,他現在感受到了來自世界森森的惡意,焦點一下,是感受到了導師森森的惡意。
由於大半夜的出了狀況,因此,西澤睡覺的地方,又變成了和導師同屋。
西澤坐在床上等導師洗澡出來,期間構思了導師問起來的應付方法:第一,裝傻;第二,趁其不備,偷襲,滅口。反正現在有了怪物出現,他可以說是怪物下的手,他根本沒來得及阻止。
可是,把導師殺了什麼的……是不是有點兇殘?
凱出來的時候就見到他愚蠢的學生托著腮盯著某虛空中的一處發呆,臉上的表情還帶著糾結,這麼沒有防備心,如果有人突然潛入偷襲他,下場又會是怎樣?
“想什麼這麼出神?”凱慢悠悠的朝他走了過去,他出聲的瞬間,西澤的眼神就蹦出了危險的光芒,似乎下一刻就會化身鬼怪。
西澤直勾勾的看著凱,紫色的雙眸與藍色的雙眸對視,一高一矮,似乎想要拼誰瞪得時間長,誰的眼睛大==
在凱的雙眸中,西澤沒有看到一絲一毫的危險,沒有看到困惑,就那麼平靜的看著他。
難道他就沒一點懷疑我的身份?西澤歪了歪頭,有些疑惑了。
“還不睡覺?”凱看著他那疑惑的樣子,突然很想捏捏他的臉,唔,也不知道他的那幾位身在遙遠之地的朋友們是不是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
“……嗯。”西澤暈乎乎的點了點頭,那些疑惑什麼的都沒了。
等到躺下來後,西澤才開始回神,然後問了一個完全不找邊際的問題——
“導師,你能不能把帽子拿下來?”他看到了導師的頭髮,墨綠色的,魔界沒見過,來人類大陸也沒見過,而精靈的頭髮顏色都是淺色,墨綠色……難道是修煉成精的妖怪?
西澤的猜測頗具喜感,但墨綠色的頭髮他真的只有妖怪才有,所以……
凱盯著他看了幾秒,緩緩的說:“我不是精靈。”
西澤:“……”不是精靈那是什麼?
“等你有實力了再來讓我把帽子拿下來。”凱對那雙滿是期待的眼睛也不滿足他的願望,“不過西澤,我可以先告訴你,我很強,你想像不到的強。”
聞言西澤滿頭黑線,“導師,謙虛是美德。”他是相信他的導師強,可是想像不到的強,抱歉,這個概念他目前還沒有。
“為什麼要謙虛?”凱歪頭問道,在他的字典里,並不存在謙虛二字,還有,他來這個世界之後已經沒有當初那麼張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