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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們在元洲也讓珍珠翡翠置辦了年貨,年貨什麼的他們是用不上,新衣服倒是已經到手,裝在背包里完全不費力。
不知道是不是路上的伙食比較好,還是衣服穿得比較多,曲寒風發現好像長胖了一點……系統給的身體居然也會長胖,太神奇了。
“太陽落山前我們就能到京城了。”陸徵看了看路碑,又看看地圖,得出結論。
曲寒風一聽立刻來了精神,“太好了,終於可以暫時安頓一下了。”趕路簡直是這個世界最痛苦的事情,他無比想念二十一世紀的轎車飛機,千里之外的路之要幾個小時最多一天就到,哪像現在,十多天騎在馬背上一直顛著,別提有多累了。
“嗯呢。”陸徵也不好受,畢竟他也是活生生的欲望,騎馬也是個技術活。
“我們晚上去大吃……”曲寒風的話音未落,視線就被前方一個人吸引了視線。
一個騎在牛背上的人,一頭大水牛就這麼橫在路中間,曲寒風想裝作看不到都難,奇怪的不是水牛,而是側坐在水牛背上,面對曲寒風和陸徵的人。
這個人的穿著相當奇怪,臉上的妝相當……噁心。
那人的衣服是黑白兩色,黑白兩色……如果搭配的好相當霸氣,可是那人的衣服就是一件袍子,從中間分開,一半黑色,一半白色。
他的臉也是黑白兩色,跟衣服的黑白方向相反,總之看不見皮膚。
至於頭上,是一頂有兩個犄角的帽子,同樣是黑白色,跟臉黑白顏色方向還是相反。
小丑嗎?曲寒風努了努嘴,小丑比眼前這個怪人有趣多了,至少小丑還花花綠綠的,黑白簡直跟黑白無常似的,活著的人都不願意見到黑白無常。
和曲寒風心中那淡淡的嫌惡相比,陸徵的表情就嚴肅了起來,“陰陽。”
“嘛?”曲寒風看向他。
陸徵沒說話,黑白色男人就先開了口:“夜帝,別來無恙。”前一句是男人聲音,後一句則是女人的聲音。
變態啊我去!曲寒風立刻意識到了這一點,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來做什麼?”陸徵對日月教的所有人都會保持警惕,而且眼前這個男人,尤為謹慎。
“來取你的命。”陰陽說。
曲寒風:“……”
陰陽話音剛落,曲寒風和陸徵面前就豎起了高高的白綢,這些白綢是從地底冒出來的,陸徵第一時間裡就將曲寒風的手腕扣住,用一根繩子綁住。
踏炎里飛沙自動進了馬廄,就這麼短短的十幾秒,入目處已經雪白一片。
“怎麼有點熟悉?”曲寒風站到陸徵身邊,直覺告訴他這裡面很危險,可是他也不知道危險來自何處。
陸徵牽著他穿梭在白綢之中,這白綢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多,像是一道一道的門銜接,像是幻覺,卻又那麼真實。
“他是四堂主之一的陰陽,擅長各種奇門遁術……”陸徵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陰陽的身份,話音未落,兩個白衣人突然從一條白綢後面出現,兩柄劍直刺二人面門。
曲寒風和陸徵輕易的將兩個人解決了,可是就像曲寒風所“熟悉”的那樣,那兩個人悶哼一聲,又消失無蹤了。
“這裡面會出現的東西真的不是幻覺?”曲寒風問。
“我也希望是幻覺,但是,傷害是實在的。”陸徵解釋不通這種東西的存在,他的印象中要破解這東西,除非是找到生門,或者破解裡面所有的機關,傷到主人。
“……放把火怎麼樣?”曲寒風說著已經將火把拿了出來,二話不說去點著面前的白綢。
陸徵:“……”
綢緞很容易著火,可是曲寒風斷沒想到,他剛點著,那條綢緞就唰的一下消失了,代替那條綢緞的是一條全新的,簡直比變魔術還神奇。
無數的長矛從四面八方飛向兩人,數量多的兩個人四隻手根本來不及阻擋,尤其現在曲寒風和陸徵的一隻手綁在一起。
躲避變得很困難,卻沒有給兩個人造成傷害。
陸徵拉著曲寒風到了另一個地方,剛站穩腳下又有無數的齒輪出現,二人只能再次躲避這來自地下的攻擊。齒輪過後,又有四個揮舞著緞帶的女人默然出現……
曲寒風皺了皺眉,換用另兩根長一點的繩子裹住兩人的手,單手不太方便。
問題又來了,即使曲寒風能操作笛子了,他找不到目標也不行。
這裡像是一個迷宮,想要輕功從頭頂飛出去,可是他們飛的越高,白綢就有多高,像是將他們所有的退路都堵住了。
“怎麼辦?”一波一波的攻擊弄得曲寒風很心累,他看不到一個活人,那個陰陽也完全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如果知道他的方位,他就可以將他拉過來。
陸徵臉沉的可怕,他知道陰陽的武功不高,可是他能成為日月教的四堂主,而且在之前一波剿滅之中安然無恙的活下來,他不是省油的燈。
今天他領教了這奇門遁術,也不得不承認,如果被這種東西困住而又沒有研究過,等待他們的只有死路一條。
“貪魔體……不知道行不行?”陸徵看了看腳下,從天上出去不現實,從地上會不會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