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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男人,胸大才不正常好不好?!
只是還真別說,這麼扁平的胸部穿上這套漂亮的衣服,真的打了一個折扣。不過,別指望他會悄悄的在衣服里塞個饅頭還是什麼的,這種丟人的事情打死他都不會做。
頭髮梳著一個比較簡單的髮型,就在後腦位置梳起一個個的小髮髻,飾物就是一堆羽毛,耳飾也是兩根羽毛……
站在銅鏡前,曲寒風有上去舔舔的衝動。但是一想到這個讓他想舔的“女神”是自己,他就一陣反胃!
長得再漂亮有什麼用,這是女人的臉,和他完全沒有關係。
……
酉時一過,明月閣燈火通明。
曲寒風很少在晚上還到明月閣前廳去,即使白天他也不怎麼去。
明月閣的正廳中央綴著一盞巨大的彩燈,這一盞彩燈中有多少蠟燭曲寒風不知道,但是光芒卻不容忽視。除此之外,這裡還有上百盞大大小小的燈籠,明月閣亮如白晝。
正廳是一個六邊形的地面,一共四層樓,占地廣闊不用說,此時一樓早已擺滿了桌椅,所有的桌椅之間空隙不小,並不會因為人多而擁擠。
二樓三樓都是包廂,價格不菲,但是出得起錢的人富家子弟也不少。聽福兒說,二樓三樓的包廂早在半個月前已經被訂滿。
原本曲寒風以為是因為自己上台所有那些人都趕著來,後來才知道每逢初一十五,有姑娘上台表演時,都會出現這種熱鬧的場面。通常所有的包廂都是在本次結束後就被下面的人給預定了,有些是常年包下了包廂,總之有錢人的世界正常人無法體會。
曲寒風躲在後面偷偷的看,就像二十一世紀一樣,演員都有後台,他們也有。
還不到正式開始時間,已經有四五百人的樣子,當然,這些人中只有少數是主子,基本一個主子都會帶上兩到四個隨從。
“福兒,我緊張怎麼辦?”曲寒風現在也沒個說話的人,只能跟福兒說。
“姑娘你不用緊張,沒事的。”福兒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才好,因為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上台前這麼緊張的姑娘。
“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就好了。”簡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手裡端著一杯茶,“先喝杯茶。”
曲寒風看了看茶杯,又看了看簡梟,“不喝了,免得一會上台了內急。”
簡梟&福兒:“……”就算真的會內急你也不用這麼明目張胆的說出來吧!
……
曲寒風不是第一個上台的,一如他之前見過的所有節目,第一個表演節目是舞蹈。不過不同於現代化的舞蹈,這裡全是溫婉的舞娘,身段極為柔軟。
誰說古代的舞不好看不花哨了,明明跳的相當有水準嘛!
不知不覺,曲寒風就沉浸在了那些表演的人身上,除卻第一個團體舞蹈之外,接下來的就是上台的張艷雨以及一位位的“新人”或是“舊人”。
李湘雲也在這一次登台之中,也是目前為止曲寒風唯一認識的。
“紅妝姑娘,你猜,我們兩人,誰能獲得更多的喝彩?”李湘雲上台前經過曲寒風的時候在他耳邊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曲寒風莫名其妙的看向簡梟,也不知道是不是理解錯了他的意思,簡梟道:“雖然她的性子著實不討喜,不過她的舞蹈天賦極高。”
李湘雲擅長舞和曲,她的表演自然是歌舞,伴舞在她之前上了台,隨即一身紅色舞衣面紗半遮的女子從天而降,如同一朵綻放的艷麗花朵。
在場近乎所有人都因為她的出場而驚艷了,包括曲寒風在內,也沒料到李湘雲竟然有輕功,而且這個開頭就足以加分。
“這支舞她只學了十天,艷雨也覺得她能學會不可思議。”簡梟笑吟吟的說。
曲寒風沒說話,她看著那動作難度極高的彎腰劈腿就覺得腰腿發酸,作為男人,果然不適合折騰自己,他還是老老實實的摸兩把琴,吹個小曲什麼的就行了。
沒得到回應的簡梟嘆了一口氣,這曲姑娘還真不好相處,十句話她有九句都不回。
輪到曲寒風上台時,他突然就平靜了下來,雖然被那麼多雙眼睛盯著有點不自在,不過他有後台,怕什麼!
李湘雲與他側身而過之時再度給了他一個張揚的表情,在場幾乎所有的客人都為她叫好,如果曲寒風也是觀眾之一,他也會喝彩,可惜他不是,而是競爭對手……
一首用樂器演奏的曲子和華麗的歌舞相比簡直低俗的不能再低俗,至少曲寒風在假裝彈琴時,氣氛就安靜的有些詭異了起來,完全沒有熱情,對表演者來說也是一大壓力。
曲寒風完全是耐著性子繼續坐下去,從她的面相上來看,極為的專注,實際上他早已神遊遠了。
給他“配樂”的是個技藝高超的姑娘,因為那個姑娘就在他腳下的暗格中,所以倒是沒人懷疑琴音不是出自她手中。
要說這一首曲子給觀眾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絕對不是他的琴音,而是這張明艷動人的臉!
男人看女人第一眼看到的不一定是人的內心,第一眼見到的絕對是臉。他沒有像李湘雲一樣用面紗半遮面,給人以一種遐想,而是直接走出來面對眾人,加上他的衣服以及妝容,所有的看客包括陸徵在內,都覺得猶如仙女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