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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兀新找了一個小沙彌,問對方劉雲禪師在什麼地方,小沙彌立刻指了方向,楊兀新就帶著幾人去了。
這寺廟是仿古建築,所以後面的禪院廂房看起來也是古色生香,並沒有什麼現代化的氣息。楊兀新過去,在劉雲禪師的房門口敲了敲門,很快,一個小沙彌打開了門。
“諸位施主請進來稍等,師傅正在會客。”
楊兀新點頭道謝,幾人安靜的進了門。小沙彌倒了水過來,溫水,一人一杯。幾個人都沒有喝,只是坐在那裡等待。
冷修昂和冷昂的內力何其好,自然是聽到了裡面說話的聲音。
“禪師,難道真的沒有什麼辦法了嗎?”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有些上了年紀了,至少六十左右。
“女施主,很抱歉,貧僧真的沒有辦法。正所謂一報還一報……也許當這一報還完之後,令郎才能真正的平安。”
“可是……可是……”
“女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如讓令郎從今日開始齋戒數月,不要再沾葷腥和殺戮,忌酒色,女施主等會兒走的時候也可帶走兩本佛經,讓令郎潛心修讀。相信會有所改善。”
“……這,好,好吧,也只能這樣試試了。”
那女人憂愁的出去了。
不多久後,小沙彌過來,讓韓疾風和楊兀新他們進去。
楊兀新進去,有禮的跟劉雲禪師問好。劉雲禪師微微的笑了笑,“楊施主。”
“呵呵,禪師還記得我呀,這可真是小子的榮幸。”
劉雲禪師略有些高深莫測的一笑,“楊施主是個很有佛緣的人,貧僧自然印象深刻。”
他?有佛緣?這是誇讚嗎?是嗎?
楊兀新乾乾的笑了笑。“呵呵,是嗎?那個,禪師,我今天來是因為上次禪師親手串給我大姐的佛珠斷了。我將所有的佛珠都帶過來了,希望禪師可以重新開光下,然後串上。”
劉雲禪師聞言微微一頓,“斷了?可以知道是怎麼斷的嗎?”
“啊,聽我姐說,是在電梯裡面碰到兩個打架的小情侶,不小心被扯斷的。當時電梯都掉下去了,幸虧沒事,說來真是有些後怕。”
“佛珠擋災,阿彌陀佛。”劉雲禪師念了幾句佛語,撥了撥面前的佛珠,然後才道:“那一串佛珠已經為令姐擋災,靈氣已滅,就算再串起來也沒用了。需讓令姐親自過來,重新再擇一串佛珠,貧僧親自開光,方有用處。”
“啊,一定要親自讓我姐姐過來嗎?這,禪師,能不能通融下,她最近工作比較忙,我在這裡代勞還不行嗎?”
劉雲禪師搖頭,“怕是不行,心誠則靈。心誠,菩薩才能聽得見。”
楊兀新頓時有那麼一瞬間無言以對!
最後,楊兀新只能幹笑了下,“好吧,禪師,我知道了,我回去之後一定會告訴我家大姐,讓她自己親自過來以表誠意。”
劉雲禪師點了點頭,然後忽然看向了冷修昂。
冷修昂在對方看過來的時候直接開口道:“禪師,在下有一些事相詢。”
劉雲禪師定定的看了冷修昂一下,然後才微微的笑了笑。“施主但問無妨。”
冷修昂點了下頭,轉頭看向了韓疾風,“你們先出去吧,我想和禪師單獨說幾句。”
楊兀新翻了個白眼,韓疾風微微沉默了下,就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和楊兀新一起往外面走了去,冷冥也無聲的跟了出去。
一到外面,楊兀新就用手肘碰了碰韓疾風的胳膊肘,“呵呵,藏著秘密呢,人家可不願意讓你聽。”
韓疾風斜睨了對方一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和不願意讓人知道的事,或者人家也是為了避免尷尬,這也值得你拿來說說?真沒風度。”
楊兀新聞言直接嗤笑了一聲,“裝,你就使勁的裝吧。裝什麼啊!”
韓疾風咳嗽了下,“那邊有扔硬幣的,我還沒玩過那個,據說硬幣扔進去了可以許願?走,既然來了就一起去看看吧。”
“轉移話題真生硬,再說了,那也不是許願池。算了算了,走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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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房中,冷修昂淡淡的開口,目光卻有兩分銳利,並且直接逼視劉雲禪師。
“禪師,敢問在下從何處而來?”
劉雲禪師微微沉默了下,老實道:“貧僧不知,施主的身上如霧裡看花,貧僧看不透。”
冷修昂眯起了眼睛,“我從何處而來禪師都看不透,還配為禪師?”
劉雲禪師再度沉默了下,這一次過的時間稍稍長了一點,隨後對方才開口說道:“施主從何處而來貧僧的確看不透,不過,有一疑惑貧僧可為施主解。”
“你說。”
“施主身上殺氣太重,戾氣太甚。此種殺氣和戾氣施主若是再不有所收斂,恐怕會禍及子嗣和身邊最親近的人。貧僧這裡有一法,可以……喝!”
劉雲禪師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在他的脖子前不知何時已經橫了一根長笛,並且,那根長笛上面的刀鋒利刃,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