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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丞相嘴角抽搐。“你……”
“啊……爹啊!”周天師一個躥步過去,幾乎就掛在了柳丞相的身上,也阻斷了對方要出口的話。“爹啊,我看到真是太高興啦,你要快點幫我跟柳主持婚禮啊!”
柳丞相怒不可抑,連最基本的風度都沒了。“你在胡說什麼!你是男子!怎能和我兒子成婚!”
“怎麼不能?”周天師眨眼。“現在但凡有錢有勢的,誰沒有那麼一兩個男寵?”
“你也說那是男寵!上不得台面的男寵!”
“男寵在一定的程度上不就是妾侍嗎?妾侍自然是能變成正室的,我和柳兩廂情願,他捨不得我做妾侍,自然就是正妻了啊……真不知道這麼簡單的道理你怎麼就不明白呢,爹啊,你不是老糊塗了吧?”
“你……你……”柳丞相氣的聲音顫抖,伸出的手指也顫抖,就快暈過去了。
“爹啊,爹啊,你怎麼了?太開心了?哎呀,我也知道你看到自己的兒子娶妻會高興的,但是你要挺住啊,不能讓喜事變成喪事啊!”
“你……”終於,柳丞相沒能堅持過去的……暈了。
下面,自然是一團混亂。
混亂之中,周天師朝著柳昕吟和流沙暗暗的比個“成功”的手勢。
柳昕吟擔憂自己的父親,趕緊查看對方有沒有什麼問題。
至於流沙,他的嘴角抽了抽,終究還是無言。
在接下來的五天時間裡,丞相府的上上下下都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災難。
柳昕吟的“正妻”對待那府中的下人那叫一個壞。
頤指氣使也就算了,動不動就是大罵,什麼蠢材啦,要趕人出去啦……怎麼傷人怎麼罵,有時候還動手。
有時候,忍不住的下人也告狀,但是結果會更慘。
因為找柳昕吟告狀是沒有用的,他會支持那個正妻。
找丞相大人?丞相大人有意處置周天師,但是奈何,對方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強。
就不說那讓活人氣死的嘴巴了,就是對方那怪異的武功,反正沒有誰能近對方的身。只要一靠近就會被彈遠,那是指要打他的!
好在,還有一個流沙。據說是他們少爺的小妾人選,每當那個正妻想要打罵下人時,那個小妾都會上來幫著說話。
最後,結果總歸是能好點的。只是,那個時候正妻就會把處罰降臨在小妾的身上,說對方不應該干涉自己教訓下人,說讓他們少爺把他當妾侍已經是夠寬容了云云。
所以,幾天以來,丞相府的人對流沙都是感恩戴德的,對周天師……那是恨不得殺之後快!
丞相大人已經找他的兒子談過話了,但是,每次開始不到三分鐘,周天師必定會到。
即便是躲到密室去談話都沒用!
真不曉得那位置周天師他老人家是怎麼找過去的。
只是幾天的時間,柳丞相身心疲憊,已經心力交瘁了。
第六天,丞相府來了個客人。
那客人是深更半夜來的。
柳丞相在自己的房中接見的他。
看到那個客人的時候,他便雙膝跪下問安。“王爺金安,不知王爺深夜來到下官府中所為何事……”
那個人,臉型輪廓是英俊的,但是,左邊的臉龐上有一道猙獰的疤痕。
右邊的臉上坑坑窪窪,那個人,是周策。
這一夜,周王周策和柳丞相談了整整一個半時辰。
只是,周王在離開柳丞相的房門前,淡淡的說了一句話,與此行無關的話。
“柳老,本王知曉你請了絕影谷的殺手。本王奉勸一句,這筆買賣,還是早點撤消的好。”
柳丞相心下一個咯噔。“王爺……這是何意?”
“他,你動不得,也承受不起你動了之後的代價。”周王的聲音雲淡風輕。
柳丞相卻是寒毛直豎,“王爺……他只是小兒選擇的不正確的……伴侶。”在說最後的兩個字的時候,柳丞相咬牙切齒。
“只得他自己離開,柳老,切記。”說完這句後,周王不再耽擱,旋身離開了。
柳丞相一下子仿佛老了好幾歲,這些日子,他被折騰的夠嗆,想要一勞永逸,現在卻是被告知……不准!心中手的打擊自然極大極大。
那個叫做周品的,到底是什麼身份!難道自己到死都擺脫不了了?柳丞相十分憤恨,但是,心上深深湧上的還是疲憊和無奈……
他在想,如果他的兒子註定得娶男人為正妻,那麼,他情願那人是小倌的流沙而不是那周品!那個能要了他老命的周品!
周王在離開柳丞相房間之後便要離開,但是,下一瞬間,他的腰被人抱住了。
周王嚇了一跳,就要攻擊,但是,忽然間,他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而且,這種沒有力氣的感覺……該死的他很熟悉!
最後,周王咬緊牙關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感覺到自己被帶進了一間房中,感覺那擄來自己的人在自己身上動手動腳。
感覺到自己的腰帶被人扯開,感覺到對方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流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