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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都說把人接回府了,你怎麼還一點反應都沒有?」
雲楚的確沒想過赫巡會問這些,她一時竟沒能回答的出來。
還有上次他跟沈袖站那麼近說話她都無動於衷,以及那個來歷不明的香囊,她都是如此。
反應過來後,雲楚掩著唇笑他,道:「……哥哥,你真的好幼稚啊!」
赫巡:「…給孤閉嘴。」
雲楚道:「我當然知道你沒有碰她,我都知道我幹嘛還要質問你啊。」
這樣好像也能說的通。
赫巡很快又覺得自己好像並不是很在意這個問題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裡那些怪異的感覺從何而來。
但從始至終,雲楚不在意這些其實都不能稱之為問題。
她只是相信他而已。
雲楚上前環住了赫巡的腰,如同往常般跟他撒嬌,「我那麼喜歡你,當然介意你跟別人走的近呀。」
「但是很多時候沒有辦法嘛,我只能理解啦。」
「孤又不會介意你生氣……」
雲楚道:「可我並不生氣呀。」
「因為我非常非常喜歡你,所以也很相信你,為什麼要生氣呢?」
這句非常非常喜歡你取悅了赫巡,他嘴上沒說話,摟著雲楚的手卻緊了不少。
她仰頭去吻赫巡的唇,然後伸出舌尖舔了舔赫巡鼻樑上那顆顏色淺淡的小痣,聲音低低的,告訴他:
「但是只准你被我一個人這樣親哦。」
……
長夜漸漸變藍,而房內燭火一直到半夜才熄。
翌日清晨,赫巡醒來時,雲楚還窩在他懷裡睡得正沉,他低頭吻了吻少女的臉頰,然後才輕輕的掀起被子下了床。
他並不習慣被人伺候穿衣,今日要穿的衣裳都是昨天夜裡宮女提前送進來的,他不想吵醒雲楚,匆匆穿上後便走出了房門。
早朝開始的早,今日又沒什麼事,故而結束的也早。
赫巡一般會在宮裡用早膳,早膳後他原是要去會見大臣,但就在最後一名宮女撤去桌上茶具時,一不小心弄灑了茶水,濺到了赫巡的手指。
宮女連忙跪地求饒,這也並非是什麼大事,赫巡抬手示意讓其退下。
他習慣性的拿出帕子擦拭,但也正是此時他察覺出幾分不對勁來。
帕子攤開,只見在帕子的正中間繡了一隻歪歪扭扭的小狗,繡法極其慘烈,但針腳竟出奇的細密,小狗胖乎乎,還吐著粉粉的舌頭。
小狗的耳朵上帶了一朵紅色的小花,像又不像,可愛極了。
赫巡沒忍住笑了出來。
盯著帕子盯了半天,他手指上的水已經滴落在他的衣裳上,也沒捨得用帕子擦一下。
這樣的圖案同雲楚結合起來簡直毫無違和感,上回他要看,那小姑娘還不給他看,今日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給他塞了過來。
直到雪安提醒,赫巡才匆匆用衣裳擦了擦手,然後小心的將帕子折起,置於懷中。
他忽然很想見雲楚。
事實上,他每次見不到雲楚的時候都會很想她。
反正時間還早,要不回去看看?
決定之後,赫巡便沒再耽擱,直接就回了東宮。這還是他破天荒頭一回,剛上完早朝就回去。明明距離他出東宮,還沒有一個時辰。
回到花影閣時,恰是辰時三刻。
平日這個時候,雲楚都是剛剛起身。
然而今日,卻並非如此。雲楚和意春都不在花影閣內。
花影閣內的宮女道:「回稟殿下,雲姑娘才走兩刻鐘。」
「可知她去哪了?」
宮女搖了搖頭,道:「奴婢也不知,雲姑娘只帶了意春姐姐一個人。」
赫巡平日並不限制雲楚出行,只是他自認為對雲楚還算了解,他實在是想不到,最近能有什麼事,是值得雲楚起那麼個大早出去的。
另有一名宮女試探著道:「……可能是為了給殿下您買青梅酒?」
「奴婢今早順口問過一嘴意春姐姐,意春姐姐也沒說清楚,只說什麼青梅酒。」
赫巡自然記得上次雲楚給他排隊買的酒,只是上次雲楚一下買了好幾壺,他們倆都不是嗜酒之人,目前為止一壺都沒喝完。
現在又起個一大早去買,多少有幾分怪異。
赫巡抿了抿唇,隨即低聲吩咐道:「備車,去看看。」
雪安一路隨同赫巡一起,路上還同赫巡商議些關於大婚籌備的細節。
赫巡此次出來找雲楚自然也並非是懷疑她什麼,而是怕她遇見了什麼事,不想叫他擔心才刻意瞞著他。
很快,馬車便抵達南街杏林酒坊。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酒坊店門緊閉,今日竟連開張都未曾開張。
雪安小心的看了一眼赫巡的臉色,然後道:「殿下,興許雲姑娘過來見並未開張,便先行離開了。」
「不過我們來時那宮女就不確定,興許雲姑娘根本就沒有來這。」
話音剛落,一小太監便匆匆過來,低聲道:「殿下,奴婢方才在對面的這間茶樓底下看見了雲姑娘今日所乘的馬車,雲姑娘應當是在裡面。」
這倒是好辦了,雪安看向赫巡,詢問道:「殿下,那我們是進去找雲姑娘,還是……」
好在赫巡出門時匆匆換了身常服,否則還真不方便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