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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楚把臉頰埋進赫巡的肩頸處,很快就不生氣了,片刻後又小臉通紅的抬起,別彆扭扭說了一句:「真的嗎?」
赫巡一見雲楚搭理他了,就知道自己又哄好了。
深邃的雙眸不禁露出點點笑意,他變本加厲的一手摟著雲楚的腰往上一提,另一隻手抬起雲楚的大腿,直接將人迎面抱了起來,讓雲楚的腿夾住了他的腰。
雲楚一驚,摟著赫巡的脖頸,故作兇狠道:「幹嘛呀,誰讓你摟我的!」
赫巡雙手托在雲楚的股下,道:「還沒吃完飯呢。」
雲楚老老實實的待在赫巡懷裡,然後又思及赫巡方才說過的話,小聲問:「真的要什麼都給?」
到地方了赫巡仍舊沒把雲楚放下,高大冷硬的身軀上掛著塊柔軟的紫色小湯圓,他垂眸看著少女櫻紅的唇,抿了抿唇,壓下衝動,然後嗯了一聲。
雲楚眼睛亮晶晶,赧然的微微翹起唇角,揚起腦袋親了赫巡的一下,然後悄悄問他:「要哥哥呢?」
……
「你怎麼不說話呀?」
雲楚並未察覺此刻氣氛的凝滯,也不知道面前這個看起來又拽又酷的年輕太子,堅硬的胸膛下,心跳的飛快。
猶如辭舊迎新之際,重重屋脊之上,一朵接著一朵炸開的煙花。
赫巡低頭,將雲楚放在奏案之上,在她耳邊緩聲問她:「你說什麼?」
雲楚道:「……你沒聽見呀?」
「那我不說第二遍了。」
話音剛落,赫巡便挑起了她的下巴,毫不客氣的吻上了少女的雙唇,熟練的撬開她的唇齒然後纏綿又蠻橫的入侵。
雲楚被迫揚起頭,長發吹散,男人修長白皙的五指覆在她的背,同烏黑的長髮交相輝映。
緩緩地,大手上移,捏住了雲楚的後頸。
寂靜的房內,唇舌交纏的聲音尤為曖昧又情.色。嘩啦一聲,案上的書卷與瓷盞被掃落在地。
縱然雲楚骨子裡又瘋狂叛逆的靈魂,但她仍舊經不住這樣的吻,片刻後,她躲開赫巡的吻,唇上的口脂早已暈開,映襯此刻露出的雪白脖頸與胸口,越發靡麗。
「等……等一下。」
「你不要著急。」
赫巡滾了滾喉結,強行止住動作,呼吸急促,很想告訴雲楚,真的沒法不著急。
她興許不知道自己有怎樣的魅力。
赫巡此前,也從未想過,自己將來會因為一個女人輕飄飄的一句話,就丟盔棄甲,從高高在上的皇室太子,變成毫無理智的,欲.望的奴隸。
雲楚衣襟早已散開,她理了理衣裳,看向赫巡,男人仍舊一身黑色錦衣,玉帶工整規矩的掐出精瘦的腰身。
她有些不滿意。
但她並未說什麼,已經學會忽略那個與她打過幾次照面的赫巡好兄弟,但她還是看了一眼,然後目光緩緩上移,望向了少年清俊的臉。
「你怎麼回事呀。」
赫巡吐出一口濁氣,輕輕彎下身子,哄道:「乖,讓孤親親。」
雲楚用手撐著桌案,往後退了退,才不信他的鬼話,她躲開赫巡的禁錮,道:「我今天學了一天的刺繡,手很痛的。」
赫巡輕易就把她拉了回來,高大的身影極有壓迫感。
他道:「你不用動。」
雲楚指著他:「騙人。」
赫巡道:「真的。」
他覆在雲楚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被夜色覆蓋,聽不清到底說了些什麼。
雲楚卻陡然紅了臉,縮了縮身子,嘟囔道:「你……你怎麼這樣啊。」
*
相較於東宮內的和諧與安靜,明府卻一直處在一片壓抑中。
消息靈通一些的,多知道一點,不靈通的也大致猜出同那個一直活在傳言中的女兒有關。
可是卻無人敢議論,府中仍舊如同往常般,但這風雨欲來的氣氛卻壓在每個人的頭上。
明珠總是惴惴不安待在自己的房間內,她不知道應該做什麼,也不知道可以做些什麼。事態的發展漸漸不可逆起來,倘若是別的事情,明珠還能自己擺平,可一旦涉及到那個女兒,就成了明府所有人的逆鱗。
阮枝還在昏迷當中,這短短兩天,大夫幾乎要把門檻踏破。
若僅是昏迷就罷了,太夫竟還道,因為強烈的刺激竟意外起得了以毒攻毒的作用,此次阮枝若是醒來,說不定會漸漸想起以前。
阮枝的身體在恢復,這無疑是一件好事。
明珠其實不怕阮枝恢復記憶,她本就是養女,阮枝知道的,她又沒有騙人。
這十幾年的情分做不了假。
可當她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仍舊覺得如同晴天霹靂般砸在她的腦子裡。
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些什麼。
她根本就不相信,那個所謂的女兒是真的存在。
明淮,阮枝,明譽會信,是因為他們是那個女兒的親人,所以他們自然而然的會進行自我安慰,去相信一個根本就不太可能的事情。
而她是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外人,她當然不會心這麼離譜的事情,她不會被親情所蒙蔽,會有自己理性的判斷。
可大多數時候,人都是越害怕什麼就越不確定什麼。
她真的很害怕那個女兒的存在,以至於她總是忍不住想,如果真的有呢?如果她被接回來了怎麼辦?有了親生女兒,阮枝還會疼她這個養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