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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云楚的耐力還差很多,前半段她玩的很開心,後半段基本是手口並用, 說的話也不再甜軟, 開始憋著氣罵他虎。
最後的還會讓赫巡帶著她才動的了, 這個過程里, 她還要時刻注意赫巡的背沒有碰到椅背, 他動作大不大,弄完以後,她也沒法像以前一樣坐他懷裡,跟他東扯西扯。
只能自己去端點茶漱口,擦嘴,然後跑到赫巡身後檢查他傷口有沒有滲血。
等到一切都進行完了,雲楚才嘆了口氣。她心道, 以前赫巡不會, 她還沒來得及教他, 他就受傷了, 這會要是再想跟他造小孩兒,還得等他傷好。然後自己先去看書學習,回來再教他。
真的好麻煩。
赫巡束好腰帶,將雲楚拉到自己面前,道:「哪有那麼脆弱,我又沒動。」
雲楚道:「你不是按我腦袋了嗎?下次不准了。」
赫巡:「……手又不是不能動。」
雲楚非常謹慎,擰眉教訓她道:「萬一扯到了呢,你怎麼一點都不注意。」
赫巡將雲楚拉到自己懷裡,強迫她坐在自己腿上,雲楚渾身僵硬,動也不敢動,亮晶晶的眼睛盯著他,一臉認真的問:「裂開了嗎?」
赫巡掐住了少女有一些肉感的臉蛋,然後又沒忍住低頭輕輕咬了咬她的唇,道:「真的沒有,你怎麼總操心這些?」
雲楚舔了舔赫巡的舌頭,含糊道:「什麼嘛,你自己的身體自己都不操心。」
她推開赫巡,從他身上跑了下去,道:「你再亂動,我可就不跟你待在一處了。」
赫巡攤開手,無奈笑道:「真的不疼,太醫昨日來都說不必那么小心了。」
雲楚:「胡說!你昨天還疼來著。」
她上前踮起腳尖獎勵似的親了赫巡一口,道:「乖啊,你現在身體還不好,不能重欲的。」
重什麼?
他一點都不重好嗎!
從前沒受傷的時候,他跟雲楚做的也不是特別多,兩三天只有一次,現在他受傷了就更別提了。
赫巡藉此摟住雲楚的腰,雲楚整個人都被往上提了提,她對上赫巡不太正經的目光,還以為赫巡又要說什麼奇怪的話,她扭了扭身體,道:「以前怎麼沒發現你猴急——」
「楚楚,成親吧。」
……
空氣靜默了半晌,雲楚總覺得自己好像是聽錯了,她不確定的眨了眨眼睛,問:「什麼?」
赫巡又湊近了些她,幾乎同她鼻尖對著鼻尖,聲音很輕,一字一句鑽入雲楚耳膜:
「成親吧。」
「……」
雲楚又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了,她心裡翻湧一種說不上來的東西。
就像是小時候院子裡的杏子樹,葉子掉光,酸酸澀澀的果子在樹梢上掛了好久,然後慢慢的酸酸的果肉開始變甜,直至熟透,果皮開始變得軟爛香甜,啪的一下砸在地上,香甜的果肉碎裂開來。
果子熟了,真的好甜。
然後轉而,她又想,自己目的達到了。
她妄圖成為太子妃,成為皇后,成為天下共主的妻子,下任共主的母親,終於要在真正意義上成功第一步。
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回答,赫巡不滿意,捏著雲楚的下巴,道:「……你怎麼不說話。」
雲楚握住了赫巡的手指,眨了眨眼睛,眼眶又紅了,開心也哭,不開心也哭,她都要受不了她自己了。
為了不讓赫巡嘲笑她,雲楚把臉埋在赫巡的胸口,聲音悶悶的,努力保持正常,道:「你說成親就成親嗎,你好沒誠意哦。」
赫巡失聲笑了下,手臂摟住雲楚的腰,哄道:「那楚楚想要孤做什麼,才能同意嫁給孤呢?」
雲楚仍舊埋在赫巡胸口,她很不好意思的扭了扭身子,然後小聲道:
「至少也要親我一下吧。」
她的聲音還是暴露了她,赫巡強行將少女的臉從自己的懷裡撈起來,大掌捧著雲楚的臉,雲楚的嘴被迫撅起來,她不停的掙扎:「你幹什麼啊,你好煩。」
赫巡毫不留情道:「楚楚怎麼哭了?」
雲楚惱羞成怒:「……誰哭了!」
赫巡拇指一掃,抹下了雲楚臉上的淚珠,繼續笑她:「怎麼那麼喜歡哭啊。」
雲楚:「……」
她抓住赫巡的手,一口咬了下去,但她不敢用力,牙齒碰到他的手的時候,最終只是很輕很輕的碰了一下,然後抬眸惡狠狠道:「再笑殺了你!」
赫巡笑的更開心了,「哭起來也那麼凶。」
雲楚氣的臉的都紅了,她踮起腳尖捂住了他的嘴,但這個姿勢更像是摟他,赫巡身子往後退,雲楚便也跟著他退。
直到赫巡眉頭一皺,動作頓住。
雲楚連忙止住動作,小臉嚴肅起來,道:「……傷口疼了嗎?」
赫巡垂下雙眸,道:「不疼,騙你的,愛哭鬼。」
*
赫巡並不是在跟雲楚說笑。
嚴格說來,自從上次他拒婚當晚就跟皇帝請求過賜婚他與雲楚,那時父皇大抵也覺得是管不了他了,所以默認了。
只是那時,皇帝身體並不好,日日纏綿病榻,他這時候若是定下婚期然後去找皇帝下旨,無異於是在繼續刺激重病中的老皇帝。
況且那時也不算著急,他已於公眾表明自己對雲楚的態度,日後也不必再擔心再有旁人給他賜婚,所以一直沒有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