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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找到了人,就不必再理會這些人。
宋緣愣了下,看陸拾午要走,忙道:「等等,你是和譚家有仇?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陸拾午:「不必。」
他若要報仇,不必借任何人的手。
而且,他目前並不確認陸家滅門之禍是不是譚家做的。
他已經通過那一縷魂確認其本體正是譚家的家主譚正敏,但這也只能說明對方有所圖謀。
其餘的,他大概要親自會一會譚正敏。
若是以往,他有了想法,便毫無顧忌去付諸行動,但現在,他有了掛念。
他不放心燕歸一個人留在合歡宗。
左右都等了十多年,他也不急於一時,就暫時把這事擱下了。
而另一邊,燕歸聽到不少關於陸拾午和宋緣的流言,他自然這些都是無稽之談,但他心裡還是有些介意。
誰也不希望聽到心悅之人和別人扯上關係。
燕歸覺得,這些人就是純粹來給他添堵的,所以他儘管心中慪氣,面上還是不動聲色。
他絕不讓想看他笑話的人如願。
等陸拾午回來,他定要……
「你把他們趕走了?」燕歸很震驚。
陸拾午點頭:「沒什麼用處。」
燕歸意味深長地笑道:「秀色可餐啊。」
「未留心過他們的模樣。」
第20章 更在朝朝暮暮(完)
這廂,燕歸和陸拾午你儂我儂。
而合歡宗的其餘人便反應不一了:
那些新弟子比起歡喜更多的是不解,以往最有機會得宗主喜歡的人,轉眼便被掃地出門。那他們又該當如何?還是先躲著吧,他們想要留在合歡宗。
雖說合歡宗在外名聲不好,可他們在此處卻能得到一份庇護。
姚丹青既覺得意外,又覺得在情理之中,這確實是宗主能做出來的事,這樣一來,燕歸便是宗主的弱點。
而他則有了機會。
對此事反應最過的,是木聞澈。
他再想不到,折騰了這麼幾次,那兩人竟然沒有生隔閡。
他固然有手段讓燕歸死得悄無聲氣,也查不到他頭上,只是陸拾午會懷疑他。
且人若一死,那可真成了陸拾午心頭的硃砂痣。
這是他斷然不能接受的。
只是,現在木聞澈有些後悔沒有早下手,讓燕歸在陸拾午心中越發重要,甚至到了非他不可的地步……
以前關於燕歸身份的說辭,雖是實情,可也只是藉口。
一個王爺的私生子而已,他如何殺不得?
現在,陸拾午把燕歸保護得密不透風,他卻要多加思量。
燕歸,或許不能留了。
他不能親自動手。
木聞澈去找了姚丹青……
*
陸拾午對合歡宗事務並不關注,更沒有將合歡宗完全掌控,但他也能猜出木聞澈不會善罷甘休。
他向來不關心木聞澈是何想法,可現在,對方三番兩次做的事已經惹到他了,他自然不會再任對方作妖。
陸拾午讓黎魅兒差人留心譚家的動靜,他則帶著燕歸和白貂下了山。
燕歸終究是在市井中長大,在山上呆久了,不免有些懷念人間煙火。
「你喜歡何處?」
聽到陸拾午這突兀的問題,燕歸有些不解:「什麼喜歡何處?」
陸拾午解釋道:「你願意定居在哪座城?」
「你要離開合歡宗嗎?」燕歸絲毫不遮掩自己的欣喜,他確實不太願意長居在合歡宗。
有陸拾午在這裡,他不算太抗拒,但若陸拾午願與他居住在俗世,他自然更自在些。
陸拾午:「最多,不過一年。」
「還要一年啊。」
對修真之人來說,一年不過彈指,但燕歸覺得一年有些長久。
陸拾午見到燕歸臉上的失落,就道:「我會儘快。」
兩個人逛到傍晚,買了些小吃,就回合歡宗。
才到山下,還未進入護山大陣,便被人團團圍住。
來人雖都遮掩著面容,但陸拾午依舊認出了領頭的是姚丹青。
「姚閣主,既然已決定撕破臉了,又何必遮遮掩掩。」他毫不留情地點破,又看向姚丹青右側的男子,「還有,木護法。」
木聞澈身體一僵,想不到就這麼輕易被認了出來,他強裝鎮定道:「都說合歡宗主多疑兇殘,看來傳言不假啊。」
其實陸拾午並未認出木聞澈,只是詐一下。
他深知姚丹青若無人撐腰,斷沒有這個膽子在山腳下攔住他。
對方的反應,卻驗證了他的想法。
而一旁的燕歸聽到姚丹青的名字是不覺意外,待得知這其中還有木聞澈時,就難掩震驚。
他對木聞澈並無好感,也能感覺到木聞澈對他不喜,可木聞澈怎會對陸拾午不利呢?這完全說不通啊。
只是這種時候,他有再多的疑問,也只能暫且放到肚子裡。
對方是有備而來的,陸拾午卻帶著他這個累贅,他不能多話,給陸拾午添麻煩。
燕歸這麼想著,擔憂地看向陸拾午,卻見他面上依舊是一片淡然。
陸拾午在發現有人時,便攬住了燕歸,把人護在懷裡。
他看著木聞澈,漫不經心地反駁:「從未信任過,又談何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