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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別驚訝了。」白青藍敲了一下朱洛,「毒藥有了,角色也定好了,現在一切準備就緒,那朱洛你是直接寫劇本,還是我們來演練一下給你提供靈感。」
朱洛立刻甩了甩頭,把一切都放到一邊,心無旁騖的開始演練遊戲,「還請前輩們演練一下。」
「只是從哪開始呢?」
「就從我死了開始吧!」殷路見縫插針開始鹹魚。
「好了,我死了。」說完,殷路就趴在了桌子上。
在場所有人看著這過於「悲傷」的場面差點沒忍住嘴角上揚。
白青藍醞釀了一下,語氣充滿悲痛的說:「放心吧殷路,我一定會找出兇手是誰的!」
如同失了根的樹,丟了翅膀的鳥,白青藍的聲音帶著令人窒息的悲傷,將聲音中的力量發揮得淋漓盡致。
天弄看了他一眼,突然幽幽地插嘴:「不用找了,我就是兇手。」
「我也……」還沒說完,朱洛就突然反應過來。什麼鬼?這個時候不應該大家相互推諉相互指認擺脫自己嫌疑嗎?怎麼一來就自己給自己按頭兇手。
而且他還差點附和天弄說下去了,朱洛抽了一下嘴角,還沒開始入戲,就差點被帶偏。
「我就是殺死殷路的兇手。」天弄語氣中帶著悲傷、後悔和痛苦,厚重的情感清晰的落在每個人的心上,其間的複雜用扇形統計圖都統計不出來。
有人開始喧賓奪主。
朱洛面無表情的看著兩個人飆戲,是因為我太過正常而與他們格格不入了嗎?所以明明是四個人的故事,我卻不配擁有姓名嗎?
而聽著天弄盡心的聲音,如果不是拿著設定,朱洛差點就信了。
大佬不愧是大佬,來個演練也是大佬。
「你為什麼要殺他?你們明明是朋友!」白青藍的聲音壓抑著絕望與憤怒,就好像直面自己的殺妻仇人。雖然臉上依舊是那副淡然的表情。
「誰知道呢。也許是我太愛他了,因愛生恨就動了手;或者看不慣你們的感情,憤而動手;再或者是嫉妒你們的一切。」說著,天弄語氣嘲弄起來,但那份傷痛卻是那般明顯。
「或許我已經瘋了,隨便你們怎麼想吧。」
「兇手是我,報警吧。」
「你是怎麼動的手?」白青藍顫抖著聲音。
天弄無所謂的笑了,「這重要嗎?」
「可是,昨晚殷路一直同我在一起,你什麼時候動的手?」白青藍的語氣中帶上了絲絲挑釁。
天弄臉一黑,昨晚一直在一起,這是想幹什麼?
「不,殷路哥哥昨晚出去過。」朱洛看氣氛突然僵硬,只能硬著頭皮插了進來,不然他這個角色就只能打醬油了。
「你怎麼知道?」白青藍作為理應的枕邊人發出反問。
「因為……因為我才是兇手啊。」朱洛支吾著,編著自己都想像不到的話。
為了融入你們,我只能一起瘋了!
白青藍窒息。得,別的偵探推理都是在推理出誰是兇手,到了他這兒是正牌兇手在找證據證明其他人沒有嫌疑。
「昨晚,哥哥失眠了,為了不打擾你,他就到花園裡坐了一會兒。」朱洛趕緊開始編。
「在月下,我親手將斯莉普花交給了他,而斯莉普花與安眠藥相衝突,我也沒想到哥哥會吃安眠藥,所以我才是兇手,如果不是我給了花,哥哥就不會死。」
設定圓上了,朱洛提出來殷路失眠,所以吃了安眠藥,而「睡美人」與安眠藥很像,因此殷路可以誤食了毒藥死掉了。
而毒藥就應該是兇手白青藍意外換掉的。
只是朱洛以為殷路吃的是安眠藥,與他的花相斥,所以他自認為自己是兇手。
白青藍頭疼的看了看這兩個搞事的人,一個冒充兇手,一個誤以為自己是兇手,自己這個真兇反而成為了最正派的解密角色。
「所以現在的劇情就是要我來證明你們不是兇手?」白青藍無奈的攤開手,直接出戲。
「等證明完後突然發現我才是兇手?」
「嗯?怎麼開始解說了?不繼續演了?」看得津津有味的殷路疑惑地鹹魚鼓掌,「很精彩啊!」
「重要的情節已經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編造證據。」白青藍苦笑著解釋。
什麼情節差不多了?殷路雲裡霧裡的眨眨眼。
但看大家都沒有疑惑,殷路就尷尬的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這樣啊。」
然後趕緊轉頭看向天弄轉移話題,「但是我沒明白,天弄你為什麼要冒充兇手?」
天弄故作弱小可憐地捂上胸口,「因為我只是你的同學,而他們一個是你的弟弟,一個是你的戀人,不管兇手是他們中的哪一個,你都會傷心的吧,你都不希望在下面見到他們吧。」
「而我,只是一個不重要的同學罷了。」
「一個普通的同學,在你的事後,我將不會在你的故事中擁有姓名。」天弄笑著說著蒼涼的話。
「所以如果是我的話,我會幹脆成為兇手,與你的名字靠在一起。」
「就算會被萬人唾罵。」
殷路做出最後的總結:「所以簡單來說就是沒事找事吧。」
天弄:算了,你開心就好。
「我想明白了!我現在就去寫劇情!」不知那句話促發了朱洛的靈感,朱洛立刻連接上終端,用腦電波將腦中構思的劇情一一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