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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說不擦了,季城就真的不擦了,給他穿上上衣,直接把他夾在胳膊底下帶到樓下去吃早飯。
廚房裡,季城在重新做早飯。
廚房外,餐桌上,郎小魚坐在椅子上,腰挺得筆直。
因為被季城的法力鏈條牢牢捆在椅子上。
「吃。」季城把香腸切成一小段一小段,叉了一塊餵到郎小魚嘴邊。
「不吃不吃我不吃!不吃壞蛋騙子給的東西!!」
郎小魚喝了藥,精力恢復了不少,如同點燃的炮仗般有精神。
不吃罷了,餓死他。
季城默不作聲,自己把叉子上的香腸吃了。
然後餘光就看見郎小魚喉結滑動。
是在吞口水沒錯了。
還是捨不得讓自己的貓餓肚子,季城又叉了一塊,餵給他。
郎小魚還是有志氣的:「我不會吃你的東西的!我再也不吃你的東西了!放我走!我不給你做寵物了!」
季城身體一僵,隨後把自己椅子往郎小魚那邊一拖,挨得緊緊的,傾身過去,眼睛把郎小魚盯著,涼颼颼道:「也許你想讓我用嘴餵你?」
第20章 我不吃貓的
郎小魚瞪著季城,又死一次機。
「我數三下,不張嘴的話,我就改用嘴餵你了。」
季城舉著叉子:「一,二……」
郎小魚還在瞪。
「三。」季城把香腸放進自己嘴裡,並且面無表情地嚼巴嚼巴嚼碎了,湊過去,一手扣住他後腦勺。
郎小魚難以置信,瘋狂搖頭,躲避季城的嘴唇:「不不不不不!我不吃!不是,我,我自己吃我要用叉子吃!」
季城十分滿意這次恐嚇換來的郎小魚的老實,餵完香腸,又餵餃子,又餵水果……
郎小魚:「不吃了,我飽了。」
季城:「你平時不吃這麼少,再吃點兒。」
郎小魚:「真的飽了,我不吃了!」
「我有沒有和你說過,」季城又一次傾身靠過去,幽幽道,「我不吃貓的,餵你吃東西不是要把你養胖做成點心吃掉,不用怕。」
被猜中心事,郎小魚臉「唰」一下白了,手指揪著褲子:「吃……愛吃不吃!我沒有怕……誰,誰怕你啊!」
「哦,那是誰昨天晚上看見我原形,被嚇得喊救命?」
季城發現了,對現在的郎小魚,硬的比軟的管用,叉了塊鮮嫩嫩紅彤彤的大草莓餵給郎小魚。
果然,郎小魚氣得白皙額角上青筋跳起,還是張嘴接下了草莓。
草莓太大,咀嚼時淺紅的汁水從嘴角流下來,季城伸手給擦了,大拇指指腹蹭到郎小魚柔軟唇瓣,忽又想起剛才餵藥時的感覺。
那燥熱感越發明顯了。
深呼吸,一下,兩下,不管用。
季城手扣住郎小魚後脖頸,眼神幽暗深沉。
郎小魚:「???」
郎小魚:「!!!……嗚!&%#&#*@……!」
良久,季城撤身,手肘支在餐桌上,手扶著額頭,平復呼吸。
草莓味的郎小魚嘗起來更好了,讓他險些失控。
而郎小魚依然被他的法力鏈條縛在椅子上動彈不得,小嘴被親得紅腫不堪,眼裡濕濕的,可憐兮兮地喘氣。
喘了兩下,郎小魚咋呼起來:「你,你有病吧!我都吃了你還這樣?說話不算話的?我說了我不是母貓!幹嘛總啃我嘴巴?!你到底要幹嘛?要殺要剮給個痛快!!」
「要剮。」季城回頭看他,雙眼發紅,語氣卻挺禮貌地,「可以嗎?」
一瞬間,郎小魚蔫了,耷拉了,枯萎了,嘴巴癟著,抖抖抖的,不敢說話。
季城看著他的嘴唇,眼神里有些猛獸狩獵的意思,郎小魚害怕地把嘴唇含進了嘴裡,嘴巴變成一條委屈的直線。
季城呼出一口氣,起身去了一樓的浴室,在浴室里做了一件很久沒做以至於對他而言有些陌生的事。
那隻該死的狐狸,那條該死的蠢蛇,季城手上一邊動作一邊恨恨地想,一定不會讓游鳴那老妖好過,竟然讓他這麼大年紀了還在這種事情上失控。
被動作粗魯地換了外出的衣服,郎小魚和季城手牽手出門了。
去車庫的路上,郎小魚腳步非常乖巧,季城走一步,他走一步,像在學季城走路似的。
然而他的表情卻一點兒都不乖巧,眉間快皺出一座山,暴躁得很,嘴巴也叭叭叭的:「你要帶我去哪裡?我自己會走!把法術解開!我不要跟你一樣走路!」
季城不理會,把他塞進車裡,繫上安全帶,開車出去。
郎小魚不知道季城要帶他去哪兒,心裡又慌張起來:「你到底想幹什麼?喂!說話啊!……唔!」
「從現在開始,說一個字親一下。」
季城鬆開他,漠然道。
郎小魚瞪大眼睛,想發火又不敢。
太噁心了,和一頭公狼親嘴的感覺。
一直到目的地,兩人都沒再說話。
下車,季城牽著郎小魚去買門票,郎小魚就像只被操縱的木偶一般跟著季城走,手腳僵硬。
誒?路邊有警察。
郎小魚張嘴:「救……」
才出聲了一個字,嘴皮子就自己粘在了一起,用他的貓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幹的了。
郎小魚轉頭,憤怒地看著季城,兩眼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