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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和電影消耗了不少時間,到家時已經是夜裡十點多了。
郎小魚現在的心情挺玄妙的,在別墅里待久了就想出去,出去久了又想回來——因為回來了季城就會把他身上的法術解開,至少恢復了支配雙手雙腳的能力。
季城還在換鞋,郎小魚鞋子一甩,光著腳,捧著玫瑰花蹭蹭蹭上樓去了:「我先去洗澡!」
無奈地把郎小魚的鞋子擺好,季城也上了樓。
進了臥室,季城看見地上零散地落著玫瑰花瓣,一直到浴室門口。
洗澡都把花帶進去,還說不喜歡?
郎小魚洗澡向來是很潦草的,五分鐘不到就出來了,穿著潔白浴袍,由於和季城的身高落差,路過季城時,白皙的後頸暴露在季城的視野里。
「洗乾淨了沒有?」季城突然念頭一起,伸手掐住郎小魚的後頸,手指在上面摩挲。
「幹嘛!!!」郎小魚像被捏了尾巴一樣炸了。
「沒洗乾淨,重新洗。」季城鬆手了,手指間捏著一枚從郎小魚看著挺白淨的後頸上搓下來的小仙丹。
事兒真多。
郎小魚眼睛瞪著季城,行為上卻很聽話地又進了浴室。
然而這次還是很快,大概只有兩分鐘,郎小魚又風風火火地出來了。
「這回洗乾淨了吧?」郎小魚瞪著眼問季城,露在浴袍外的皮膚泛著紅,明顯是被暴力搓過了,水珠順著腿往下滑,濕潤的腳趾頭泛著一種近乎晶瑩的光澤。
「唔。」季城手捂在嘴唇上,看似一本正經地用目光在檢驗郎小魚的洗澡結果,實則是嘴角的弧度要控制不住了。
「看看。」季城伸手輕輕拈住郎小魚下巴,左右看了看,忽略郎小魚要噴火的眼睛,又按著他的肩膀讓他整個人在眼皮子下轉了一圈。
白白嫩嫩,還泛紅,尤其是嘴唇,被熱水蒸得紅紅潤潤,像顆誘人鮮嫩待摘的果。
「洗乾淨了。」季城有些可惜地鬆手,有點兒懷念郎小魚不聽話的時候。
現在都沒有懲罰他的藉口了。
季城抬腿進浴室。
「等一下我還沒洗完!」郎小魚一聲大叫,從床上抓了個什麼東西擠開季城,衝進了浴室。
只聽「嘩啦」一聲響,郎小魚把什麼東西扎進了洗手池裡。
季城這才看清楚,洗手池裡蓄滿了水,水上浮滿了玫瑰花瓣,大理石檯面上一把光禿禿的花杆子。
而被郎小魚扎進洗手池裡泡著的,是那隻粉紅色的Kitty貓玩偶。
季城:「……」
「你在幹什麼?」季城疑惑地問。
「給我女朋友泡花瓣澡。」郎小魚有滋有味地擺弄他的粉貓。
女朋友……
季城眉毛微微一挑,眼神冷了下來。
「玩偶是我給你買的,你把它泡在水裡,花是我給你買的,你把它們都擼禿了。」季城拈住郎小魚下巴,「你說,我要怎麼罰你?」
第29章 懲罰2
這兩天季城對他還算不錯,除了不給自由,溫柔有耐心,帶他出去玩,看電影。
一下子聽到罰什麼的,郎小魚立馬懵了,再然後,像朵小花似的枯萎了。
「你把花給我了,我,我、為什麼不能把它擼了?」郎小魚用最後一點兒膽子嘴硬了一下。
季城並不回答,雙眼幽深地盯著他,眼神莫測。
慫了,這下真的慫了。
平時郎小魚什麼都敢鬧,其實說白了,是因為他多少心裡有底,季城會縱容他,但是季城一旦表情成這樣,帶著他獸王的威壓,郎小魚就蹦躂不起來了。
這可是動動手指就能要了他的貓命或者作為一隻公貓的貞操的狼王啊。
他只是一隻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小貓咪,他能怎麼辦呢。
「懲罰……你,你不能把我交配了……不然我就,咬你……」郎小魚聲音漸小,眼睛開始委屈地發紅,長睫毛低下去,又補了一句,「或者咬死我自己。」
態度上看基本可以算是不反對季城懲罰他了。
「誰要交配你。」季城把拈著郎小魚下巴的手撤回來,故意逗他,「自己把頭抬高。」
郎小魚一臉不甘心又不敢說地把臉仰高了衝著季城,用咬嘴唇的方式表露出他的不服氣。
這樣的郎小魚好玩極了,季城玩興越發起來了,沉著臉道:「別咬嘴唇,手背在後面,站好。」
好兇,要打他嗎,還是打算吃掉他了?
郎小魚牙齒鬆開下嘴唇,慢吞吞把手背在後面,挺直了背脊,浴袍下一雙小腿也繃得筆直,嘴角卻控制不住地癟了起來,眼睛濕漉漉的像是快哭了。
好像有點兒過了,季城見好就收。
低頭,嘴唇覆在郎小魚柔軟的唇上,細細地嘗,沒幾下,就覺得不滿足了,將郎小魚一下按在了牆上。
季城力氣之大,郎小魚絲毫反抗不得,而且他現在也不太敢,只能可憐地哼唧。
直到郎小魚缺氧到渾身都軟了,季城才放過他。
郎小魚敢怒不敢言地看著季城,嘴唇被啃得又紅又腫水潤潤的。
季城:「懲罰完了,出去吧。」
郎小魚出去了,癟著他受了欺凌的可憐兮兮的嘴巴,腳步飛快,肩膀倔強地繃緊,然後平地被自己絆了一腳,在地毯上摔成了一張貓餅。
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