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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宜感覺自己稍作想像就要遭不住了, 她們娘子的身段, 天生的玲瓏有致!
「這要是穿上去,必然水到渠成!」
湘巧輕咳一聲, 道:「也別急, 興許, 王爺是在等一個洞房花燭夜。」
正式三媒六聘,成為王妃,那才是洞房花燭。
湘宜聞言回道:「苒松偷偷告訴我,過完年老爺就會過來,替王爺解決人生大事,老夫人應該也是一道前來。」
這多半是要鬆口答應的意思。
不然長輩們不會巴巴的趕過來。
起初德容夫人不同意,這幾天也都不吱聲了,湘宜覺得,八字已經有了一撇。
她們暗喜在心,沒敢聲張出去,靜候佳音。
湘巧笑道:「那你仿照這些款式,多做幾件正紅色的。」
「我也是這麼想,」湘宜拍著木箱道:「王爺既然喜歡這種,咱們給他多備點……」
「可是我不喜歡。」湯幼寧發表自己的意見:「為什麼要把護膝穿在身上。」
「它不是護膝。」湘宜糾正。
「那我也不喜歡。」湯幼寧捧著小臉蛋,面帶愁容。
薄時衍每次弄好久,把玩不夠,她都困了。
湘宜還是決定多做一點,「抱歉娘子,這回我要優先考慮王爺的喜好。」
府中正缺孩子,多來點閨房情趣,有利於添丁添喜。
並且,那教化小娘子的話本果然好用,就是要互贈禮物,有來有往,才能彼此更加恩愛!
湘巧深以為然,她也是站湘宜那邊的,湯幼寧徹底孤立無援。
秦婆子不太管這些事,她現在全程盯著湯幼寧要喝的湯藥。
每天非常準時,把黑乎乎的藥汁給端過來,看著她喝完才能走。
什麼都不急,先把身子養好了,以後才能孕育子嗣,多子多福。
湯幼寧配合著,前後喝了這麼多天,她自身沒有什麼明顯的感覺。
並未有那種突然間思緒清明,腦子靈透的開竅感。
又喝完一碗之後,她忍不住懷疑:「奶娘,我真的會變聰明麼?會不會天生就很笨?」
跟體內的餘毒沒有關係?
這樣一想,湯幼寧整個人都要萎靡了。
「胡說,哪有人天生蠢笨的。」秦婆子忙道童言無忌,「老爺可是憑藉自己的本事考中科舉,聰明著呢!」
雖說湯文樊沒當上多大的官,但在這偌大京城,能有一席之地,可不容易。
湯幼寧當然知道爹爹並不差,那麼……「我姨娘聰明麼?」
她對姨娘完全沒有印象。
這可問住了秦婆子,她不曾見過諺氏,屬實很難說出個什麼來。
不過……應該是聰明的,否則彭氏院子裡的人哪有不拿此說事的?
只怕早就開罵了。
既然沒有罵這個點,說明諺氏是位聰慧漂亮的小娘子。
湯文樊很少跟湯幼寧提起她娘,她那時候傻乎乎的,生來就沒娘,也沒想著追問。
對生母一無所知,更捉摸不透她身上的毒是從何而來。
湯幼寧捻起一枚杏肉脯塞進嘴裡,道:「等我回湯家待嫁,問問嫡母。」
秦婆子對彭氏的印象不好,撇嘴道:「她未必肯說。」
「不說就算了。」事情都過去那麼久,她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
湯幼寧心大得很,從來不會自尋煩惱。
姨娘有她自己的人生經歷,她身為女兒,就算弄個一清二楚,又能怎麼樣呢?
往事早已經過去了。
她不過是想著,萬一姨娘被壞人所害才早早喪命,那就把人查出來,殺了對方報仇。
這事兒,需要王爺幫忙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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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年關,欽天監選了個日子,小皇帝要在祭壇上祭祖祈福。
前後有兩個儀式,祭祖面朝的方向是皇陵,而祈福則是在高台上拜天。
這一天,所有命婦都要大清早進宮拜見,按照品級排列下去。
湯幼寧也不例外,甚至她的位置還挺靠前。
她還不是王妃,也沒有誥命在身,薄時衍讓付氏帶她同去,這是要告訴所有人,往後,湯幼寧會成為王府主母。
付氏知道,兒子這是鐵了心要扶她做正室,都已經在準備嫁妝了,這麼大動靜,哪能瞞得住其他人。
也不在乎這時節或早或晚,結果都一樣。
付氏沒再阻止,一口答應下來。
反正他爹都由著他,何苦她來做這個棒打鴛鴦的壞人。
再則,兒子有一句話說得對。
女子的尊榮皆是男子給的,兒郎自己爭氣些,旁人自會尊你敬你,包括你的妻子兒女。
否則,就算娶了高門貴女,也是免不了被人輕視。
薄時衍已經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他要捧著誰,誰敢說一個不字?
也不需要多厲害的妻族來錦上添花,指不定那些保皇黨還擔心薄家結黨營私呢。
這般一想,兒媳婦身家不顯,也不是壞事。
付氏雖說不求美名,但絕不會樂意自家被人指著罵狼子野心。
為著大堰勞心勞力,最終落一句亂臣賊子,誰不心寒?
身居高位,太多人盯著一言一行了。
付氏唯一擔心的是自己未來的孫兒們,怕生出來不聰明。
不過陸神醫都住到府上了,她便按捺下來,不再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