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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幼寧的皮膚白,又不是那種骨感乾癟的身材,什麼首飾都能撐起來。
試過之後,白玉鐲和金臂釧皆是極好,便是一串看似簡單的絲藍水晶珠串,在她手腕上都顯得晶瑩奪目。
付氏不禁犯難了,原本想替她挑一挑,現在覺得……全都合適。
一旁的薄時衍看著,道:「既是不同花樣,可以換著戴,全部包起來。」
姚掌柜一聽,喜上眉梢,連忙叫小夥計過來幫忙,伺候起來更為殷勤。
不愧是攝政王府,雖說以前關照不多,但往後,府里有女眷,可就不一樣了!
果然,不僅是手鐲臂釧,就連耳飾、髮簪髮釵,薄時衍一開口,都是往多了買。
每一樣來幾件,甭管是什麼金銀珍珠瑪瑙,看上去款式不同,那就換著戴。
湯幼寧沒什麼主見,還不擅長拒絕人,全都被薄時衍一錘定音了。
把姚掌柜高興地見牙不見眼,成交件數多達幾十,樂顛顛地送了一套上好的藍玉茶具。
南堯薄家家底豐厚,付氏也不是小氣之人,看薄時衍這樣大方,並未多說什麼。
不過回頭,給夏氏姐妹二人跟著多挑了兩樣。
原本是準備跟夏家親上加親的,現在眼看著沒戲了。
大過年的讓人小姑娘跟著上京一趟,總得多補償一些。
夏明純與夏明曼都猜到了姨母的意思,因此,得了好幾樣新首飾,也沒能高興到哪去。
她們無功而返,過完年就要回去南堯了。
即便心裡不高興,也不敢表現出來,更不敢對湯幼寧放肆。
往後兩家還是親戚,把人得罪死了,回去後定要被家裡人責罵。
出於種種原因,今日這趟上街,氣氛說不上多麼熱烈,倒還挺和諧的。
湯幼寧成為了收穫最多的那人。
至於成衣鋪子,是不需要去逛的,因為尋常小娘子的衣裙,對她來說都不合身。
胸圍要放寬,腰肢又要收緊,改來改去,還不如直接讓緗雲紡的繡娘們動手。
還省些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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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時,薄時衍讓付氏帶著兩位表妹先回去。
他讓苒松改道,去了樂安坊東坪街,原本在那裡選好一處宅子給湯幼寧待嫁用。
雖說她決定回去湯家,但這個地契還是被劃給了她。
薄時衍領著湯幼寧過去看看。
空置已久的房屋,每年會修整一次,裡面只有一些簡單的家具呈設。
她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來裝飾它,也能把它當做自己的娘家。
湯幼寧多少有些被觸動到,「王爺,你真好。」
湯家沒有爹爹之後,就跟她沒關係了。
她在那裡,比外人還要不受待見。
雖說現在有人撐腰,嫡母不敢對她怎麼樣,但湯幼寧卻不想與她產生交集。
不喜歡的人,那就遠離,就這麼簡單。
「你知道本王的名字?」他挑眉看來,讓她改口,一次也沒試過。
湯幼寧眨巴著眼睛,與他四目相對:「薄時衍。」
然後她的臉蛋就被揪住了,「連名帶姓,你可真是不客氣。」
誰沒事會這樣喊對方?莫不是對他有意見?
「我知道啦……應煊,應煊!」湯幼寧捂住自己可憐的肉肉。
「知道就好,」薄時衍鬆了手,道:「以後記得改口。」
她鼓著臉,小聲嘀咕:「虞娘子就這麼叫你的。」
突然把角落旮旯的虞素音給拉出來,薄時衍似笑非笑:「你倒是好記性。」
那是湯幼寧第一次聽說他的字,當然記得。
她也不知道這會兒怎麼突然想起這人。
並且,她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那次在宮裡,虞娘子為何要跟你說自己是完璧之身?」
「你說呢?」
薄時衍沒料到,這個小呆子不僅記性好,反射弧還超級長。
湯幼寧睜著一雙杏眼,視線落在他身上,沿著腰腹處往下游移……
她明白虞素音的意思了,那句暗示是在勾引他。
「虞娘子想跟你做冊子上的事情。」湯幼寧揪起小眉頭,可惡啊。
「她想有什麼用,無關緊要之人……」薄時衍都懶得提起,伸手把人拉到跟前,低頭道:「我只想與你做冊子上的事。」
「很想很想……」
湯幼寧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太大了,我害怕。」
薄時衍輕咳一聲:「多謝誇獎。」
「?」什麼?
她愣住,不明白這人在暗自得意個什麼勁。
看過宅子,兩人轉道去如意樓吃飯。
如意樓以酒水出名,它裡面什麼酒水都有賣,其中包括女子飲用的果酒、花液酒。
薄時衍自己酒量不行,不過記著湯幼寧還挺能喝,去買上幾種,過年給她放肆一回。
點好的菜餚熱氣騰騰呈上來,店家得知他們想買酒,特意溫了幾杯給嘗嘗味兒。
此處的酒盞是淺口圓碟,上手溫熱,酒水入喉微酸微澀,而後泛起甘甜,果然很不錯。
湯幼寧覺得挺好喝,連著嘗了幾種。
「行了,混著喝太多樣容易醉。」薄時衍按住她的小手。
湯幼寧舉了舉手中的酒碟,道:「這才兩口就沒了。」
這麼點,怎麼會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