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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他的時間太過短暫,人家行事隱秘,哪有那麼好查?
甚至才查到的說不定是對方故意透露的假消息。
偏偏這時,蜀中傳來喪事急報,殷老將軍去世了——
不說章宸帝與卓家震驚不已,就是內閣幾位老臣,面上也沒了笑意,形勢陡然嚴峻起來。
當年大堰屢吃敗仗之際,是薄時衍站出來挑大樑,領兵挽救頹勢。
此事沒有提及殷家,實則他們功不可沒。
若非一南一北鎮壓,恐怕大堰已經腹背受敵。
正是因為有殷家在蜀中坐鎮,薄時衍才能沒有後顧之憂,一味往前。
他們稱得上是守住這個國家後背的軍士。
也因此深得先帝信任,分了兵權過去,企望彼此制衡約束。
殷老將軍年歲已高,甚至比先帝還要年長。
這會兒駕鶴西去,已然是壽終正寢。
然而時機太過湊巧了,偏偏是在攝政王下落不明之際,蜀中是否因此生出變動,所有人都不敢貿然去賭。
皇帝與太后先後降旨,對殷老將軍的離世表示悲痛,還給他追封了國公之爵,世襲三代。
舉國為殷公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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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時衍第一時間接到了消息,早在京城反應之前,他讓十璩安排人去一趟蜀中。
查清楚殷老將軍的死因。
時機上確實有點湊巧了。
苒松或者其它任何一個得力下屬,都不在身旁,但並未耽誤薄時衍對消息的靈敏度。
湯幼寧與他待在一起,自然也知道了不少。
她忍不住問道:「局勢變動,我們要回去了麼?」
「不回,」薄時衍一搖頭,把手中的信紙投入炭盆,「綠照姑娘要陪我一個月,時日未到,怎麼能走呢。」
「你不現身沒事麼?」湯幼寧覺得,現在肯定很多人著急上火了。
他聞言,似笑非笑:「我不回去,才好呢……」
攝政王多礙事呀,他不在了,正好讓那些個傢伙放開手腳,大鬧一場。
湯幼寧不懂這些,瞧他半點不為此著急的樣子,索性也不多言了。
反正他心中有數,旁人何必代勞,去操這個心?
心大的小娘子,從來不會去自尋煩惱。
略作關懷詢問過後,立馬興致勃勃,要去點曲目聽琴,琴聲聽夠了,船上還有會琵琶會箜篌的,個個絕妙。
湯幼寧轉身要走,剛一動,就被薄時衍給扣住了。
「去哪?」他撐坐在錦團上,一手抓住了她的裙擺。
沿著那花瓣似的裙裾,探了進去,握住她截細細的腳踝。
「我去外面玩玩。」湯幼寧動了動腿,沒能掙脫。
「不許去,哪有花魁拋頭露面的?」
薄時衍這麼說著,手上微一施力,就叫她站立不住,直直墜落到他懷裡來。
他張開雙臂,盈盈抱個滿懷。
「你幹嘛呀?」湯幼寧仰起小臉去看他,道:「綠照帶老爺出去看歌舞可好?」
「可是老爺不想要歌舞伺候,」薄時衍的大掌,意有所指地滑動,「要花魁親自來才行。」
「……」湯幼寧望一眼船艙外頭的天色,抿唇道:「花魁不想來。」
大白天的,是要累死她麼?
「老爺包月了,由不得花魁拒絕。」薄時衍輕捏她的粉頰。
湯幼寧吃痛,皺著小鼻子:「什麼包月,我又沒受到好處……」
「那你給我包月吧,」他低聲一笑,「不需要好處……」
淺淡的薄唇吻了過來,不斷輕啄,細細吮咬。
一點一點勾著她,逐漸加深彼此的交融。
湯幼寧不想順著他,往旁躲了躲,嘴裡含糊不清:「不要包月……」
不給好處她也不用,這個風月畫舫裡面,每個房間都不簡單,花樣太多了……
薄時衍霸道得很,不容拒絕。
抱著懷裡的小姑娘,把人親軟了,親到沒有力氣,才站起來,進行下一步。
十足的老謀深算。
「不是好奇這些綁帶是幹什麼的麼?」他托著軟乎乎的湯幼寧,走向房間內的紅綢綁帶。
當然是用在她身上的。
不過考慮到小娘子雪顏膩玉,怕是受不住這些紅綢,容易留下痕跡,薄時衍貼心地命人給它換成一架鞦韆。
湯幼寧被放上去時,晃晃悠悠,神色還是懵的。
緊接著他俯身下來,一雙手,熟練地讓她忘乎所以。
是她最喜歡的環節,給她甜頭放鬆警惕,一時間都沒有意識到,今日的花樣是什麼。
直到薄時衍扛起她的腿,窗外的白日光投進來,打在他壁壘分明的腹部肌理上,精悍的腰身,蓄滿力量。
昂揚待發。
湯幼寧的小手,無所適從地扶在鞦韆繩索上,卻也穩不住自己,她沒有著力點。
「你、你為什麼……?」
要在這裡……?
薄時衍目光灼灼,唇角微揚:「你說呢?」
當然是為了把她撞飛出去。
第87章 決斷
湯幼寧前不久才玩過鞦韆, 在蒲蘭谷里的小院中,是陸謙顏幫她扎的。
薄時衍會在一旁,幫她推著鞦韆, 陪她一起晃悠。
鞦韆盪起來很愉快,但不曾想,在河上畫舫裡面,居然也玩起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