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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給她這麼高的月例,這麼寬敞的園子,養了奶牛與小老虎,她想不出自己還缺什麼。
在王妃入府之前,並沒有離開的打算。
薄時衍輕揉眉心,道:「側妃之位你不想要,多得是人想要,去把醒酒茶端進來。」
「哦。」湯幼寧扭身去開門。
外頭側間裡,湘巧湘宜正在喝茶,等著裡面傳喚熱水。
誰知,來開門的是小娘子,雙唇被咬得紅嘟嘟的,說王爺要喝醒酒茶。
看著沒事人一樣,什麼都沒發生?
兩人對視一眼,此刻也不好多問,連忙下去準備。
小廚房灶台上溫著火,熱水一應俱全。
秦婆子還詢問了王爺是否要吃點熱食,被他拒絕了。
薄時衍的酒意本就散得差不多,喝過醒酒茶,叫熱水去淨室梳洗,今晚就在此歇下。
方才苒松溜了,也不忘去白霽堂把主子的寢衣送來再溜。
趁著王爺在淨室,湘巧湘宜入內鋪床,再增添一床被子。
湘宜伺候湯幼寧更換寢衣,翻出了她收在柜子里的緊身小衣,要給她換上。
湯幼寧搖頭拒絕了,道:「這個我改日再穿,不給他看見。」
「什麼?」湘宜不解,這麼惹火的小衣不給王爺看,自己私底下穿有什麼用?
湯幼寧不穿,「不要。」
湘宜沒法子,尋思著今晚或許不需要這個,便把往常寬鬆的那套給她遞上。
兩個丫鬟手腳麻利,收拾好立即退了出去。
湯幼寧爬到床上去,哼哧哼哧把並列疊放整齊的兩床被子給左右分開,中間空出一條縫隙,別挨著彼此。
沒一會兒,薄時衍從淨室里出來,吹滅了外間的燭台,只留下裡屋那一盞。
他身上帶著水氣,雪色的衣帶系得松垮,衣襟半敞著,健實的胸膛半遮半掩。
湯幼寧瞧見了,雖說早就知道男女有別,身前長得不一樣,可她還是忍不住,逮著機會多看兩眼。
「你在看本王。」薄時衍緩步過來,站在床前。
「不能看麼?」他說不能碰,沒說不能看啊。
「本王准許你看。」薄時衍見她穿得嚴實,不由挑眉:「那些小衣都丟了?」
他對它可是印象深刻。
已經到了湯幼寧慣常睡覺的時辰,她躺進自己的被窩裡,嘴上回道:「王爺放心,我讓湘宜收起來了。」
「你倒是聽話……」他微一抿唇,坐到外側。
都不需要仔細打量,丫鬟疊整齊的被褥讓她弄得歪歪扭扭,可見是特意空出中間這塊。
還能是誰所為?
薄時衍倒沒說什麼,安靜躺下來。
一手扯下紗帳,擋住那盞幽幽燈火,就這麼一會兒工夫,身旁這個小姑娘,閉著眼睛意識迷離。
薄時衍側目看她,略等了幾息,湯幼寧徹底睡著。
心寬之人,入眠速度一如既往的快。
薄時衍飽受失眠困擾,說不羨慕是假的,他長臂一伸,把她從另一邊給攬了過來。
湯幼寧渾身熱乎乎的,像小暖爐一樣。
這個暖爐還很軟,飽鼓的雪團,隔著他們薄薄的寢衣,貼上他的胸膛。
此刻薄時衍才有清晰的認知,他是個凡夫俗子,色i欲i熏i心。
一夜深沉無夢。
便是有夢,估計也是不可描述的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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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幼寧呼呼大睡,臉頰粉粉的像個小豬。
秋冬的天亮得越來越遲,她卻總是早早醒來。
今日略有不同,睜開惺忪睡眼,要伸懶腰的時候,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湯幼寧懵懵的,猛然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男人懷裡。
「哦,是王爺……」那沒事了。
……不對,她怎麼會睡在王爺的被窩裡呢?
湯幼寧揉揉眼睛,看到屬於自己的那床被子,冷颼颼堆積在床腳處。
她想爬起來,被薄時衍一手按回來,「還早。」
「王爺,你不上朝麼?」她抬頭問道。
薄時衍啞聲回了一句:「今日休沐。」
「那你多睡會兒,」湯幼寧還想起來,「困困應該醒了。」
薄時衍不得不睜開眼,在她臉頰上輕掐一把。
昨夜他睡得極好,溫軟的被窩,香氣宜人。
今早自然精神飽滿,他慣常早起,且又是習武之人,沒有賴床的毛病。
只是……身體狀況太好,甦醒得也很徹底。
晨起便英姿勃發。
湯幼寧一無所知,爬到床腳就喊湘巧,顧不上穿鞋,赤腳下了地。
嘴裡問道:「困困醒了麼?我夢到它睜開眼睛了!」
小白虎比她預想的還要晚了幾天睜眼,這幾日一直是數著過的。
生怕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它偷偷睜眼了!
湘巧在外間,推門進來,笑著回道:「娘子別心急,困困也是剛醒呢,十瀾給它餵了羊奶。」
「那就好。」等她吃完早飯,就能一起玩了。
湯幼寧在屏風後更衣,換好就出去了,而薄時衍,他不需要人伺候,丫鬟也不敢貿然上前。
等他穿好外袍出來,苒松已經在門外候著了。
朝食是在雪鸕園用的,吃完後,他讓苒松把陳管家叫來。
雪鸕園的修建繼續,在動工期間,讓湯幼寧搬到白霽堂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