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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傷害別人的,占據主動權,而防守之人哪有一瞬不瞬盯著的道理。
湯幼寧想表達這個意思,可是嘴笨說不好。
她更介意的是薄時衍,「十瀾,是不是王爺讓人打你的?」
聽見這話,十瀾連忙否認,繃著小圓臉嚴肅道:「並非如此,是我辦事不力,按規矩受罰。」
湯幼寧想知道是什麼規矩,十瀾不肯告訴她。
沒有主子發話,暗衛營的一切拒不外泄。
況且,說給她知道了,萬一跑去跟王爺鬧,豈不是底下人行事不妥?
湯幼寧要看十瀾的傷,湘巧湘宜怕嚇著她,紛紛勸阻。
「娘子,十瀾好好的呢,別擔心了。」
她靜默稍許,沉悶著一點頭,「你安靜養傷,我先回去了。」
湯幼寧決定等薄時衍回來問問看。
並非想干涉他制定的規矩,只是覺得……懲罰似乎太重了……
十瀾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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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午時,始風苑迎來了蘇家的人。
蘇夫人親自走這一趟,為了她那個女兒,帶著補品來探望湯幼寧。
人是到了,但她隻字不提歉意。
因為蘇瑾蕊的改口,基本認定她是過錯方,稍微有點心眼子都能看出她那點小伎倆。
主動找茬反被婢女給推搡倒地,臉面都丟盡了!
蘇家昨晚就鬧過了,對這樣蠢笨的女兒恨鐵不成鋼。
罵也罵了,罰也罰了,該做的善後不能落下。
蘇夫人過來,把自己的心思藏得嚴嚴實實,面上對湯幼寧還挺客氣,說是累她受罪了,半點沒擺架子。
湯幼寧看了看那些補品,抿著小嘴沒吱聲,她決定要討厭蘇瑾蕊,說什麼也不改。
蘇夫人心中不情不願,卻沒有選擇的餘地。
卓家都要避攝政王的鋒芒,她一個蘇家敢正面叫囂麼?哪有這種底氣?
而且也沒有必要。
說起來,還是更氣自家閨女,與這湯姨娘八竿子打不著一處,做什麼要去招惹她?
就因為卓尤深對她起了心思?
呵呵,男人看到美人就抵擋不住,是什麼稀奇事兒嗎?
先不說攝政王的女人,卓尤深夠不上,即便他得手了,帶回去也是落在正妻手裡。
多得是手段去整治,何必這麼早就去喝那乾醋,全然不值當。
瞧不上這等賤皮子,最好的做法是將她視若無物。
蘇夫人這會兒沒法視若無物,強壓下那股氣,不冷不熱的說了好些話,才告辭離去。
希望事情到此為止。
蘇夫人走後,湘宜搖頭道:「都沒提道歉,就想把這事兒揭過去,只怕往後還要被記上一筆。」
對正室夫人而言,向一個妾室低頭,心中肯定是不舒服的。
湘巧無所謂一笑:「他們本就與王府不對付,即便沒有這一遭,又能好到哪去?」
對立面的人,註定無法成為朋友。
「也是。」湘宜想想是這個理,索性拋開了,「咱們懶得搭理她。」
她去拿了新繡樣來給湯幼寧看,叫小娘子別為此壞了心情才好。
湯幼寧沒有往心裡去,眨眨眼睛道:「他們要倒霉了。」
在瞿山白馬寺撞破蘇瑾蕊的私情,王爺要使壞了,應該不會等太久。
她記性好,都沒忘記。
湘宜還以為這是在詛咒蘇家,笑著應和道:「活該他們倒大霉!」
湯幼寧也沒解釋,她相信王爺的厲害。
——事情發生得很快,就在當天午後,卓蘇兩家鬧起來了。
奉澤山莊為了方便貴人們泡澡,每套小院落都只一個主臥,像是卓家的老侯爺與小侯爺,他們不會住在一起。
卓尤深與妻子蘇蕙苓,就在單獨的一個小院裡頭。
因為昨日之事,蘇瑾蕊被家人罵個狗血淋頭,生著氣跑到姐姐這邊來躲著。
蘇蕙苓同樣沒討著好,被她婆婆老侯夫人喊過去聽訓,顧不上理會妹妹。
她哪裡知道,蘇瑾蕊會跟卓尤深攪和在一起,放心的去了。
卓尤深回到小院,沒見到蘇氏,便趁機質問了蘇瑾蕊,為何要去傷害湯幼寧。
蘇瑾蕊本就氣憤,聽見他這樣維護那個女人,更加委屈,上手攀扯他雙雙墜入溫泉里。
卓尤深與她的關係,根本瞞不過身邊貼身伺候之人,好在他們都是心腹,不會外傳。
蘇蕙苓被婆婆喊去,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原本起了爭執的兩人,在池子裡糾纏起來。
十璩在盯梢著卓尤深的行蹤,他在這時候,稍稍推了一把。
卓家有個外嫁的老姑婆,一心想把孫女塞給卓尤深做妾。
蘇蕙苓對此嚴防死守,不肯鬆口同意破落戶來沾邊。
老姑婆對她恨得牙痒痒,派了小丫鬟留心小侯爺的去向,自行謀劃。
一聽說小侯爺自己在院裡,蘇氏還出去了,老姑婆立即帶著孫女找過去。
她仗著輩分磨來的機會,隨行奉澤山莊,當然要抓緊點!
院子裡都是卓尤深的人,老姑婆毫無疑問被攔了下來。
但她這麼多年跟卓家打秋風,倚老賣老那一套做慣了,這點小陣仗如何攔得住。
扯著孫女闖入內,就這麼撞破了主臥以及後院溫泉池的『戰況』。
老姑婆大為震驚,一看蘇氏防著她,卻把自己妹妹安排上了,氣得上手就要去教訓蘇瑾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