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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湯幼寧回道:「我也在心裡說過你不好。」
「什麼?」凌筎聞言,嘴角微抽:「你是不是太實誠了一點?」這也要告訴她?
湯幼寧毫不掩飾,「我認為,所有說我傻的人,都不好。」
「我知道錯了!」凌筎自打嘴巴,只想時光倒流,把那句話給收回去。
其實在認識湯幼寧之前,她的性子也有點得理不饒人,嘴巴還刻薄。
現在或許是年歲增長,抑或其它影響,看待人事反倒學聰明了點。
湯幼寧不與她翻舊帳,既然離府嫁人了,以後就好好過日子。
前程往事,不提也罷。
凌筎連忙想起正事,追問她有沒有按照那圖冊試一試。
得到否認回答,她不由挑眉:「難不成你沒覺得累?」
所以不想試?
怎麼可能呢!
她家那個沒有鴨蛋那麼大已經叫她受不住,記得與湯幼寧探討過,王爺貌似比鴨蛋還大一點?
湯幼寧都忘了自己曾經的鴨蛋說,張了張小嘴,「不是……」
這幾天,薄時衍總要塞一枚藥珠進去,那刺激實在太強了……她無法用言語說明。
自己都潰不成軍,哪裡有力氣去對付他呢?
這樣一說,顯得她好無用,沒出息!
凌筎見她欲言又止,倒是沒有以前那樣直白地探聽私事。
現在她也是婦人了,知道夫妻敦倫是怎麼一回事……那樣親密,實在是羞人得很!
凌筎含笑端起茶杯,道:「反正來日方長,你隨時可以試試。」
「好。」
湯幼寧點頭應下。
兩人既然來了如意樓,少不得點一壺清酒嘗嘗。
店家貼心得很,見是兩位小娘子,給推薦的都是酒勁不大的飲子,喝完絕不耽誤事兒。
有了酒水助興,巧合的是,還有琴音。
湯幼寧沒料到,在如意樓里竟然遇到了那位樂師舒楚。
前些天才見過,一襲白袍,眉眼昳麗。
她記性好,當然不至於過目就忘。
舒楚也記得她,率先出聲見禮,還說欠她半首曲子需要奉還。
這個說法,把湯幼寧給聽愣了,「什么半首曲子?」
舒楚淺笑著回道:「雖說樂蘿縣主做東,但她事急先行,是攝政王府結的帳,一首琴譜沒彈完,所以欠下半首。」
這還能欠的麼?
湯幼寧沒去過那種地方,不知道規矩,舒楚堅持要彈奏半首還給她。
她稀里糊塗,凌筎一聽有這事,連忙讓他進入雅間,把曲子給還了再說。
有免費的琴聲送上門,不聽白不聽!
還是這樣俊俏的白面男子,凌筎喜笑顏開地坐下來欣賞。
舒楚唇畔含笑,抬眸望了湯幼寧一眼,撫琴奏樂。
凌筎瞧見了,忍不住在湯幼寧耳邊嘀咕:「你這樣漂亮的小娘子點他彈琴,也不知是誰賺了。」
倘若是她賣唱,肯定做夢也想等一個英俊無雙的老爺!
湯幼寧沒有想太多,道:「他彈完半首就回去了。」
她還挺喜歡聽琴聲。
這個樂器,空靈悅耳,難怪那麼多文人雅士大家閨秀,都鍾愛學琴。
沒多久,半首彈奏完畢,戛然而止,意猶未盡。
湯幼寧卻不敢讓舒楚繼續,而是讓湘巧好生將人送出去。
她若是繼續點他彈琴,怕薄時衍知道了不高興。
稍微也考慮一下對方的心情吧。
誰知——她這麼『善解人意』了,房門一開,還是撞見了薄時衍。
他是順道過來,接她一同回府的。
一抬眸,便瞧見了懷抱古琴白衣飄飄的舒楚,他這幅無害的打扮,深受小娘子們喜歡。
湘巧怕王爺誤會,連忙回稟說正要送樂師出去。
薄時衍神色如常,擦肩而過。
凌筎偷偷拿手肘頂了頂湯幼寧,小聲道:「我讓他進來的,該不會害了你吧?王爺是否會吃醋怪罪?」
「什麼?」湯幼寧一搖頭,「我們沒點樂師,沒關係。」
她是占理的。
兩人這頓飯吃得差不多了,凌筎也不耽誤他們的時間,各自告別回家。
湯幼寧跟著上了薄時衍那輛馬車。
還沒坐定,就探出小腦袋瞅著他,問道:「應煊,你沒生氣吧?」
她把今日遇到舒楚的過程解釋一遍,並非她故意如此。
她知道,尋常的小娘子,才不會去點男樂師。
即便是男子,倘若經常看歌女舞女,也會沾上紈絝的名聲。
「本王為何要生氣,」薄時衍伸手,輕捏她的小下巴:「你喜歡聽琴,不必忍著。」
「啊?」
「我可以教你彈琴,還能請一位樂師到府里。」
「真的?」
湯幼寧雙眼一亮,他這樣好說話,有求必應,叫她心中開懷。
馬車回到王府,兩人去換一身輕便的常服。
湯幼寧便被薄時衍帶著,踏上錦嵩閣。
這裡是最高層的建築,登高望遠,景色極佳,還是撫琴的好去處。
薄時衍說他會彈琴,確有其事,小時候琴棋書畫都學過。
偶爾自己也會翻翻琴譜,自娛自樂。
雖然次數很少,但是在湯幼寧面前足夠顯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