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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 它們就被他兩手給『拯救』出來了。
「你別……」湯幼寧搖頭抗拒,道:「我要回去。」
「回去做什麼?不是喜歡聽曲麼,安排給你如何?」薄時衍在她耳畔問道。
湯幼寧尚未作答, 就感覺身後衣裳被扯開了, 初春微涼的氣息湧入,激起一層細細絨毛。
緊接著, 後頭那人的吻落了下來。
薄唇印在那如玉美背上。
「我不聽曲了……」湯幼寧輕咬唇瓣, 小聲問他:「你是不是生氣了?」
有那麼不高興麼?
「那就下次再聽。」薄時衍的大掌, 流連輕點著,搭住她的腰窩,頓時叫她軟了骨頭。
趴在竹簾上,雙肩微顫。
他在她光潔背部畫了朵朵紅梅,嗓音低啞,「圓圓,本王從來不是什麼好人……」
湯幼寧體會到了。
他不是好人,他小心眼,還很喜歡實施某些『報復手段』。
對比王府里的大床,車廂內顯得狹小了些,氣氛急速升溫,幾乎把人融化。
如此環境,分明不好施展,但薄時衍還是把人干翻了。
眼瞧著外頭暮色四合,馬車內春意正濃。
湯幼寧坐在他懷裡,泣不成聲,把那寬闊的肩膀給啃出好幾個牙印。
須得這樣強行封住口舌,她才不會任由自己放聲尖叫。
就像那脫水的魚兒,整條滑溜溜的,張嘴用力呼吸,兩眼翻白失神。
微寒的氣候,她出了一身汗。
底下更是被水液浸濕了一大片,泥濘不堪。
薄時衍有些出乎意料。
沒想到多了一枚藥珠,叫她反應這麼大。
可見……冊子裡為何有那許多花樣,都是有緣由的,是前人的智慧。
沒有人能見識到湯幼寧這樣的一面,就連侍女也不行。
薄時衍攬著人,親自動手收拾,把『罪證』都給掩蓋得差不多了,才搖了鈴鐺讓十瀾過來趕車。
「回府。」
至於苒松,早就被調遣回去了。
小廝不得靠近居室,薄時衍成親後也不需要他伺候,往後只外出時會帶上他。
湘巧湘宜嘴巴嚴實得很,更遑論受過訓練的十瀾。
馬車吱吱悠悠,安穩回到王府中。
湯幼寧全程腳不沾地,是被薄時衍打橫抱著回到白霽堂的。
王爺與王妃慣來恩愛,又是新婚小夫妻,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下人們瞧見自行迴避,全都司空見慣。
倒是沒有多想旁的什麼,保住了小娘子薄薄的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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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幼寧早就餓了,被送到餐桌旁,洗臉淨手。
今晚有她愛吃的乳糖糕,奶香味混合著熱氣騰騰的肉香,不斷鑽了過來。
「感覺還好麼?」薄時衍拿著帕子,擦拭她的手心。
湯幼寧乖乖把手給他,毫不猶豫回道:「不好。」
她的目光從菜餚中抽離,分到他身上,「你為了搗碎藥珠如此賣力,全然不顧我的死活。」
「我感覺要被捅穿了。」她撅起紅潤潤的雙唇,語氣不滿。
這樣直白大膽的描述,即便是薄時衍,也忍不住眯起雙眼。
捏住她肉乎乎的手掌心,低聲道:「閉嘴。」
他忘不掉方才印在腦海中的場景,她體力不支的靡艷模樣……
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一次下來意猶未盡,偏偏這小娘子什麼詞都敢說。
看似輕飄飄的言語,所帶來的撩撥感一點也不少。
「我與桌上這道烤鴨有何區別……」湯幼寧嘀咕一句,拿起筷子開始進食。
「……」薄時衍瞥一眼那隻烤鴨,是西南邊的做法。
用香油棍串著它,架在小火上慢烤,鴨嘴裡塞入一枚鹽漬楊梅。
某種程度而言,確實符合[穿透]和[閉嘴]兩點……
旁邊近身伺候的桐花桐珠二人,耳朵都紅了。
她們來白霽堂沒多久,漸漸才知道,王妃竟是這般性子的妙人兒。
心思剔透,相處起來輕鬆愉快,有時候講話還逗趣得很,非常討人喜歡。
人生在世,誰沒個煩心事,想來都是不願意與苦瓜湊一起,身旁若是甜豆,那日子才美妙呢!
就是……小娘子一臉純然,嘴巴也忒敢說了。
好像這些房中事,在她講來稀疏平常,就跟吃飯喝水一樣自然,無需諱莫如深。
用過飯,湯幼寧跑去書房作畫,她今天外出,見識了狀元遊街的盛景,還第一次踏入樂館。
這會兒靈感上涌,必須去畫一幅,開心開心。
薄時衍則被磐景園那邊請了過去,付氏有事要與他商議。
他趁夜過去,原以為是什麼事,一進門便見母親一臉喜意。
磐景園裡不止付氏一人,吳老太太也在,她笑道:「你娘新認識了兩位小郎君,都樂得合不攏嘴了。」
薄時衍一聽就明白了,這是表妹的婚事有了眉目。
他在圈椅上落座,問道:「祖母所說的是何人?母親已經看過了?」
付氏點頭一笑,回道:「是柳尚書家的庶子,名叫柳志良,雖說是庶出,但已有正經功名在身。」
這個柳郎君,秋闈時候得了第四名經魁,也是狀元的熱門人選之一。
此次殿試沒能擠進前三,卻也足夠優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