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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時衍聞言,面色微沉,狹長的雙眸眯起,「身為醫者,給人下毒?」
「不算是毒,」湯幼寧知道這個軟槍散,目光下移到他腰腹處,解釋道:「只是會讓你……休息一陣子。」
她居然覺得還不錯?
薄時衍意會到了那玩意的作用,幾乎氣笑了:「你倒是清楚它的藥效?」
湯幼寧是個老實孩子,點頭道:「因為我手裡有一瓶。」
備用的,還沒試過哦。
下一瞬,范子懸被薄時衍拎起來,一揚手丟了出去,房門在他眼前啪得關上,裡頭還上了插栓。
「這……」王爺直接動手了?
屋裡很快傳來湯幼寧的輕呼聲,她雙腳離地,整個人被薄時衍扛到了肩膀上。
腦袋下垂的姿勢,讓她不由自主踢了踢小腿。
薄時衍在那圓翹的肉臀上掐了一把,全然是算帳的語氣:「本王決定,先把你手裡的存貨銷毀掉。」
有了義父撐腰,偷藏什麼亂七八糟的藥?
第84章 不快點奉上解藥
湯幼寧懵了, 「關我什麼事?」
她感覺自己無辜得很,晃著小腿道:「又不是我讓你去別處住的,我也沒用過軟槍散呀……」
薄時衍一手握住了她細細的腳踝, 扛著人邁入裡間,丟在那滿是桃花芳香的粉嫩床榻上。
湯幼寧陷入蓬鬆綿軟的被褥之中,剛抬起眼帘去看他,便被那修長的身軀給籠罩住了。
薄時衍的雙臂撐在她左右, 俯身逼問:「說吧, 東西在哪?」
迫近的氣息,源自於他身上,湯幼寧幾乎已經習慣了他低沉的嗓音, 響在耳畔,一如之前的許多夜晚。
每每她想往外逃,就會被拖回來。
著實可惡。
湯幼寧抿了抿自己豐潤的唇瓣,提醒道:「我們來者是客,理應客隨主便。」
「怎麼,你想與我分房睡?」薄時衍冷哼一聲:「你月事時我都陪著你, 現在卻要拋下我。」
這樣聽上去好像不太公平?
湯幼寧面露遲疑, 因為奶娘說, 尋常夫妻都會在月事那幾天分開,似乎是把它稱之為污血,不要沾染男子比較好。
污不污不知道, 只是薄時衍不同意分房, 他認為沒有必要。
所以他們幾乎是一直住在一起,底下人也不敢勸。
「你要是覺得它髒, 不想陪就算了。」
湯幼寧皺皺鼻子, 女兒家身子單薄, 每月流血不死就很了不起了,居然還要被嫌棄!
薄時衍一挑眉尾,張嘴啃上她粉粉的腮幫子,「胡言亂語,你身上哪裡是本王沒吃過的?拿這點說事怎麼站得住腳?」
「那、那怎麼能一樣……」平時她都洗白白了好嘛,是他自己非要下嘴的……
湯幼寧想著,小眉頭揪起來,感覺偏移了話題。
薄時衍整個人趴在她身上,雙手倒是安分,就是他溫熱的唇,從她臉上流連到了頸項處。
湯幼寧怕被嘬出印子,正要開口提醒,他自己及時停下了。
場合與時機不對,陸謙顏隨時會過來,他要是擦槍走火了,最後苦的還能是誰?
薄時衍斂眉,開始說正事。
他語氣沉沉:「本王餘毒散後,陸神醫給開了方子泡藥浴,還要喝避子湯,獨自入睡容易畏寒。」
「你畏寒?」湯幼寧兩眼望著他,「可是你明明就很熱。」
睡覺總要纏上來,熱死她了。
「靠著圓圓才熱,」薄時衍垂下腦袋,埋首在她肩窩,「我很怕冷的……」
是麼?湯幼寧想了想,道:「那就用軟槍散吧,最近我們不做肉搏戲了,你也不必喝避子湯。」
聽說那玩意喝多了傷身,估計男子也受不住吧?
「……」薄時衍滿臉不悅,簡直想把她的腰給掐斷。
湯幼寧瞅著他神色,本以為他又要出手教訓什麼的,誰知沒有。
反而是沖她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好,就這麼做。」
就……感覺有點微妙。
他該不會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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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薄時衍的退讓之下,兩人的住處沒有被分開。
范子懸難以置信,攝政王寧願承受軟槍散也要留下來。
他看了都不忍心,回去跟陸謙顏說起時,忍不住為對方美言了兩句。
「師父,湯姐姐都已經出嫁了,再這樣強行分隔他們,是不是不太好?」
范子懸年紀小,不太懂,只知道夫妻同居一室天經地義。
陸謙顏回到蒲蘭谷之後很忙,畢竟是谷主,一些他無法推卸的責任在身上。
就連今天迎接湯幼寧都沒趕上,讓小徒弟去了。
不過,他早已經把她的住處親手布置妥當。
至於薄時衍……陸謙顏皺起眉頭,道:「希望他懂得適可而止。」
在他看來,蒲蘭谷就是圓圓的娘家,她回來當然要好好休息玩樂,他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可不能被她枕邊人給耽誤了。
之前還不知道湯幼寧身世的時候,薄時衍曾找過他,問他要了一些房事中照顧女子的物件。
陸謙顏在醫學中涉獵甚廣,他懂得多,所見也多。
個別男子天賦異稟,確實會讓女子很難受,他們往往以此為榮,根本不會考慮對方的感受。
現在圓圓碰上這樣天賦異稟的傢伙,已成定局,陸謙顏不論是身為義父或者醫師,都不能干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