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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蓁蓁轉頭冷漠的看著底下的婦女, 露出尖銳的虎牙歪頭笑道:「我只是一個大門不邁的閨閨女子,我根本就不識你這般人,且無證污衊大慶貴女清白, 是要處以死刑的, 你確定能拿出證據來嗎?」
那婦女只當認證咬牙不松就可以了,誰料竟然還要危機性命, 突然都成篩子。
這下真的唬住了這婦女,因為確實拿不出來證據, 就算是有此刻也想不起來了,滿腦子就是萬一被發現自己的命怎麼辦。
一般人女子只要遇見這樣的事,不管真的假的都會慌,只有姜蓁蓁從一開始都很鎮定磊落, 一臉篤定絕對沒有證據。
是啊,她是位高權重的貴女, 有的是手段抹去痕跡, 甚至這件事情過後,她對自己下手都不晚, 就算是死了, 也沒有人敢為自己伸冤。
她是怎麼敢為了錢財, 上來指認高府貴女的,簡直是狗屎蒙了心吃了熊心豹子膽。
死字的威脅太大了,導致她逐漸從巨大的財富面前逐漸清醒過來,神情也搖搖欲墜沒有最開始的那樣堅定。
「我、我。」婦女開始表現得極其的焦躁不安,和剛開始那樣的理直氣壯完全不同,在場的所有人都收在眼裡。
婦女漲紅臉半天我不出來個什麼話。
姜蓁蓁勾起一個笑意,其實她根本也沒有譜,隨口一炸而已,顯然這婦女的反應給了她很大的驚喜。
「爹爹。」都這樣明顯了也不用她多說什麼,姜蓁蓁揚眉吐氣。
但還不待她高興多久,長信侯就出面來主持講話了,一開口將她剛剛浮現起來勝利的感覺,一下打入低谷。
「行了,這件事就當作沒有發生過,不管是誰鬧出這樣的事,以後有違家族和睦的切不可再有了。」
說完警告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夏雲喬,細看的話並無以往祥和,不喜一閃而過被掩蓋。
長信侯的話講完,夏雲喬明顯的鬆了一口氣,手也不抖了。
「是的爹爹,小喬知道了。」語氣上揚,答應得很是歡快。
這是不打算查了嗎?剛才對自己不利的時候,便猶猶豫豫的,此刻換成了夏雲喬,直接就揚言是有違家族和睦。
強烈的不甘心在她的心裡徘徊,撕扯她的理智,所有的念頭涌了上來,要她立馬上去對峙席捲她全身。
「爹爹,蓁兒不認同,既然這件事能發生出來,必定是有依據的,何不查清楚她是不是侯府的血脈,配不配成為我妹妹?」
姜蓁蓁語氣冷靜說完,藏在衣袖裡面的手捏的很緊,目光無所畏懼直直的看著長信侯,毫不掩飾自己對於夏雲喬的不喜。
夏雲喬聽著姜蓁蓁的話,原本落下去緊張的情緒,再次提起來。
她偏頭看向長信侯,眼神帶著懇求:「爹爹……」
長信侯自然接受到了夏雲喬的眼神,卻沒有看到姜蓁蓁的眼神,依稀還帶著渴望,她期盼長信侯心底還是有她的。
「夠了蓁兒,你是姐姐,長姐為母,這樣做是要置你妹妹於何地步!」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容帶著氣憤,怒視姜蓁蓁,之前還顧忌著有外人在,此刻卻什麼也顧不得。
長信侯面紅耳赤眼尾泛紅,不知是心疼夏雲喬,還是眾目睽睽之下的一臉委屈的姜蓁蓁。
長信侯目光微動,他不忍看一眼下面的大女兒,閃躲她的目光。
講完這句話,便派人將底下的婦女拉下去,那婦女受驚開始大喊大叫,甚至都說出了夏雲喬三個字。
很快就被捂住了,長信侯有沒有聽見,誰也不知道。
她一個人立在大廳正中央,眼神帶著迷茫,看著爹爹的嘴嗡動張合,對著她講了什麼,她一概都聽不見了。
她很想開口問他們,聽見了嗎?不是她指使的,是夏雲喬自導自演的。
她幾次動唇,什麼聲音都發出不來,她竟然無話可講了。
完全茫然的姜蓁蓁,抬起眼眸看向了裴君玉,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因為裴君玉的目光根本就沒有在她的身上,他在看夏雲喬,向來冷峻的臉似乎帶著暗沉,脖子上青筋鼓起,是生氣的樣子。
長信侯快刀斬亂麻處理完拂袖而去,留下一屋子的人。
長信侯出去的時候才咬著牙,眼底浮現怒氣,咬著牙道:「有消息了嗎?」
身邊跟著的隨從搖搖頭回道:「沒有,只……有送過來一隻斷手。」
斷手啊!長信侯表情大悸踉蹌一步,好在被旁邊的人扶著,他才穩住。
手抖著指了指,語氣急促:「去,告訴他……」低聲咬牙囑咐幾句。
夏雲喬本就不是他的女兒,他連名字都沒有讓她改,這事是他決定的自然不能公之於眾。
「是。」
與此同時前面大廳,氣氛十分微妙。
夏雲喬根本不敢對視上裴君玉的目光,裴君玉此刻看她的眼神,帶著她都看不懂的神情,總之不是之前的那種愛慕之情,讓她很慌。
長信侯離去了,她此刻有害怕,想著以後再和裴君玉解釋,她肯定裴君玉一定是看出來,這次是她自導自演的戲。
找上這人還是因為,當時從神殿回來的時候,無意在街上看見那婦女,當時就覺得奇怪,哪裡的親戚。
經過婦女焦急忙慌的解釋,她便得知原來是姜蓁蓁找來的。
她確實不是長信侯的女兒,這件事她已經和長信侯講過很多次了,他自己偏偏不信非要拉她回來認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