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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暫時不願意了,他還以為他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了,沒有想到姜蓁蓁還這樣固執。
當下連冷笑都不想扯了,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想要給姜蓁蓁,不欲多說,轉身拉著夏雲喬往外走。
「裴將軍慢走。」身後的帶著溫順低柔的聲音傳來,無意在裴君玉心裏面澆了了一把火。
他沒有想到姜蓁蓁還是和以前一樣,固執異常,果然京中的女子都是這般。
明明兩人沒有任何的男女情誼,卻捨得一生為代價,非要嫁一個根本不愛的人。
裴君玉猛的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姜蓁蓁明明眼前的人是容貌絕艷。
此刻落在他的眼中快要化為羅剎,那副恪盡職守的姿態實在礙眼得很。
說不準是因為她有意同意,但有延遲退婚一事,還是其他的。
雖然他自小也是生長在京都,但是從小裴君玉便不喜,這樣端莊的面容和姿態。
他見得太多了,那些人像是帶著一具完美的面具一般,摘下面具之後,必定是一張被嫉妒怨懟,蒙蔽了的惡毒面容。
以前他有喜歡姜蓁蓁的天真懵懂,此刻就有多麼厭惡這副樣子。
「希望過幾日你還能以這樣的姿態,同我講同樣的話。」
語氣漠然,帶著意味深長的看著姜蓁蓁,裴君玉眼中的冷意全部給了姜蓁蓁。
轉身離去,身後緊跟著的是夏雲喬,行色匆匆比來的時候還要急促。
夏雲喬幾個蹌踉不穩,想要提醒裴君玉但是看著裴君玉此刻臉上帶著的怒氣,她不敢講出來了。
期間她回頭看了一眼,她認為住在華麗囚籠之下緩緩站起身的女子,眼中閃過愧疚。
眼眸往上抬,上面是『精忠報國』的御賜牌匾,默念一聲然後跟上裴君玉的步伐。
「小姐,這兩人好生無恥!」杏兒立在姜蓁蓁身旁,厲著眼淬口出聲。
她完沒有想到,裴君玉是這樣的人,七年的邊關生活,讓一個守禮克己的人變成了,如今這樣一個野蠻人,簡直令人唏噓不已。
杏兒擔憂的看著姜蓁蓁,真心的為姜蓁蓁不平,可憐了她家小姐。
當年為了這樣一個人去了白荼坑,當真是所有人都瞎眼了。
而對於杏兒擔憂她的心情不同,姜蓁蓁卻是在品,裴君玉講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不能怪她多想,而是那句話太有深意了,像是只針對於她一人。
雖然和裴君玉今天算是鬧翻了,姜蓁蓁依舊相信他會對自己出手。
兩人不過是七年沒有見,青梅竹馬是真,之前十幾年的情誼,裴君玉是絕對不會對她出手的。
那麼是什麼才能讓她不能用如今的姿態,講出這樣的話呢?
對於裴君玉領著一個女子,上長信侯府去了,雖然眾人都不知道是幹嘛,但是不防礙他們嗅到一絲不一樣的味道。
特別是裴君玉不到一刻鐘,又拉著那名女子出了長信侯府,不加遮掩的將那個女子面容暴露在眾人眼中。
態度親密步行回了將軍府,就是要告訴眾人他今日是來作何的。
眾人的抱著看戲的目光看著兩人,男才女不貌的,暗自嘲笑這個上虞將軍,去了白荼坑打了幾年的仗,竟然將一雙眼睛打瞎了。
放著長信侯府身份高貴,仙姿佚態的嬌嬌女不要,卻喜歡一個刻畫無顏的粗鄙女子,可不就是一個睜眼瞎嘛。
大家暗自嘲笑裴君玉的同時,卻更多的是將語言和目光給放到了姜蓁蓁的身上。
相比之下對比裴君玉,對姜蓁蓁嘲笑更甚。
當了幾年的京都貴女榜首,當年那麼多的京都適齡高門前來求姻緣,被全都拒之,等了七年,等回來這麼個結果。
在京都男子鬧出再大的動靜也算不得什麼,便算是寵妾滅妻這樣的事情發生。
頂多大家會笑一句『好不風流』作罷了,幾年過後誰也不記得了。
但是落在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身上,那是千萬把利刃,是將她拷在火焰堆裡面灼燒的痛。
裴君玉只顧著自己心中無處宣洩的煩悶,想要告訴眾人他不屈服於命運,自己是將自己掌握著。
卻忘記了在這裡,最寶貴的就是一個女子的名聲清白,一氣之下的作為,可能會毀了清白的女子。
姜蓁蓁之前猜裴君玉不會做得太過分,那是以之前的裴君玉來猜的。
她暫且沒有想過,裴君玉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裴君玉,所以她猜錯了。
外面那些人對於她的笑話越演越厲的傳,傳到姜蓁蓁這裡來的時候。
她第一次當著眾人的面失態了,當時手裡面抱著的青蓮瓷,碎了一地。
那是前年宮中皇后賞賜的,她想要送至西廂園去,因為長信侯覺得那個院子還是太過於簡陋了。
她無法只得從自己的院子裡面,搬些東西過去。
結果人還沒有走到,在院子外面就聽見,裡面那些新進府的下人在闊聲探討,她今日早晨發生的事情,笑的無疑是她。
青蓮瓷砸落在地上,院子中的聲音截然而止。
姜蓁蓁嬌麗溫柔的臉面無表情,杏兒氣急推開大門。
因為長信侯府的下人都是向著姜蓁蓁的,她怕長信候疑心她欺負新進府的庶妹,都是臨時在外面購買的下人。
還暫時沒有教她們規矩,沒有想到反倒讓她先聽到一些風言風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