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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給她上妝打扮的嬤嬤,一直沒有給她看鏡子,她也能透過自己穿著感受到,妝容大概也不會好在什麼地方去。
但是她沒有想到,竟然這樣過分。
要是今天她頂著這樣的妝容去,一定會被嘲笑得直不起腰來。
察覺到自己誤會了姜蓁蓁,夏雲喬吶吶不言,拿著姜蓁蓁遞過來的手帕,端著鏡子尷尬的給自己改妝。
由於她從來沒有上過妝,根本也不會,只能亂弄,結果臉上的妝越漸的難看,暈成一團。
夏雲喬漸漸的有些委屈的紅了眼,抬頭看了一眼一旁的姜蓁蓁。
想請她幫自己的話,都溜在唇邊了,但是就是講不出來。
姜蓁蓁抱著手臂冷眼睨視夏雲喬,眼睜睜的看著她逐漸紅起來的眼眶,看起來委屈得不行。
姜蓁蓁忍不住懷疑,這樣的人當真能在軍營生活七年嗎?
轉念一想,要是有裴君玉在的話,大概會護她護得好好的,就像之前裴君玉對她一樣。
想起小時候的事情,姜蓁蓁就騰起道不明的情緒,或許說她固執也好,說她活該也好。
她至今連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認,她還是喜歡裴君玉的。
畢竟喜歡他那是她多年來的習慣,或許時間再久一點,或者他再絕情一點,她就會大方的放下了。
這邊的姜蓁蓁心裏面想著這些事情,那邊夏雲喬也在做心理鬥爭,她不能素顏朝天的穿著一身華麗的給人做陪襯。
「姐、姐姐,可以幫㳖㳸我嗎?」
在眾人面前丟人和在姜蓁蓁面前放下一點自尊,夏雲喬自然是懸著後者,因為她本來就絕對愧對姜蓁蓁。
姜蓁蓁回神看著面前遞過來的手帕,再看看夏雲喬還紅著的眼眶。
不知道是該說她心大還是心機深沉,確實眼下不管是在府內還是府外,討好她比一切都有用。
姜蓁蓁本來是不想要幫忙的,最後大概還是狠不下心,讓一個女子這樣丟人,沉默的接過來,沾了沾水。
姜蓁蓁的手剛抬起來,夏雲喬就乖巧的閉上了眼睛,仰著頭,垂頭看著眼前的這張臉。
暗自給出評論,其實也不是毫無可取之處,至少乖巧。
沉默一下,姜蓁蓁開始淡化一下她臉上的妝感,最後改到自己覺得,看得過去的樣子才鬆開她。
頗為嫌棄的拿出新的手帕淨手,雖然什麼也沒有說,但是落在夏雲喬眼中,那是明晃晃的嫌棄,暗自尷尬了一下,拿起銅鏡看了一下。
雖然不至於一下就好看得不行,至少比剛才的樣子要順眼得多。
剛想要對姜蓁蓁說一句謝謝,結果馬車就到站停下來了。
車簾被掀開,杏兒的手伸過來,裡面兩人暴露在眾人面前。
夏雲喬環顧四周,發現都是一些看起來都非富即貴的人,她那些話就湮滅於口了。
姜蓁蓁可不會管夏雲喬的那些複雜心思,她率先出了馬車,穩當了下了馬車,將自己一張嬌艷含春的臉暴露在眾人的面前。
大家早就聽說過姜蓁蓁要來,所以大家基本都沒有進入,就是想要看能不能,第一時間看見姜蓁蓁的失意。
沒有想到姜蓁蓁好似一點影響,都沒有一般,依舊是那個人群中最耀眼自得的那個人,一出現,所有人得目光都不自主得聚焦在她的身上。
「姜姐姐,多日不見還是這樣的容光煥發啊,是做的何保養,可否交予妹妹們?」
姜蓁蓁正打算直接進去的,完全沒有將外面那些人的打探的目光放在心上。
這個時候從人群中出現一聲嬌笑,說不上明眼的嘲笑,確實帶著故意的意味。
原本要抬腳往裡面走的姜蓁蓁,腳步突然停下來了,這個時候馬車上本來打算出去的夏雲喬,一下也坐回去了。
她就算是再大條也該知道,是有人找姜蓁蓁的茬。
回頭看著講話的那個人,姜蓁蓁目光未變,那是尚書令之女,柳月眉。
說起來兩人還算得上是有仇的,因為當年柳月眉差點就要同謝右相那邊定親了。
誰知道後面就傳出來,謝右相那邊欲與長信侯府聯姻,直接將她這邊的推了。
自那之後,姜蓁蓁每次在宴會上看見她,都會主動的繞道。
倒也不是姜蓁蓁害怕她,而是,這個柳月眉是出名的小心眼,被沾上了就會甩不掉,她最不喜歡的就是和這些人玩心機。
所以導致了柳月眉每次看見姜蓁蓁,都會以為是她心虛害怕了,也完全沒有想過,姜蓁蓁何須要害怕心虛。
現在的姜蓁蓁不一樣了,她遭人嫌棄上門退婚。
長信侯還在外領了一個私生女回來,直接上了族譜,每一樁事發生在姜蓁蓁身上都是重磅。
柳月眉還以為姜蓁蓁今日,一定羞於出來面對,就算強顏歡笑的出來,也是難掩的憔悴。
她沒有想到,姜蓁蓁是難掩的憔悴,都是因為舊病犯了,如今還沒有好全。
所以導致身上有一股纖弱扶風之態,我見猶憐之姿,再配上那原本就嬌艷的臉,直讓人移不開眼睛,羨煞看戲的眾人。
嫉妒使然,讓柳月眉忍不住直接出聲,說是什麼容光煥發,保養得當。
現在誰不知道姜蓁蓁身上發生的那些事情,就差沒有直言姜蓁蓁閉門不出的日子,是不是在獨自失落垂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