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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君玉講完這些話,他自己都呆了,他明明不是這樣認為的,但是這樣的話他卻講著還停不下來。
「姜蓁蓁,我只當你以前小時候驕縱,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還如此惡毒,再怎麼樣那是你的妹妹
,一個女子的容貌是何等的重要,你不能因為我退了你的婚而去傷害一個無辜的人,你要記得你是侯府的嫡女,難道長信侯府就是這樣……」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將裴君玉的聲音打斷,他被打偏了頭。
其實臉上的感覺並不重,但是他卻覺得火辣辣的,他怎麼會講出這樣的話。
「裴君玉,講完了嗎?」姜蓁蓁抖著手跪在床上,仰著頭眼中的滾著淚水,強忍著遲遲不讓流下來。
可偏偏這次同她面對烏谷牲的侮辱時完全不一樣,她控制不住。
第30章
裴君玉的話她一個字都沒有聽懂, 但不妨礙她理解到裡面的意思,這個在這裡說她惡毒,話里話外將她說得如此不堪的人是裴君玉。
是裴君玉, 這人是裴君玉啊!
姜蓁蓁原本聽侍女跟自己講是裴君玉救的自己,並且已經找了她很久, 她就直接聯想到之前, 跟烏谷牲一起出來遇見的那些人。
她以為是裴君玉。
若是裴君玉進來沒有講這些話, 她還想著自己之前不惜將兩人的關係扯破, 也要退婚的舉動,是不是是錯的。
結果裴君玉直接上前來就用語言告知了自己,她沒有做錯。
「……講完了。」
裴君玉看著眼前人眼角盈盈泛著水光, 還有臉上濃濃失望地表情, 只覺得喉嚨有些干啞,開始升起後悔。
他怎的就講出這樣的話來。
有種拉扯成兩人的錯覺, 想要解釋的話就在口中盤旋,他卻怎麼也講不出來。
「裴君玉, 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們全部都認為我惡毒無禮,都說我對夏雲喬幹了怎樣的惡事,我現在可以明確告知你,你們說的那些我一件都沒有幹過!」
姜蓁蓁看著他眼角已經通紅一片了, 緊緊的抓著被子指甲泛白,極力的忍耐。
她帶著這些時間來的所有怨懟不平, 都一起講出來。
「不是你?除了你還能有誰, 姜蓁蓁做過的事情就要承認。」裴君玉講出這句話的時候,帶著明顯的嘲諷和不信任。
那是把戳穿人的『利劍』, 她被『利劍』戳得傷痕累累。
若是之前她還抱有對裴君玉一點的幻想, 幻想他如同小時候對她有信任。
眼下這句話已經完全將她, 那一點微弱的幻想擊碎了,什麼都看不見了。
她看著裴君玉久久不能言語,默聲了。
裴君玉講完這些話,皺眉往後退一步,看姜蓁蓁眼中徹底的失望,他有一口些悶氣提不上來,抬手摸了摸脖子處。
那本不是他想講的話,卻又是從他口中說出來來的。
口中那些想要關心的話都咽了下去,他由恐自己講出更加過分的話來,直接轉身就要離開冷靜一下。
落在姜蓁蓁眼中卻是他氣憤的離去,她喉嚨喑啞垂下眼帘。
「裴哥哥。」
裴君玉聽到這個久違地稱呼,一雙腳怎麼也邁步動了,他也不敢回頭,僵在門口只留下一個背影,好像有種預知。
「謝謝你救我,但是我救你的,我後悔了。」小聲的呢喃細語。
姜蓁蓁的話講完之後,看著裴君玉一言不發,甚至回頭也未回地離去。
她知道自己以後可能再也不會對裴君玉有什麼念想了,以前的那些都當作是一場夢吧。
裴君玉走後雖沒有趕姜蓁蓁離開,她還是起身穿上之前的衣裳,打算離開。
但是雙腳剛剛踩在地上,她就被痛得栽到床邊,才發現自己的腳上被包紮得嚴嚴實實的。
便算不拆開看,剛才碰到的痛感也能感受到,該是多麼的嚴重。
「您現在腳上都是傷,萬不能下床。」侍女眼尖的上前扶著姜蓁蓁。
姜蓁蓁也察覺了自己現在根本走不了路,但是將軍府這裡也不能呆了,她害怕爹娘因為她失蹤而擔憂。
抓著那侍女的手臂起來,哪怕再是不願意,也不得不遣她前去找裴君玉,讓他找人送自己回去。
侍女離開之後,姜蓁蓁才平靜下來的想著這些事情。
她被烏谷牲抓去當蠱奴就聽見他說過一次,夏雲喬受傷了,所有他來找她。
現在裴君玉說夏雲喬因為她給的東西有毒,所以出言辱她,聯想到之前自己不受控制的打了夏雲喬。
她始終覺得自己因為這個庶妹的到來,發生了不少的怪事。
難道都是意外嗎?
姜蓁蓁不信鬼神這些奇幻的事情,那些事情卻不得不讓她有些懷疑,只要她沾上了夏雲喬都沒有好事。
侍女聽了姜蓁蓁堅持要現在回侯府的吩咐,只得前去找裴君玉。
結果姜蓁蓁等了很久,只從回來的侍女口中得知,裴君玉已經前往過侯府告知過了侯府的人。
得到回信說因為夏雲喬在神殿,不能暴露她冒名頂替,所有暫時她只能在將軍府養傷。
姜蓁蓁聽後覺得可笑,不知道裴君玉是問的是誰,她的家人不要她回家,反而將她留在其他人的府中躲著。
可她好幾次下床腳一沾地就是鑽心的疼,根本沒有辦法下床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