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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蓁蓁不明白,難道非要她親熱的拉著夏雲喬,毫無芥蒂的拉著她的手,裝作一副姐妹情深,才不會讓她們所有人失望才好嗎?
「爹爹,你說對我失望,我究竟是那裡沒有做好嗎?你一聲不吭的通知我要帶回來一個人,我給她的收拾出來的院子,明明都是按照我朝庶出的規格安置的,你依舊不滿意,我便將我院子裡面的那些受賞賜的那些送往過去。」
「我到底是那樣做得不好?爹爹你告訴我?」
姜蓁蓁抬起頭看著長信侯,語氣帶著疑惑,眼中閃著細光,似搖搖欲墜。
長信侯自然知道姜蓁蓁做的這些事情,確實都能讓他滿意,比一般的侯府嫡女要懂事得多。
所以才導致剛才,姜蓁蓁態度有點沒有達到他的期許,就忍不住帶有不滿。
「蓁兒。」長信侯軟下表情,畢竟姜蓁蓁也是他心頭的一塊肉,平時過於懂事,讓他很容易覺得姜蓁蓁做什麼都面面俱到。
「你不知道,喬兒這些年過得有多麼的不好,七歲喪母,十四歲代替她哥哥去充軍,女子上戰場蹉跎了這些年,若不是裴君玉那時候上書京都,我還不知道此事,你想你這些年是錦衣玉食的過著,能否給她一些體面,算是爹爹懇求你了。」
姜蓁蓁聽著長信侯的話,才知道原來夏雲喬能夠被帝王批准留在軍營中,也有長信侯的一部分原因啊。
一個人在外,一個人在內,所有人都瞞著她,造就她如今這個局面,還被所有人指著,姜蓁蓁大概是無法將這口氣咽下去了。
「爹爹,您說的那又管我何事?是女兒讓她七歲喪母,待兄充軍上戰場,讓她這些年過成這樣的嗎?」這些話聽得姜蓁蓁有些想笑。
她雖然性格偏柔,但是卻異常的固執,不是她乾的為何要她受這個委屈?
「爹爹這都是您的事情,女兒只是協助您來彌補您那些心底的愧疚,與我的干係不大的,女兒希望爹爹懂得。」
語罷,姜蓁蓁起身對著長信侯盈盈一拜,禮數周全,那些話堵得長信侯啞口無言。
「爹爹,女兒累了,今日便不出來打擾您們父女認親了。」
語氣淡淡的,就如同之前的姜蓁蓁一般,那些以往的天真無邪早就已經全部丟在了白荼坑了。
「你——」長信侯皺眉,不太認同姜蓁蓁的話,但是剛出聲就被姜蓁蓁的話打斷了。
「爹爹,我有意見很疑惑的事情,你說你在之前就已經知道了她在什麼地方,是不是你也知道她一直在裴君玉的身邊......」
姜蓁蓁講這個話的時候,目光直看著長信侯,沒有錯過他眼中的尷尬閃過。
那就是都知道的委屈襲來,姜蓁蓁覺得自己的鼻頭酸了一下。
「那爹爹知道,今日裴君玉拉著她已經來過了嗎?」
姜蓁蓁露出一個諷刺的笑意,聲音很小,卻是一擊命中。
「所以,爹爹我是活該嗎?她是你的女兒,我就不是了嗎?」就因為她這些年過得很好,享受了侯府高門帶來的榮耀,所以活該被人拋棄,活該讓外人同她搶家人。
面對姜蓁蓁一連串的質問,長信侯完全講不出來話了,他記憶的姜蓁蓁重來沒有講過這樣的話。
失態也是瞬間的是,姜蓁蓁將眼中的委屈憋回去,她改變注意了。
本來是打算同裴君玉解除婚約的,但是一切的前提是夏雲喬沒有來長信侯府噁心自己。
他們既然想要在一起,那麼她非不要讓他們如願,至少不能得再晚些。
現在外面所有人都是在看她的笑話,沒想到那人不僅搶了她的未婚夫,還成了侯府庶女。
姜蓁蓁只覺得沒有什麼事情,比這些對在一起更加讓給她憂心了。
話已經說到這裡了,姜蓁蓁不欲再同長信侯講了。
她想要回去捋捋關於裴君玉婚約一事,該如何才能讓她不太難堪。
「爹爹,若是沒有什麼事的話,女兒這方先下去了,她這裡您且不用憂心,只要她安分一點,女兒犯不著對她做什麼的。」
說罷,姜蓁蓁欠身行禮,然後轉身離開了,她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讓她窒息得很。
這邊長信侯府前面剛被人猜忌被將軍府有意要退婚,這樣的留言傳得滿京都都是。
無數人朝著長信侯府遞貼子,按照以前的話姜蓁蓁大概會抽空選一個前往赴宴。
但是現在姜蓁蓁一個也不想看見,這些人當著不少都和她維持的表面友好。
實際上不少都是想要看姜蓁蓁的笑話,推不掉的索性,直接稱病。
姜蓁蓁這病本來沒有什麼,但是她如今的一舉一動都牽連著流言的下一步動向,稍有有心人打探,就發現了長信侯府多了以為庶小姐。
那庶小姐就是那日裴君玉當街帶回去的那個,一個私生女竟然悄無聲息的,搶了嫡姐的未婚夫婿,這可是京都是大忌。
嫡就是嫡,庶就是庶,下不能犯正,大家暗自看姜蓁蓁的笑話同時,也並不希望,姜蓁蓁擁有的,被一個名不見正傳的庶女搶了去。
這幾日的京都傳言毫不誇張,姜蓁蓁這個主角本來是假的裝病,結果有的事情果然不能提及,她眼下真的是病了。
舊疾犯了,以往都是夜裡涼寒的時候咳嗽幾聲,現在整日都咳嗽得不行。
好在因為長信侯大剌剌的帶著一個人回來,直接未經通知上了族譜,遠在佛寺禮佛的長信侯夫人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