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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一個陣法一般,再好的底下可能都會藏著利刃,他要這拆了些利刃傷不到夏雲喬。
長槍舞過,在空中划過一絲殘影,他的院子裡面幾乎沒有人,也沒有什麼丫鬟,只有一個吉祥。
當下一個穿著淡青色衣裳的女子走過來,他的目光一凌厲看過去。
「小將軍槍法好啊。」是笑得一臉燦爛的夏雲喬。
見來人是夏雲喬,裴君玉的目光柔和下來,收了長槍擲於一旁,上前垂頭看著夏雲喬目光認真:「你怎麼突然穿女裝了?」
「哈哈。」夏雲喬哈哈一笑撇嘴吐槽:「總不能一直穿你以前的衣裳吧,大家現在都說我是男人了,怎麼不好看嗎?」
夏雲喬說著還提著裙擺轉了一個圈,其實她也很少穿裙子,有些不自在,確實不能一直穿裴君玉的衣裳。
以前在外便,大家不知大也罷了,關鍵是在他家,每個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其實夏雲喬的面容很普通,但是勝在笑著的時候十分容易惹起人的好感,
裴君玉最是喜歡看她笑了,按捺眼中的情緒,點點頭勾起一個笑:「好看。」
看裴君玉的樣子就知道了,她幹什麼他都一副縱容之態,真假都還要自己來猜,撇嘴仰了仰頭:「練槍?」
裴君玉點頭然後轉身撿起地上放著的長槍,空中比劃一下回首:「小喬,舞給你看。」
裴君玉的紅纓長槍耍得很好,每次看見他耍槍的樣子,夏雲喬都是帶著一種欣賞的樣子,但是現在她不是來看他練槍的。
想起來今早上裴氏同她講的話,裴君玉是有一個定親的人,那人的身份是她此生夠不到的高度。
當她決定跟裴君玉回來的時候,也曾想過不管什麼波折都能夠熬過去,但是唯獨這樣的不行。
她無意破壞人家的婚約,而且那人聽說還等了裴君玉七年,所以她無法再跟在裴君玉的身邊,是打算來請辭的。
搖搖頭,夏雲喬下了決心看著裴君玉道:「君玉,我是話同你講的,我打算離開這裡,我覺得我們還是做朋友好一點。」
聽著夏雲喬的話,裴君玉眉眼的笑意淡下來,抿唇成一個孤冷的弧度。
他看著夏雲喬,猜想應該是有人,趁著他不在,便在她的面前說了什麼。
思來想去能夠讓夏雲喬自願退出的,無非就是他同長信侯府的婚事。
裴君玉攢起眉頭,當年年少的妄言,沒有想到如今成了他和夏雲喬只見的阻礙,本想著儘快得去長信侯府退婚,讓他們無話可說。
他還是小瞧了他娘,但凡一點空隙就能鑽進去,非要將他們分開,一定要是姜蓁蓁嗎?
他可是聽聞過前些年,許多人上長信侯府求過婚,為什麼他離開現在還連著婚約。
不知道是因為夏雲喬要離開,還是因為姜蓁蓁的這麼多年了還沒有毀約。
他有些不舒服的感覺,渾身叫囂著一定要退了這個婚,然後娶夏雲喬。
同時也想著,姜蓁蓁當真正這樣想要嫁進將軍府嗎?
「我不覺得,你知道我非你不可,若是介意這樁婚事的話,現在我可以上長信侯府親自退婚。」
裴君玉看著夏雲喬,語氣淡漠,說這樣話的時候也不見得有多少的溫情。
時常讓她覺得有些不自在,像是竊取了別人的感情一樣,就像是當年一般,他的感情來得太奇怪了。
夏雲喬下意識的想要抬手去捏胸口掛著的東西,好在忍著了。
但是只要是他說出口的事情,就一定能夠辦到,夏雲喬一直都知道。
但是夏雲喬還是搖了搖頭,若是之前不知道同裴君玉有婚約之人是誰,她可能還想要試一下。
但是那人是長信侯府的婚約,她不打算去淌著個渾水。
「不用……」
夏雲喬的話還沒有說完,被裴君玉看出來,直接拉過她的手腕往外面拉。
面無表情起來,像是在戰場上斬殺敵方頭顱之際,夏雲喬心跳了一下,被強制牽著往外。
第7章
「裴君玉,你聽我說。」夏雲喬生怕這件事情鬧大了,想要制止住裴君玉。
哪知道裴君玉眼下什麼都聽不下去,直接抱著她就翻上馬,朝著長信侯府的方向跑去,伴隨著女子細細尖銳的聲音,很容易吸引外面的人。
眾人見那馬是從將軍府的離去的,一路朝著長信侯府疾步跑去,昨日將軍府的事情,今日已有不少人傳出去知曉了,眼下看著這一出。
懷著一顆看戲的心,一傳一個的很多人都知道了,那天裴君玉抱著一個姑娘跑去了長信侯府。
長信侯府。
姜蓁蓁此刻沐浴焚香換衣過後,現在正在鏡前細描蛾眉,驟然聽聞裴君玉已經到了。
不是說還有一個時辰嗎,怎麼這麼快?
姜蓁蓁臉上的妝未完,只得快速畫完,簡單的挽了一個髮髻,才趕往大廳。
侯府大廳,前來奉茶的侍女們都頻頻抬頭,暗自打量裴君玉。
大家都知道自己小姐和他有婚約,幾年前的那些人幾乎都走得差不多了。
但是還是剩下少數人,那些人記憶停留在之前,都還以為裴君玉回來之後,就會和姜蓁蓁在一起的,沒有想到,如今這人卻牽著一個姑娘上門來了。
這樣的事情簡直是聞所未聞,關鍵是那個姑娘模樣同她們小姐天差地別,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