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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其實本來一點也瞧不上庶出的,她們對於嫡出完全構不成什麼威脅。
但是長信侯太過分了,姜蓁蓁人前腳失蹤,她將消息封鎖之後,盤算著如何將『姜蓁蓁』從神殿接出來。
結果長信侯卻不認同,後腳就將夏雲喬送往神殿,這個她還能理解,是為了維持姜蓁蓁的體面。
但是後面長信侯去皇宮求文書,將夏雲喬也加在參選花名冊里,她就不能理解了。
這個時候不急著去找女兒,反而給一個庶出的女兒鋪路。
能上神殿參選的那個不是嫡系,他這不就是明晃晃的告訴所有人,要將這個庶出的女兒寄養在她的名下。
這樣的事情,她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能讓夏雲喬進府入族譜,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了。
「爹爹當真是這樣打算的?」姜蓁蓁聽完侯夫人的話,覺得太荒唐可笑了,怪不得侯夫人不讓她回來。
「蓁蓁,你要記得侯府只能有一個嫡女,這個只能是你,只要娘還在,怎麼都不會讓他們如願的。」侯夫人對姜蓁蓁說著。
姜蓁蓁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她想起夏雲喬這個人有點邪性,有些莫名擔憂。
她自己心中的疑惑說出來,和侯夫人一起討論。
聽完姜蓁蓁的話,侯夫人表情變得十分的嚴肅,不禁懷疑姜蓁蓁這次的失蹤就是因為夏雲喬。
不得不說,有的時候母子連心的說法是對的,姜蓁蓁都沒有完全講完,侯夫人自己就猜到了大半。
「蓁蓁,這件事暫且先壓下來,如今你爹爹對她可是十分的偏心,這件事你先不要管,交給娘來。」侯夫人思襯後,吩咐姜蓁蓁。
侯夫人也是高門貴府出身的,娘家的子女眾多,她自幼便知曉如何打壓那些庶出,讓他們無法翻起水花。
後來雖然嫁到了長信侯府,這裡只有她一位夫人,雖然許久沒有出過手,不代表她都忘記了過往『教導』。
姜蓁蓁回自己院子的時候,已經經由侯夫人的吩咐,她院子裡面只有桃兒一人。
天色落暮,桃兒伺候完姜蓁蓁洗漱完之後,她才有一種之前的事,已經過去的感覺。
腳下的傷口果然已經崩裂了,桃兒端來藥,給姜蓁蓁上藥。
她不如杏兒活潑好動,為人有些木訥,卻勝在心細,同杏兒一樣對姜蓁蓁都是一等一的衷心。
「小姐,疼嗎?」聽到姜蓁蓁倒吸了一口氣,桃兒忍不住收了手,滿眼疼意的看著姜蓁蓁。
「沒事接著上藥吧。」姜蓁蓁趴在軟榻上搖搖頭,這點疼她還是能忍受的。
如今她在想一件事情,那就是夏雲喬的來歷,雖然爹爹將她領回來,卻沒有做過任何的鑑定,可以說是她爹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突然想起來,之前爹爹和她講過,夏雲喬是替兄長上戰場的。
那麼夏雲喬的兄長在什麼地方,是否也是爹爹的孩子,為什麼夏雲喬來,她哥哥沒有來。
而且夏雲喬小她一歲,這個時候她爹娘正是感情最好的時候,她怎的也想不通,為什麼會有個私生女冒出來。
夏雲喬的哥哥。
「小姐已經好了,今日可要熏安神香?」桃兒給姜蓁蓁上完之後,將她的腿小心的擱置在軟榻上,低聲詢問。
姜蓁蓁的思緒被打斷,她疲倦的揉了揉額頭,沒有再去想關於夏雲喬的事。
點點頭,自從逃出來之後,她就沒有一天睡過安穩的覺,點安神香也可以。
過一會屋子裡面蔓延起淡淡的安神香味,姜蓁蓁也開始犯困起來,歪頭直接在軟榻上睡了過去。
桃兒見狀,也不忍前去叫醒她,轉身去取了厚重的被子將她蓋著,放下屋子裡面的珠簾,關了窗戶,熄了燈,才出去。
作者有話說:
第32章
月梢枝頭。
裴君玉一直在追查烏谷牲的身影, 他和烏谷牲之前在白荼坑對戰許久,雙方算是互相了解的。
他猜測烏谷牲出現在這裡是因為夏雲喬,因為之前烏谷牲就抓走過夏雲喬好幾次。
如今夏雲喬成的侯府的人, 一定是被他尋都了蹤跡,所以才會出現在京都。
烏谷牲這個人太狡猾了, 說他狂妄囂張也確實, 之前敢光明正大的出現長安街, 不加一絲的遮掩。
說他謹慎小心也有, 至今為止他都沒有和他在京都打過照面。
本來裴君玉就快要就寢了,結果突然聽聞探子來報,說是在長安街再次看見一身紅衣的烏谷牲, 所以他立馬領親信前來尋人。
這個點打更的都已經回去了。
本來因該是無一人的的長安街道, 只見有一個穿著紅衣的人,正在漫無目的的往前面走著。
裴君玉一直躲著暗處, 周圍都是搭著的弓箭手,只待他的一聲命下。
裴君玉怎麼看都覺得底下那人不像是烏谷牲, 心生怪異。
烏谷牲喜愛穿寬大的紅色衣袍,所以總是給人一種瘦弱陰柔的感覺,其實他一點也瘦弱,是和自己一般的體型。
人走進才發現眼前的這個人明顯就不是烏谷牲, 而是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
「收。」避免的誤傷他人,裴君玉低聲的吩咐。
那些暗藏的弓箭手齊齊放下。
這個點出現在這裡, 而且行走的姿勢僵硬, 像是被一個提線木偶一樣,怎麼看都不對勁, 裴君玉暗自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