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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說:「好。」
於希堯在月光的照耀下,端著一盤土豆絲,走回了節目組所在的地方。他知道這時再回去,比賽肯定都已經結束了。
回到節目組,果不其然,大家都已經吃完飯,正在收拾東西了。於希堯把土豆絲端到導演面前說:「導演,我的土豆絲炒好了。」
導演說:「炒好了也沒用,你是最後一個回來的,零分。」
於希堯說:「嗯,我知道。」然後去找工作人員要了一雙筷子。坐在房子的門檻上。開始大口大口的吃起土豆絲。
王偉彥看於希堯狼吞虎咽的樣子,說:「這是餓了多少年啊?一盤土豆絲,至於吃得這麼香嗎?」
於希堯沒有理會他,繼續吃著自己的。
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土豆絲,味道卻是十足的酸辣過癮,這兩種味道都來自切得和土豆絲一樣均勻細長的泡椒,於希堯還是第一次吃到這種搭配的土豆絲,不僅刺激味蕾的豐富性,還滿足了心理的新鮮感。不知是老奶奶廚藝太好,還是於希堯太累了,他覺得這份土豆絲格外的好吃。
由於勞累過度,這一晚於希堯睡得格外香,以至於第二天隊友們起床時,他都毫無察覺。直到工作人員進來,使勁地搖了搖他,「於希堯起床了……」他才醒過來。
於希堯看著窗外,天已經大亮,自己睡過頭了。連忙想從床上爬起來,身體卻始終不聽自己的使喚,全身酸痛的要命,他根本起不了床。掙扎了一番,於希堯又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王偉彥在臥室門口看著這一幕,說:「算了,別叫他了,我們錄我們的,總不能一直等他一個人吧。」
於是,工作人員也放棄再繼續叫於希堯。
夢裡於希堯和一群看不清臉的朋友去沙漠玩,迷路了。在烈日的暴曬下,於希堯艱難地走在鬆軟的沙漠上,他現在極度口渴,想要喝水,卻在沙漠裡看不見一點綠洲。
「咳咳咳……」於希堯感覺自己的嗓子乾裂得快要冒煙了。他咳的越來越厲害,漸漸的脫離夢境,把自己咳醒了。
於希堯醒來,眼前一片朦朧。他原以為是自己還在夢裡,可眼睛的熏疼和鼻呼吸的真實嗆口,讓他徹底清醒。
屋外傳來嘈雜焦急的人聲,屋頂的稻草噗哧噗哧的發出聲響。他這才反應過來,著火了。
於希堯趕緊跳下床,快速的扯下床單把自己裹起來,又拿起手邊不知道是哪位室友的大瓶飲用水往自己身上潑。
房子上燃盡的稻草,一簇一簇的掉落下來,偶爾打在於希堯身上,但他也顧不上這些傷害了,拼命的往房子外面跑。
由於前一日的過度勞累,以及在房子裡大量的吸入了煙霧。於希堯安全跑到房子外之後,就體力不支的暈過去了。
再醒來時,於希堯看著床邊坐著的助理,轉著沒有完全打開的眼睛看著四周潔白的牆壁,以及滿屋子84消毒液的味道,才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小堯,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助理欣慰地說道。
「水……」於希堯微微睜開眼睛,嘴已經乾裂的張不開了。
助理拿過床頭柜上的水,先用棉簽蘸了一些,打濕了於希堯的嘴唇。再用用勺子一點點的往於希堯嘴裡餵。
喝到第一口水時,於希堯眼前浮現了沙漠裡有一片綠洲的場景,「得救了……」
喝完水,於希堯緩了很久的神,才理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咚咚咚……」安靜的病房傳來敲門聲,助理去打開了門,「嚴總,您好,您怎麼來了?」
嚴海一臉嚴肅的說:「剛剛刷到了新聞,聽說他住在這裡,就順道過來看看。」
站在嚴海身後的嚴澤媽媽,舉起手中的保溫盒,說:「我讓家裡的保姆熬了一些青菜牛肉粥,想著於希堯醒來可以吃一點。」
助理連忙做了請的手勢,「請進吧,小堯剛剛醒。」
嚴澤父母一前一後的走進來,站在於希堯的床邊。嚴澤媽媽親切的問:「餓嗎?我帶了粥。」
於希堯搖搖頭說:「沒力氣,太累了,休息一會兒。」
嚴澤媽媽把粥放在柜子上,又仔細看了看於希堯,說:「看上去傷的不是很嚴重。」
於希堯助理說:「是啊,還好他自我保護做得比較好,基本沒有什麼傷,就是吸入了太多的濃煙才昏迷的。」
嚴澤媽媽又關心了幾句,但心裡還是牽掛著嚴澤,沒站一會兒就要走了。臨走前,嚴海對於希堯說:「你應該還不知道,我剛剛從朋友那裡聽說你們團隊周末的音樂節演出計劃取消了。」
於希堯失落的說:「哦。」但又好奇原因,「其他隊友受傷很嚴重嗎?」
嚴海看著助理說:「你還沒告訴他?」
助理說:「還沒來得及呢。」
嚴海又對於希堯說:「你的隊友都沒受傷,警方通過調取你們團綜節目組的攝像發現,是有人在房子裡吸菸,菸頭沒有熄滅引起的火災。你的隊友們現在都在反省了,所以音樂節那邊就取消了。」
嚴澤媽媽實在看不下去嚴海說話磨磨唧唧的樣子,便說到:「說話別說一半呀!因為你隊友的過失,你們團隊的演出計劃取消,主辦方改成了你個人上音樂節。所以這兩天你要趕緊好好休息,恢復狀態,準備你自己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