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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持續了好幾年,孩子們一波又一波的長大離去,楊恭平已經給自己心裡安慰了好幾次「沒有水花就算了,就當是積德行善吧。」
還好,在垮掉之前,於希堯給他帶來了福報。
「哦,對了,除了之前說好的嚴澤來帶領新的攝影團隊之外,這一次於希堯的助理表現也很不錯啊,主要是年輕人直到年輕人喜歡看什麼。」
熱搜大爆那天,嚴海第一時間就問過嚴澤,要不要買下那些熱搜,雖然導向都是粉絲自己腦補的,但畢竟男孩子和男孩子之間的感情在當下還是會有很多人不理解,更何況當事人之一是自己的親兒子。
雖然賺錢固然重要,但兒子不能受委屈還是排第一的。誰知,嚴澤和於希堯都表示網友的議論是買不完的,只要不是惡意傷害,他們倆都不太在意。
楊恭平說:「是啊是啊,而且這個年輕人真是想法和我們不一樣,我說讓她來運營策劃部,她不來,說要跟著於希堯跑一線,那沒辦法,我只能給她漲工資了。」
「讓她跟著於希堯也好,趁熱多產出點物料。」
其實,這一次為於希堯帶來大爆流量的主要導火線是於希堯的助理放出了嚴澤為於希堯拍照的花絮。花絮的一幕幕簡直就是小情侶的海邊約會,迎著夕陽手牽手在海邊奔跑,一個在笑在鬧一個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在拍照……誰看了不是咧開嘴露出滿意的姨母笑。就連嚴澤當天在於希堯站子攤位的照片也被扒了出來,被理解為:
「他好愛他,買了一箱他的周邊為他應援。」
「明明每天都能見到,還買這麼多周邊幹嘛呀!幹嘛?表達愛啊!」
「台上台下,鏡頭前鏡頭後,真的假的,面前的周邊上的,只要是你都愛……」
「被小男友牽著手,眼睛裡的光比夕陽還溫柔。」
「沒想到我有一天能真的站在吃瓜第一線!不過,小男友本人真的超帥!!!」
……
……
攝影團隊成立後,嚴澤把當初畫的大餅真的變成了大列巴送給大圓慢慢磨牙,但他沒想到的是大圓氣憤嚴澤音樂節的時候拍於希堯沒有帶他,導致在海邊的那一系列花絮不是出自自己,「澤哥,你那麼喜歡自己拍於希堯,那你以後就專門跟拍他吧。」就這樣嚴澤被發配給了於希堯當小跟班。
熱搜大爆後,於希堯就陸續收到了很多大牌送來的服飾,在海邊穿的嚴澤的衣服和帽子的品牌方送來了新品,並且對方表示希望能長期獨家贊助。
於希堯把那些服飾擺滿了整個屋子,然後拍照發給嚴澤:「上次你的衣服都被海水泡毀了,這裡面有你喜歡的嗎?賠給你。」
「你可真會借花獻佛。」對別人來說或許是奢侈品,對嚴澤來說就是一件日常的衣服而已,他沒想到於希堯這麼在意,就忍不住想逗逗他。
「那……等我拿到演出費,我們約個時間去買一件還你吧。」熱搜沒爆之前,於希堯也只是一個收入微薄的十八線打工人而已,奢侈品也不是他能日常消費的。
嚴澤在當於希堯影子的時候,也多少知道了一些於希堯的過去,『這人可真是老實、善良又敏感』,「好啊。」
於希堯看到嚴澤的回覆心裡的負擔才放下了一點,正在苦惱怎麼回復嚴澤,不讓信息尷尬的停留在自己這邊,助理在三個人的群里發了明天的行程信息,好不容易用群聊緩解了私聊的尷尬,誰知道助理下線前發了一句:「小情侶,明天見哈,晚安。」
……
也不知道助理是特意調侃還是怕他們見面尷尬而設定的脫敏治療法,總之,看到信息的一瞬間,嚴澤和於希堯各自在家裡尷尬又無語了起來,甚至有點害怕明天的見面。
第二天一早助理先去接了嚴澤,再一起去了於希堯家裡接他。
嚴澤在車裡望著樓上出神,回想起了自己曾經在這裡度過的日日夜夜。玄關處擺的鞋過去過來就是那幾雙;客廳的茶几應該換個小點的看著更寬敞,沙發應該換成矮腳和填充物再硬一點的;臥室床頭和衣櫃之間的試衣鏡應該挪個位置,且不說鏡子對著門不吉利,晚上進出看到也有點嚇人……越想嚴澤越想改造的地方就越多。
「澤哥,你要不往裡面挪個位置……」嚴澤望得出神,都沒注意到於希堯已經下來了,助理正在車門口等著。
「哦,哦,好。」嚴澤起來挪到了另外一個位置,把門口的讓給於希堯方便上下。
車門打開的時候,於希堯就看到了坐在車裡的嚴澤,煩惱也隨之而來,等會兒要怎樣打招呼才比較自然,雖然兩個人都對網上的「緋聞」不太在意,但現實中難免還是會尷尬。
於希堯坐上車,還沒和嚴澤打招呼,嚴澤倒是率先打破僵局:「哎,開工了開工了。」說著拿出包里的相機對著於希堯一頓拍。
於希堯還不太適應這種隨時被記錄的方式,原來一上車就能像安全的躲起來了一眼放鬆的,現在搞得在車裡也緊張兮兮的,而且他不知道日常拍攝要怎麼弄,總不能對著鏡頭比耶吧,那樣顯得更加傻乎乎的不自然,索性和往常一樣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嚴澤通過鏡頭的取景器發現於希堯閉著眼睛,但眼皮和自然卷翹的睫毛在微微發抖,他想裝睡。
「別裝睡,睫毛抖得照片都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