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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當細碎的抽氣聲從唇齒交纏中漏出些來,他停下動作,染上些情/欲的眸子慢慢清明。
“怎麼了?”
蘇苑音突然腹上絞痛得厲害,她皺了皺鼻子,將人推得遠了些:“我乏了,你自便吧。”
她不大利爽地回了屋子,怕他又不請自來,將門關好才回到了床榻,將自己縮成一團。
不知過了多久,她蜷在最里,外側的枕邊動了動,身側一沉,她沒心思去琢磨他又是怎麼進來的,推她的房門他倒是從來都做的熟稔。
她心裡嘲弄,卻沒餘力搭理,卻突然整個人被他從亂亂一團被子裡撈了出來。
因著不懷好意的揣測他,越想越氣,她頂著一頭亂髮抬起頭,瞪著人威脅道:“我身子不太利爽,你莫要動我。”
蕭闕不明所以的垂眼瞧她,只覺得人還沒有今天被他帶回來的那隻小狗凶。
“叫人煮了湯,你喝些?”他笑問她。
她愣了愣,要打聽一件府里的事並不算難,她確實也需要,隨即不再吭聲地將湯飲盡。
未了,腹部落上一隻溫熱的大手,微微用了些力給她揉,像是有什麼魔力一般頓時叫她痛感稍減。
內心無邊生起的煩躁慢慢消弭,她心裡升起些貪戀,沒在將全身的刺朝著人豎起。
他為什麼總要對她這麼好?
好到總是叫她什麼顧慮都忘記,甚至會覺得盤桓在兩人面前的東西其實也不過如此,重修於好又如何。
她側著身子盯著牆壁發呆,睡意全無,想起方才他同她說過的話。
良久後她才開口:“你當真想吃如意糕?”
“嗯?”似是沒反應過來,他無意識的問出聲,帶著些倦意。
在蘇苑音黑臉前一刻似是才回神,他又接著開口:“想吃。”
蘇苑音輕哼一聲,心裡給自己安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就當他生辰快到,順著他一回,也算作回報他今日給自己送小狗來,又替自己送熱湯。
...
月色皎皎,揚長的山路上。
“蔓笙姑娘,此一程不過是去廣漢送些糧草,沒什麼緊要,我獨自帶隊押送就是,哪裡用得著勞駕你也親自跑一趟。”一個銀甲將領馭著馬對著身側的紅衣女子道。
洛蔓笙目不斜視地看向前方,聽著身旁下屬的話,不贊同的蹙了蹙眉:“糧草在戰場就同生命一樣重要,甚至決定著是不是能比敵方扛得更久,扛得更久才能獲勝。穆合,押送糧草是最緊要的事,絕不能掉以輕心。”
被說教一通,身側的副將沒有半點怨言,一副受教的樣子。
洛蔓笙抬頭看了看月,想起有一回她跟蕭闕的玄甲衛一起突圍,對方兵力實在太多,防線也拉得很厚,他們突圍失利,在彈盡糧絕即將被反攻之際,是一趟兜兜轉轉,從南方運來的糧草,卻如雪中送炭一般解了燃眉之急。
於是他們成功脫險,玄甲衛又再創一段佳話。
過幾日就是蕭闕的生辰,此趟押送糧草回來,正巧能趕上,若是這一路上不徒生意外的話。
只前方一段狹窄路口突然靜得厲害,連飛蟲走獸的影都沒有瞧見。
那處最適合布置陷阱,她疑心地握緊手中的軟鞭,讓眾人先停。
她話音剛落,正準備上前去查看,卻見四周的暗處走出一些黑影,原來面前的蹊蹺才是障眼法,陷阱竟然設在了這處。
思及此,這一仗恐怕在所難免,她神色一凜道:“行蹤被泄露,莫要驚慌,護好糧草,其他人同我迎戰!”
作者有話說:
大家周末愉快喲
第113章
蕭闕同她都是吃軟不吃硬的人,若是細說起來,他甚至比自己更甚,若是待他惡劣,他能比你惡劣千百倍,但是稍微示點好,便就是丟盔棄甲般的妥協。
她說要做如意糕,於是終於被蕭闕解了禁令從斜陽閣這個鬼地方出來了,除了不讓出府,在王府里就算她上房揭瓦都不拘著她。
她抱著手裡的小奶狗神情氣爽的回到暫且安排他們落腳的院落時,春棋正在院裡曬太陽。
想起昨天還來自己跟前訴苦了一通,除了蕭闕之外,當真是逮誰罵誰,叫她都有些自愧不如,可現下瞧這她這個主子不在,春棋分明是過得越發愜意。
蘇苑音好氣又好笑,春棋聽見聲音才睜眼,看著人全須全尾的回來,滿臉笑意的上前去,當即就看見小姐懷裡抱著的一團毛茸茸,黑得像朵烏雲似的小狗,可愛得單是瞧著心都要化開來。
蘇苑音沒糾結,昨夜就想好了,索性叫它烏雲。
見春棋一臉新奇走來,她也就順手將烏雲遞到她懷裡,揉了揉手腕往裡頭走。
“讓你送的信送出去了嗎?”她邊走邊問道。
春棋忙不迭點點頭。
“可有被人察覺?”她不放心又細問。
“自是沒有的。”春棋胸脯保證,送信的時候她都是一樣一樣盯著的,且還特意問過,這封信明日定會送到夏琴那裡,出不了岔子。
蘇苑音點點頭,這封信其實是寫給薛鳴岐的,一來是她無端在梁州逗留這般久,怕叫他們擔心。二來則是擔憂她勸說不了蕭闕,無法脫身的話,希望薛鳴岐來接一接她。
不過那也只是以防萬一的計策。
她不信溫儀章的說辭,若是真的照做,說不定還會有旁的事情在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