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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你瞧瞧我究竟有沒有。”他挑挑眉,打趣道。
蘇苑音咬了咬嘴唇,覺得他不懷好意,還是忍不住好奇:“怎麼瞧?”
蕭闕邁過了門檻,將人在榻上放下,隨後自顧自解起了衣裳。
這是要耍無賴?她決計不從他,只剛一撐起身子,就瞧見了他沒有任何阻隔的寬厚胸膛,勻稱流暢的腰腹。
“你做什麼?”她置問,慌忙移開視線要起身,那人卻已經俯身朝著她覆下來。
“你再聞聞。”他同她額頭相抵,沉著聲道。
她早聞見了,除了烏沉香再沒旁的味道。
“這能說明什麼?”她硬氣不肯服軟,方才沒什麼理智,將話也說得誇張,其實現在細想,那個味道很淺,輕輕蹭到的也未可知,只是不滿他刻意欺瞞。
“阿音若是冤枉了我,這仇該如何算。”他舌尖抵了抵上顎,露出些痞壞的勁兒,像是個混不吝。
蘇苑音心跳得一下比一下重,只覺得他在故意勾人,恨恨地將人推了推:“不如何!你讓開,不准這麼看我。”
那人笑得胸腔微震,觸感也帶到她,她實在招架不住,只想快要逃。
“尤飛白設了生辰宴,我去坐了會子,旁人沒眼力見非往我身上撞也能怪我?怕你會惱,刻意避著回來換衣裳,你倒是不信我,帽子叩了一頂又一頂。”
“唔,好吧,怪我。”她裝模作樣在他光滑的肩上拍了拍,隨即又是一燙,正急著收回來卻被他伸手摁在一旁。
作者有話說:
第153章
她吞了吞口水,不敢瞧他突然變得有些晦暗的視線,瞧著他的樣子可不像是因著受冤枉而委屈。
思想正在天人交戰,卻只見他低笑:“你那個藥,倒是把我害得苦。”
“胡說,那個分明是...”她急急停住,一不留神差點將自己給拆穿。
他垂下頭,銜住她嬌艷欲滴的唇,牙關輕咬之後又鬆開。
“分明是什麼?”他笑問,嗓音低啞。
“總之是對你身體又益處的,是佘塗專門配好的,旁人想買還沒有呢。”
本不過是一句為自己的動機辯解的話,也不知他的神情怎會變得那般奇怪。
“這件事你還說於旁人聽?”他好氣又好笑,也不知自己是哪裡沒叫她滿意,叫她對自己的事這般斷言。
必定是自己對她的憐惜反倒成了叫她對自己質疑的理由。
蘇苑音不擅說謊,在他步步為營的緊逼之下早晚要說漏,無奈只好仰頭去堵他的嘴。
她瞧著他,沒有錯過他眸子裡稍縱即逝的錯愣。
有這麼驚訝麼,她紅著臉反省一陣,隨即又大起膽子,顫巍巍地伸舌,他乖得實在厲害,配合著她的動作起輕啟牙關。
不知是鼻腔還是嘴裡,總之是一種帶著點淡淡酒意的清冽味道。
她探索了一圈,最後才落到他的舌。
倒是奇怪,他一身尖刺難接近,唇舌倒是都軟得離譜,只覺得軟和可親。
她四下都嘗過,饜足地想撤,那個人倒像是意猶未盡,扣住她的腦袋回了一記深吻。意亂情迷間,在走勢逐漸開始跑偏的時候,他錯開頭埋首在她的頸側輕喘,帶著些隱忍克制。
末了,他才幽幽開口:“想時間過得再快些。”
蘇苑音微愣,還來不及細問,身上一輕,隨後又落下了一張床褥:“莫著涼了,你等等我,等會兒我送你回去。”
他說罷隨即站起身,恢復了如常神色將方才被自己扔下的衣衫撿起,走進了淨室。
...
在豫章不過才停留了四五日,蕭闕這邊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西邊有薛家駐守,目前還勉強算穩固。
蕭闕暫時還沒有想要借用薛家手裡兵馬的打算,只帶著玄甲大軍開拔,再過一個荊州就可直達上京腳下。
只是荊州大抵是不會像揚州這般順利,蕭旼的母家萬家是荊州數一數二的名門,多年穩固屹立不倒,其勢力都在此地盤踞,如今蕭旼成功做了儲君,萬家不可能沒有動作。
蕭闕走前留下了言二送蘇苑音一行回去,也是想叫他安心,蘇苑音沒拒絕,只難得的黏人,膩在他懷裡良久,不知該說什麼,總之是攔不住人停下,只有叫人少些後顧之憂。
於蕭闕而言倒是稀罕,調侃地拍了拍她的屁|股,哄小孩似的叫她回去好好等他回來。
如若順利的話,是誤不了來年的婚期。
她不滿伸手在那隻不安分的緊實手臂上掐了一把,他倒是抗揍,眉頭都沒蹙上一下,反倒叫她更氣悶。
外頭的人不敢催,只報了個時辰,他才不慢不緊將人放下,理了理被她坐出了幾道淺淺的褶痕。
兩個人都尚算作理智,又不習慣離別,臨了時沒做出一副依依不捨的分別樣,只瞧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她卻半點挪不開視線。
“蕭闕。”她跑出來,朝著正要上馬的人喚了聲。
蕭闕轉過身來朝她散漫勾唇,低聲問:“怎麼了?”
“萬事小心些,要平安回來。”
總歸是刀劍無眼,況且還有曾經蘇落雪的一段叫人琢磨不透府言語,她能不擇手段,甚是不惜出賣父親也要巴結蕭旼,到底是什麼叫她如此篤定,最後勝的就一定是蕭旼呢。
縱使現下的局面大抵是逐漸明朗,她也不信他會輸。只是她還是忽視不了蘇落雪的話,又想不出最後變故會出現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