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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追,誰都不能放過,尤其是裴瑋。”他給人派了差事。
秦牧遲疑,心下還是有些許不安:“可是世子你的傷勢...”
左將趕來,嘆這個右將實在沒什麼眼力見,世子頂天立地,有點兒女情長實在太不為過了,於是二話不說就將人帶走。
“我...我知道他們的大營在哪裡,我帶大家過去。”方鴻自告奮勇,想起方才世子竟然不惜代價救他,他大受觸動,想著定也要做些什麼事才好。
周圍人一擁而散,終於就只剩下他跟蘇苑音。
他收回眸子,見她紅著眼一臉關切瞧他,問他可好些,分明一副離不開他的樣子,他實在受用,本還想將方才的話續上,可是又怕將人惹哭。
現下卻已經有些心軟,她必定也是受了不少驚嚇,倘若最後他還是放心不下跟來,那個裴瑋這般不容她,之後的事還指不定如何。
如此想著,便就還是饒過她一次,未免叫她太擔心,他啟唇,想說不礙事,卻不料低估了那個暗器上的毒,兩眼一黑,全身都泄了力氣朝她身上壓去。
意識消失之前,他心突突了一瞬,只想著她千萬別哭才好。
...
最後由蕭闕的左將帶兵,同齊軍援兵交手,雙方交戰兩天一夜,齊軍大敗,主帥重傷逃出錦西。
蘇苑音這邊還尚且不知軍情如何,因為蕭闕雖已經被解毒,但是還尚未清醒,老吳說是還有些餘毒未清又太過勞累的緣故。
可是人遲遲未醒還是不免叫人擔憂,蘇苑音少有的沉不住氣,甚至想傳信叫佘塗和何滿都來瞧上一瞧,一起想想法子也好,老吳不忿,最後同她好生說了說自己是巴郡第一神醫的名號,又提起自己這百毒丹已經救了蕭闕不下數回,絮絮叨叨說了良久最後才終於將人勸住。
時辰不早,老吳坐了會兒便就走了。
因為最近在守著蕭闕,許些事就沒有假以人手,為了行動輕便些,她將腰身跟袖口都繫緊,替他擦了擦身子。
看著人眉目舒緩的睡顏,想起老吳說他便就是太累了才會如此,到底是一方主帥,身上肩負著多少人的性命,哪裡會當真什麼顧忌都沒有,加之又常親自率軍奔襲,不眠不休的時候多了去了,到底不是鐵打的身子,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這般不管不顧,便就是誰也扛不住。
手中沾了水的帕子落在了他眉骨上的疤痕,又從骨像優越的鼻樑略下,觸到了他自然上揚的唇角,他生得當真是好看,眉眼中有芸貴妃的影子,只那點天生的溫和,想必是像那位素未謀面的王爺。
“快醒來吧。”她輕嘆。
只無人應她,不過這兩日來已是習慣,她彎下身子去絞乾棉帕上的溫水。
卻沒瞧見身後的人已經緩緩睜開了眸子,燭光實在有些亮,他起初有些受不了,緩和了許久才適應,意識也隨之在慢慢恢復。
他垂眼,只瞧見一截纖纖細腰在眼跟前晃,手心似是有些癢,想握住什麼東西才好。
蘇苑音直起身,轉過身來頭一眼就瞧見了他睜開的眸子。
許是因為睡得實在太久,他應當還有些混沌,眸子裡像是有霧氣,濕濕亮亮的,平白添了幾分多情蘊藉。
“你醒了。”她淡淡開口,習慣性的收斂情緒,只她自己知曉此刻自己心裡情緒究竟有多洶湧。
見他點頭,她又開口:“你現在覺得如何?我熬了粥,去給你盛一碗吧。”
她說罷想起身,卻見他搖頭,指了指自己的唇,她點點頭,以為他是要喝水,她倒是忘了,是該喝些水潤潤喉的,於是她也不疑有它,側身去倒水,因為還沒來得及晾涼,所以她並沒有立即給他,拿在手裡吹了吹,想稍微再等等。
可是他似是沒什麼耐性,直接朝著她伸手,她縮著手避開,卻發現他想來抓住的就從來不是什麼茶杯,自己的手腕被他扣住,熱水朝著他身上潑去,濺濕了他一身,他卻半個眼風都沒給的用另一隻手扶上了她的後頸,將她身子往自己這邊帶。
他垂眸看著她,往日裡都是罩在他寬大的衣袍之下,現在卻似是有些什麼不一樣了,套著他的長袍,玲瓏有致的身形一覽無餘,說不出的誘人,是他極愛看的樣子。
她分明是在他身上點了一把火,可她卻還無辜的瞧他。
“我想吃的是這個。”他眸光晦暗,開口答她的問題,又讓她的唇迎上自己的,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掌控意味十足。
手中已經沒多少水的杯子從兩人慢慢緊貼的身子落了地,滾了幾個圈才慢悠悠停下。
蘇苑音有些難以置信的瞧他,還沒明白他這是要整哪出,不帶這般一醒就鬧人的。
她掙扎著要躲,卻被人摁住後頸吻得更凶。
他如願握住了她的腰,還帶著些不知足的用手摩挲,向哪裡延伸前進全憑興致。
手脫了困,她微微能將人推開些,有點惱羞成怒輕斥:“蕭闕你瘋了嗎!你的身子都這樣了還想要鬧騰?”
聽到她一邊質疑一邊推拒,他揚了揚眉,似是有些被氣笑,一陣天旋地轉,兩個人的位置互換。
被禁錮得更緊,兩個人身上有什麼變化感知都尤為清晰。
她仰起頭,只見他開口,像是咬牙切齒:“我身子好得很,不信你試試?”
作者有話說:
世子的身子究竟有多好,明天我們再來一起一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