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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能一時之間叫他的性子變了多麼多。
蕭闕晃了晃手裡的酒盞,大概是心間的那點子占有欲在作祟,他有些不大樂意同旁的人說起她。
三皇子見他不做聲,心中仍舊是不死心,正準備再開口說幾句,只甫一開口,就聽見周圍驚叫聲四起,他被嚇了一激靈,掀翻了桌子,酒水果仁撒了一地。
只見那眼前的戲台上方才還在耍著長槍的幾人身上花花綠綠的戲袍早已經不見,只餘一襲黑色短打。
瞧著一行訓練有素的黑衣人持刀而來,這哪裡是什麼來唱戲的戲班子,分明就是要他們性命的刺客,且這些刺客的目的像是也極為明確,也沒管旁的人,四人掩護,三人直直朝著自己的這邊衝來。
若是說得更具體些,便就是直直衝著身旁蕭闕去的。
這變故來得突然,將在場的人都打得一個措手不及。
殿中各處都亂做一團,幾個刺客手中持劍,一副來勢洶洶的模樣,三皇子慌不擇路地趕緊起身,繞到了柱後企圖遮掩一下自己的身形,卻瞧見蕭闕還不慢不緊地坐原來的坐席之上。
他閉了閉眼,以為蕭闕那個繡花枕頭此刻已經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傻了,他有些很鐵不成鋼的嘆口氣。
“阿闕傻愣著幹嘛呢?快逃啊!”
話音剛落,就只見方才扮作楊排風的的高挑男子提著刀直直向他刺去:“蕭闕受死吧。”
可那蕭闕還穩穩噹噹坐在原處,雲淡風輕地舉起手中的酒盞轉了轉。
三皇子只覺得自己此刻心都已經跳到了嗓子眼,只實在是做不到眼睜睜瞧著人被亂刀砍死在自己的的面前,隨即還是高聲呵斥了一聲:“賊子,休得傷人,小心我...”
這廂話還未說完,便就只見那個持刀揮來的刺客手腕被酒盞擊中,握住刀柄的手一松,失了準頭只直直揮向了蕭闕身前的案幾。
看著頃刻間就碎成了幾瓣的碎片,三皇子吞了吞口水,將沒說完的話悉數吞盡腹中後又把自己的身子又向著柱後縮了縮。
沒成想蕭闕竟還有這般本事,從前只記得不過是個最愛舞槍弄棍的,但是又弄不出什麼名堂,想習武沒學成的半吊子罷了。
只見刺客一擊不成,幾個同夥也一併圍了上來,想要以多欺少時,蕭闕身邊那個能打的冷臉侍衛也趕來了。
見情況不那般嚴峻後,三皇子才算是鬆了點氣癱坐在柱後。
“鄭佺。”
蕭闕看著圍過來的其中一人,輕啟唇角,語氣中並無多少意外。
鄭佺笑笑,朝著地上唾了一口:“蕭闕,好久不見那。”
作者有話說:
給大家回憶一下鄭佺,義父是建安前太守,私自販賣鐵礦被世子捅出去後被斬首了,天一觀竹林黑衣人就是他的手下,跟世子有深仇的那種~
大家看文愉快喔!
第79章
鄭佺此番確實是有備而來。
蕭闕身手不錯,此前交手的時候便就已經領教過了。
但如今冒這個險,只是因為收到了蕭闕此刻內傷極重的消息。
先前他便就聽說了張昌意外身死的消息,蕭闕就是個狼子野心的瘋子,若是他亦牽扯在這其中,倒也是並無可能。
總歸是寧可信其有,這於他而言是個極好的機會,加之又報仇心切,他等這次機會已經許久了,便就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他橫著劍身,視線從泛著凜冽銀光的劍面躍過,看著立在自己對面的男子,今日潛進這二皇子的府中異常的順利,蕭闕身邊的那個護衛也被自己的人給纏住,果然是冥冥之中的安排,今日便就是他報仇的最好時機。
“蕭闕,今天我便就用你的項上人頭來祭奠我義父的在天之靈!”他恨聲道,眼底殺意畢現,說罷只揮刀砍向蕭闕。
蕭闕避著他的劍,向身後退了數步,神色淡淡不見驚懼。
他輕抬眼,瞧著眼前那人,淡漠道:“鄭齊死有餘辜,就那般輕易死了倒是輕了些。”
此話一處,無疑自是越發將人給激怒。
鄭佺咬了咬後槽牙,也不再同他多說廢話,大喝一聲,朝著人而去的時候,腳步已然是亂了些章法。
蕭闕斂著眸,因著是沒佩劍,只好拿出袖筒中的匕首來擋,瞧著是擋得有些吃力,不一瞬,唇角已經滲出點血來。
鄭佺見狀,心間一喜,心中對探來的消息又更加確定了幾分,他果然是受了極重的內傷,否則不會連這都招架不住。
“蕭闕啊,想不到你也有今天,看來你的仇家還不少啊,說出三千鐵礦的下落,我叫你死得痛快些。”
只見蕭闕聽罷,並不大在意地用指腹將血跡抹去,也不接他那關於鐵礦的話,笑得有些肆無忌憚:“就憑你?”
話音甫一落,就只見鄭佺帶著殺招迫近,兩人過了幾招。
許是有些急切而反倒亂了章法的緣故,沒叫本該疲於應對自己的人落於下風,倒是自己急於求成落了些破綻被抓住,沒討上什麼便宜。
鄭佺迫著自己靜了靜,朝著蕭闕接連著揮了幾劍,也不算都是徒勞,最後還是劃傷了蕭闕的胳膊見了點血。
這無疑叫鄭佺振奮了些,本想著乘勝追擊,只覺得腰側吃痛,受了一股極大的力,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左側摔落至幾步遠。
他抬眼,只見來了些府兵已經擊潰了殿外阻攔的防線,進到了殿中來支援,言二也由此擺脫了方才同他纏鬥的幾人,趕了過來對自己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