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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余樵又拿出一個明黃色的錦囊,縱使衣袍破敗不堪布滿塵土,但是那個錦囊卻被他保存得完好潔淨。
洛蔓苼看見這御賜之物,心中已經隱隱有了些計較,只是不知他是要給薛鳴岐還是她。
思索間,只聽外面傳出幾聲踹門的聲音,來的人應是不少,只怕已經將這個小屋團團圍住。
余樵一驚,也知這次故意透出風聲的動靜太大,雖然等來了自己想等的人,但是也引來了豺狼虎豹。
趁著此刻,互相都不知道對方虛實,不敢貿然出手的時候,他趕緊指了指方才將他們困住的密室:“這下面有一條秘道,順著走可以到村外去,你們先行,我同大青斷後!”
說罷,又神色堅定地將手中的那個錦囊塞到薛鳴岐手中,話卻是對著他二人說的:“我現在便就將此物交託與你們,還請兩位將當年之事真相大白,撥亂反正,以祭奠無辜橫死之人!”
作者有話說:
今天也感謝每個追文的寶子!!
第76章
現下形勢危及,已經由不得幾人再猶豫。
薛鳴岐斂住不忍是神色,攥緊了手上突然像是有千斤重的東西,當即再也不敢耽擱,帶著心不在焉洛蔓苼就又跳進密室中,恰逢在跳下去的那一刻,木屋是門“嘭”地一聲被外面的人給撞開來。
情況愈發兇險,兩人奔逃幾步,洛蔓苼卻突然停了下來,只瞧著面色不虞,手緊緊攥著鞭子。
余樵能為當年的使命在此處堅守十六年堅定不移,現在完成了使命本該安享餘生,卻仍是甘願以命相搏,只為他們爭取一線生機,安然將兵符帶出。
如此忠肝烈膽,只讓她想起了自己的父兄,亦是為大齊社稷赤膽忠心,最後卻連個全屍都沒留下。
現在見余樵忠義,又叫她碰見,她怎能只顧自己逃命?
如果保不住人的性命,也最起碼要保住人的全屍,風光下葬,死得其所。
“你先走,我去斷後,你最好護住那個的錦囊,否則我定要你用命來抵!”
她道,惡狠狠地看了薛鳴岐一眼,邁著比方才逃命時全然不同的堅定步伐,毅然決定地往回趕,只好像是聽見了男子在身後有些失控地換了一聲“蔓蔓。”
她頓了頓,腳步沒停,轉了轉鞭柄,看著追來的蒙面黑衣人,笑得有些肆意暢快。
...
賜婚的聖旨是蕭闕親自帶來的,在父親不忿,母親雀躍之下,親手交到了她手裡。
經此一事後,蕭闕來蘇府倒是越發坦蕩。
只一瞧見人,蘇齊岳便就想到女兒將來要嫁去梁州,心中自是不快,指桑罵槐了幾回,可蕭闕只當充耳不聞,但也不給宋氏好臉面,原先該如何現下也便就如何,倒是蘇落雪像是怵著人,總刻意避著人沒打過照面。
宮中來的太醫剛替她施過針,又溫聲囑咐了幾句。
蘇苑音點頭應是。
這個太醫是芸貴人專程為她派來的,名叫何滿,就是當日被從井中救上來的時候替她診脈的那一位,模樣生得周正,倒是小麥膚色叫人印象深刻,好像此前清肅伯府中解了尹夫人危困的也是他。
蘇苑音對此人觀感極好,但是聽說療法太過於冒險激進,在太醫院中並不遭待見,那日叫他來為自己醫治也不過是因為但是都覺得她必死無疑,隨手點的人。
她心中惋惜,不過瞧著何滿性子淡泊,倒也不像是追名逐利之人。
善草堂最近因著常常有宮中貴人光顧,一時之間在整個上京城中備受追捧,進項也是之前的數倍。
佘塗同蘇苑音商議了一番,又開了幾家分店,今日便就是南市的鋪子頭一天開張,蘇苑音手雖然還沒好全,不太能使的上什麼勁,但是早在府中悶不住,同蘇齊岳只會了一聲。
蘇齊岳叮囑了幾聲,已是首肯,本是興致勃勃,可卻被蕭闕給攔下,非迫著她喝藥。
日前幾日叫他發現自己不大愛喝藥之後,他便就來得格外勤,迫著人喝藥的時候哪裡有半點憐香惜玉。
一開始蘇苑音不滿控訴過幾回,可是換來的下場便就是面紅耳赤,滿嘴藥味,腿腳發軟。
他總是有滿腹壞水,能便著法子叫她服軟。
日日喝這麼多藥,她只覺得自己整個胃都在泛酸,用膳都提不起胃口。今天本還想趁著人還未到,先提前溜出去,能逃過一回便就是一回。
只是算盤打得再響,也終是落了空,這廂才從父親書房中出來,就給人提回來喝藥。
瞧著蕭闕端著那碗藥,又露出那意味深長的神情,蘇苑音咽了咽口水,想起昨日自他走後,自己就連舌根都是麻的。
她心下一慌,訕笑著接過藥碗:“我自己來便就好。”
說罷便就視死如歸地屏住呼吸,猛地一股腦自己給自己灌了下去,耳邊突然傳來了幾聲笑,她忍著一嘴的苦味惡狠狠地瞪他,下一刻就被他餵了一粒蜜餞。
她意猶未盡地吃完,又提出自己的控訴:“我還要。”
眉如墨畫的男子伸手,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過會兒再吃,當心沖淡了藥性。”
蘇苑音壓了壓不住想要揚起的嘴角,只覺得自己最近倒是變得越發幼稚,不過倒是好像也蠻有意思。
稍加磨蹭了片刻兩人才一同去了南市的新鋪子。
佘塗一早便就站在門口望著人,待瞧見人時,本來高高興興就要作勢要上前挽著人,只是卻被蕭闕的眼神給硬生生給嚇退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