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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差這般多,他的身子該不會屢屢受傷,其實內里已經虧空了吧?也不知這般病症對身子健康是否緊要,不過既已經是病症,那的確是不好說。
正尋思著日後定多替他尋些法子調養時,有人在屋外叩門,是方才替她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來,她收回那點不著邊際的思緒,將人叫了進來。
“可有尋到什麼蛛絲馬跡?”她問。
暗衛將探來的消息都如實稟報導:“能對上的只有一位,聽說人是從南邊來的,人很是溫煦謙和,前不久才到此地,只是不知人究竟是站哪頭,只知曉那位溫公子明日也被劉老闆約在了風客來,現下該我們該如何?”
蘇苑音思索良久,無論如何這批藥她是要定了,好言好語沒人聽,那她就也試試仗勢欺人能如何,到底是在他的地盤上,若是實在兜不住了,再將亂攤子甩到他身上去也無妨。
如劉老闆那樣的,只怕是見了棺材才掉淚。總而言之,這筆買賣,誰也別想搶,她們善草堂是做定了。
作者有話說:
那啥半柱香=半小時半盞茶=五分鐘
那天是有人在等著,加上世子其實純真還在,所以...
但是世子是行的!他會證明自己!
第129章
劉老闆還是照著昨日那般晃悠悠著肥碩的身子進了風客來,肥頭大耳的面上一副如沐春風的模樣。
劉老闆有錢,但卻是個出了名的鐵公雞,酒樓里的小二將人往樓上的廂房引,末了竟然還能額外得幾錠碎銀子賞錢,看著劉老闆春風得意的樣子,想來是好事將近,於是又揀了幾句吉祥話說,將劉老闆逗得笑的合不攏嘴,只是賞銀沒再給,小二也知足,樂顛顛退了出去。
還沒走幾步,正巧撞見迎面而來了一個男子。
月白色長襟,玉簪束髮,手束在身後,五官利落深邃,只是眸子卻柔和,只像個翩翩俊俏公子哥,瞧著格外斯文有禮,身上有書卷氣,卻又不帶文弱之味,若說唯一的美中不足,那便就是眉骨處的一道深痕,添了分狠勁兒。
不過比起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男兒本該就是這般有血性才好,瞧起來就是穩妥之人。
店小二耳聽六路眼觀八方,只想必這位就是劉老闆要等的貴客。
劉老闆聽見由遠及近的腳步,忙轉頭看去,那男子身姿頎長,玉樹臨風,見果然是溫公子,他眼底閃過一絲滿意之色。
“溫公子快上座!”
他笑著起身,只見溫公子投之以淡笑,瞧著人矜貴公子,雖是客氣又疏離,縱是如此,也抵擋不了他越發堅定的決心。
“不知劉老闆考慮好了沒有?”溫公子慢聲道,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酒杯晃了晃,滿上的酒輕灑出些許,卻沒有想飲的意思。
近日來都習慣了被高高捧著,少有被這般被拂了面子的時候,只是他別有所圖,也就暫且不同一個小輩計較。
“實不相瞞溫公子,有個經常同我有生意往來的主顧也瞧上的那批三七,並許諾在原來的價格上再加兩成,所以我才想先來同你這邊商量商量。”
劉老闆說著冠冕堂皇的場面話,表情一如昨日同蘇苑音談話那般為難。
他說完,見一旁的人不語,不由得轉動著眼珠偷偷瞧他。
只見那個溫公子竟還是個這般沉得住氣的,眼底波瀾不驚的沒什麼起伏,只是沉寂得像是那點小心思在他面前顯露無疑。
再裝不下去,劉老闆努力維持住自個兒此刻已經有些瀕臨崩壞的神情,氣氛像是有些僵,有心想緩和,隨即訕笑道:“喝酒喝酒,邊喝邊聊。”
不曾想那日匆匆見了一面,只覺得這個溫公子是一表人才,溫文爾雅,如今細瞧,只覺得眼神堅毅,像是非池中之物。
溫公子終是露出了一個笑顏,仿若剛剛尷尬氣氛都同自己無關。
“劉老闆這可就不厚道了,一批貨卻吊著兩家,這是想讓我們自己叫價?生意可不是這樣做的啊劉老闆。”他淡聲道。
聽罷劉老闆可就坐不住了要急著解釋,本還有些勢在必得現在頓時沒個譜。
“溫公子誤會了,我既是今日特意約了溫公子,必定是更偏向於同溫公子做成這筆買賣的,所以才想好好生談一談具體的事宜。”
“哦?”男子訝異挑挑眉,看向劉老闆。
“既然劉老闆肯拿出誠意來同溫某交底,那溫某也該當拿出誠意來同劉老闆談才是,這樣吧,他們讓兩成那我便就讓三成,這三成不算少,大家,劉老闆以為呢?”
這開口就是三成?這般闊綽那想必其身家更是不知凡幾。
劉老闆盡力壓下眉心的雀躍,錢可以再賺,只是他所圖謀的並不是這個。
“我同溫公子說句實話,我老劉也算是閱人無數,唯就覺得溫公子格外投緣…”
蘇苑音帶著幾個暗衛,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風客來,一看就是來著不善的架勢,那姑娘瞧著斯文,只身後那身形魁梧的幾人都帶著劍,但是瞧著就一副不好惹的模樣。
“幾位客官要來點什麼?”一個店小二點頭哈腰的上前,態度無有不恭敬。
“尋人。”蘇苑音開口回道,轉眼已經帶著人走上二樓的包廂。
店小二咂舌,只覺得他們不像是來尋人,倒是更像來尋釁滋事,方才收的幾錠賞銀可還沒被捂熱,可不能攪了劉老闆的事才好,思及此又連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