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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酒醉後與海夷發生的事,當時他還曾說希望再來一次,雖然他自己已經不記得這事,總之現在,可以說是他願望成真。
而且在此之後,海夷還一直綿綿不斷地吻著他,吻著他,很快他就再次興奮起來,甚至主動去拉對方的手。
「死小孩。」海夷嘲謔,毫不留情地收回了手。
邵純孜不滿地小聲罵了一句什麼,海夷也不理會,伸手從床頭柜上拿來一個小瓶子。
此時此刻,如果說他不是早有預謀,大概就連七歲小孩都不會相信吧……
就在這時,邵純孜突然抱住他的腰,把他往旁邊用力一推,反過來壓在了他的身上。
緊接著,解開腰帶,撕下拉鏈,所有動作一氣呵成,看起來簡直不象是個新手。
然後他就頓住了,就像剛剛突然做出這些行為的時候一樣,突然又停了下來。
不可否認,這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他看到了意想不到的……
對方是男的,他知道,只能說他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深呼吸,再深呼吸,再再深呼吸,忽然□□一聲抱住頭顱:「真不知道我想幹什麼……」老天啊!他到底怎麼了?他究竟是想幹什麼啊……
「我知道。」
海夷安穩地坐在原處,嘴角一掀,「你想強/暴我。」
「……」
「這份勇氣倒是值得讚賞。」這麼揶揄著,把邵純孜拉過去,再次放倒在床的另一側。
………………
其實按理說,第一次的時候應該多做點準備比較好,不過以邵純孜目前的狀態,海夷不認為他還在乎得了這些東西。
只要不會弄傷他就好了。
邵純孜再次狠狠吸氣,剎那間,他產生了某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比致命還要致命。
近乎象是爆炸般,他背後的空氣猛地綻放出一波氣浪,往四周衝撞開來,震得滿屋子的家具都在震顫。
瞪得通圓的眼眸中發出灼灼金光,猶如兩輪烈日。
果然還是把妖力激出來了嗎?海夷低頭就把邵純孜吻住。
邵純孜毫不猶豫地合起牙關,一下子咬破對方的舌頭。
儘管如此,海夷卻不為所動地繼續吻著他,讓血液就這樣流到了他口裡面去。而他也的確沒有浪費,一口又一口吞咽著。
漸漸地,眼裡那金色的戾氣開始淡化,最後終於徹底消失。
當海夷鬆口退開的時候,邵純孜還不滿足地想再追上來,結果被海夷按了回去。
「夠了。再喝下去你魔化程度太深,現在的你還承受不了。」而且事後大概會失去這段時間裡的記憶,那樣不就太不好玩了?
邵純孜似懂非懂地望著對方,眼神中還透著意猶未盡,但總算是沒再糾纏。
海夷也就言盡於此。
現在他只有一件想做的事。不僅僅邵純孜魔化,他自己也是魔化了的。既然說魔化狀態下會使魔更加傾向欲/望,他又怎麼會例外?
何況,這份欲/望堪稱是沉積已久,不管魔不魔化,他都不可能再停下來了。
………………
海夷緩緩地輕嘆一口氣。
不,不是宛如處子,他根本就是。
沒想到,一個不經意,就拐走了別人珍藏二十幾年的貞操。
貞操?——呵呵。
勾起唇角,在邵純孜鼻尖落下一吻。
笨小孩,從今天起,你就要蛻變成笨大……孩了。
再次將一吻印在邵純孜額頭,有點燙,是他皮膚發燙。又有點涼,是汗水的涼。
………………
本能……這真的是本能嗎?本能所展現的就是最真實的自己?這真的就是他想要的嗎?
邵純孜已經不知道了,他什麼也不願管了,張口就往海夷肩上咬去。
海夷一把按住他的額頭將他摁回去:「說了不能再喝。」
邵純孜沒有回話,一手在對方的胳膊上撓抓著,想要推開,又推不開,結果變成了單純發泄不滿的舉動,甚至把人家的皮膚都抓出血來。
海夷俯身緩緩逼近,幽然說:「釋放本能是不錯,但也要懂得自製,明白嗎?」
話音未落,一縷長發從他肩上滑落,恰巧落在了邵純孜唇上。
邵純孜眨眨眼,張開嘴巴,咬住。再也沒有鬆口。
不能咬人,不能喝血,否則今天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費——其實邵純孜心底對此也是明白的。
那就咬咬頭髮總沒關係吧?只要是這個人身上的部分就好了……
這樣也可以?察覺到他主張的海夷微微啞然,繼而失笑。
毫無預兆地,他突然朝海夷使勁一推,海夷倒是沒曾設防,被推開的同時那一縷頭髮還咬在邵純孜嘴裡,髮根被扯得微微一痛。
緊隨其後邵純孜自己也坐了起來,嘴裡依舊咬住那縷長發,一邊推搡著對方一邊逼近而去。
很快,海夷就看出他想要做什麼了。等到海夷一躺下來,他便就勢跟過去。
他一直緊緊盯視著對方的眼睛,不曾移動分毫,那種目光幾乎象是某種野生動物般,強硬而執著。嘴唇中還銜著那一縷紫色長髮,仿佛在賭咒著什麼似的咬得死緊。
海夷回望著他,輕挑了挑眉。
其實本來不怎麼喜歡這種姿勢,但是,看到這樣的小春子,居然也不禁就想讓他就這樣「為所欲為」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