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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慌亂得不知所措,就算想掙扎卻又沒什麼氣力,真的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呼吸也被毫不留情地掠奪而去,肺中的氧氣越來越少,越來越窒息。
等到好不容易被放開,只剩下了氣喘吁吁的餘地,直勾勾望著人,目光急劇地閃爍不停:「你做什麼?住手……你想幹什麼……」
「看你多有能耐啊。」半笑不笑地說完,海夷再一次吻下去。
邵純孜根本避不開,甚至……老實說,他也並不是太想避開。
這個人的吻——這個人的嘴唇,還有舌頭,軟軟的,涼涼的——其實是他自己溫度太高,總而言之,很舒服,說不來的舒服……
本來他的頭就很暈,現在更是越發暈眩,但又並不是那種讓人討厭的暈眩。而且暈雖暈,但身體上的感覺卻並沒有模糊,反而倍加清晰深刻。
那樣的燥熱,陣陣地洶湧而來,不僅在胸口,還有渾身上下,從頭髮到腳趾,尤其是……所有熱度最集中的那個部位。
再怎麼說他也是二十來歲的青年人,要說是不經人事,那是針對和別人而言。至於他自身……雖說並不是非常在意那種事,但也不可能完全沒有過生理需求,而每當這種時候當然也就自己DIY。
而像眼下這樣,…………完完全全是有生以來頭一回。
不習慣、不自在,必定是在所難免,然而他又怎麼能否認,這種感覺,比自己來還要好得多得多……
現在,就算他還有力氣掙扎,也不想再掙扎了。
當那個吻結束的時候,甚至還有點失落不滿,低聲咕噥了一句,但就算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麼。
海夷也懶得去在意,仔細看了看他現在的模樣,臉色、眼神……簡單來說就是兩個字。
——渴望。
俊眉微微一抬:「小春子。」
「嗯……」
「還認得我是誰嗎?」
「……」
邵純孜露出認真打量的眼神,有些迷惑似的眨眨眼,「海公公,你老糊塗了啊?」
——看來還沒醉到不認得人。
這還差不多。
海夷再一次趨近而去,吻住,但不再是嘴唇,而是頸間。或者準確來說也不該算是吻,而是吸吮啃噬。
又癢又疼,又折磨又舒服……邵純孜實在不知道該拿這種感覺怎麼辦才好。
實際上也不需要他怎麼辦就是了。
說到底,他還是算青澀的,不過只是就這麼擺弄著,輕易就使他迷失了。當然,這其中酒精的作用也占有很大一部分。
他現在的感覺,就好像是漂浮在一片汪洋間,令人戰慄的熱潮一波接一波地撲面而來,把他越推越高,越推越高,直到將他徹底淹沒。
那一刻,意識是徹底空白的,大腦里仿佛迷霧蒸騰,彌久不散。
等到那片迷霧漸漸散去,他才睜開眼,剛好與對方目光對上,脫口便吐出一句:「我還想再來一次。」
真的感覺太好了,別的什麼反正現在他是無力多想,只知道,本能是這樣告訴他的。不過……
一個呵欠打了出來,「可是我太困了……」
說著張口又想打呵欠,卻已經連打呵欠的力氣都沒有了,無奈地闔起猶若千斤重的眼皮,「下次吧,下次再說……」
很快,也許還不到十秒,他的呼吸就變得粗重起來。
海夷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果然已經陷入沉睡無誤。
哼,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說睡著就睡著。
深邃紫眸緩緩眯起,指尖在他下巴摩挲著,湊了過去,咬著他的耳朵低語:「無能?你就等著為這兩個字付出代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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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第四章(上)
由於宿醉,第二天邵純孜又睡過了頭,不過其實也就只是睡到半上午而已。
雖說是宿醉,但並沒有前兩次宿醉後的不良反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魔界的酒比較特別,不像一般酒精那樣傷身體。
儘管如此,對於自己酒醉之後所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邵純孜還是沒有什麼印象了,只記得和海夷說了些話,好像還抱在一起……唔?為什麼會抱一起去了?發生了什麼事?
實在記不起來,而且,潛意識中似乎也不是太想記起來……尤其是當他照鏡子的時候,看到脖子上那幾枚紅得發紫的印記。
那是什麼東西?他不知道,他真的真的不知道……
不管怎樣,醒來時他是一個人在床上,衣裝整齊,身上感覺也沒什麼異常。所以應該是不需要多想什麼的吧……
嗯,就不想算了。
把這件事暫且放到一邊,之後,閒著也是閒著,他便在屋裡屋外到處走走,有時會碰上其他人。
從昨晚到現在,他大概看出來了,這些人做的事就是打點房子,保持環境整潔,除此以外海夷也沒什麼需要他們特別伺候的。
對於這個和少主一起回來的「人」,其實他們當然也有所好奇,但這畢竟不是他們應該過問的事情,所以並不會去主動跟邵純孜交談。
邵純孜也沒什麼話想跟他們說,就自己獨自閒逛,逛到將近中午,海夷才起床。
對於昨夜的事,海夷隻字不提,除了目光偶爾會有意無意似的滑過他頸上,唇角還劃出一絲可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