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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顧淮之眉心擰了擰。實在難以接受會被他看不上眼的阮蓁嫌棄。
阮蓁同她那野心不小的表哥范坤能不清不楚坐一輛馬車,現今卻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難不成,他顧淮之會比那范坤差?
樣貌?
才情?
范坤也敢同他相提並論?
再則那人還是娶了妻的。
阮蓁這一雙眼睛生的美,卻不想瞎的厲害。
顧淮之從未如此憋屈。他相當不耐煩的冷著一張臉:「阮蓁,我得罪你了?」
阮蓁面露疑惑,實在不明白,顧淮之好端端的又怎麼了。
她捏了捏帕子。
就聽那人陰測測道:「都說了別解釋,我不想聽你說話!」
阮蓁:……
她無辜的抿了抿唇,身子小幅度往旁邊挪了挪。
然後伸出一隻細白綿軟的手,將小方桌上的茶盞朝顧淮之那邊推了推。
快吃東西堵住你的嘴吧!!!
顧淮之眉心鬆了送,似猜出了阮蓁心底的小伎倆,薄唇動了動,語氣相當冷淡:「現在討好我?晚了!」
阮蓁:???
第61章 你也是獨一份了
藤閣坐落在臨安城最繁華地帶。左通皇宮,右通將軍府,國公府等眾多府邸。
周邊茶樓酒肆林立,旌旗飄飛,牌匾滿目。
挎著籃子的婦人遠遠瞧了眼,忍不住道:「聽說在藤閣喝上一杯茶也要花費五兩銀子。這喝的哪裡是茶,分明是血吧。」
五兩銀子在達官顯貴面前不過是九牛一毛,可落在窮苦百姓身上,那可是筆不菲的花銷。
邊上的人聽聞,轉頭道:「你也不瞧瞧藤閣是誰名下的,那是易家的,易大公子什麼德行,誰人不知。」
「對了,這次池家那位公子也來了。動靜大的身後帶了十幾名小廝。不知情的還以為他是來鬧事的。」
然,藤閣規矩多,那些小廝也進不去。
池興勛只能一人拄著拐杖,走路一拐一拐的,十分引人發笑。
「我至今還記得國公府那位爺放狗的場景,嘖嘖,池家公子那會兒嚇的上躥下跳,哪有往日拿著鼻孔出氣的那股得意勁。」
這話剛落,周邊不少人笑出了聲。
實在是池興勛借著池家的身份,欺壓了不少百姓。
但到底也有不一樣的聲音存在:「池家這位不是好東西,國公府那位就是了?他把畜生當人養,池家那位下場你們也見了,往日我瞧見那犬都嚇得恨不得遠遠躲著。」
「你們看,世子這次傷的那般重,連閻王都不敢收他。還不夠說明一切嗎?」
此話,卻也惹人非議。
至少顧淮之不曾欺壓百姓。
甚至他每次出手,都大快人心。
話音剛落,有人擠上來,直接上前拎住那人的衣領,而後狠狠一推,咬牙切齒道。
「池興勛就是罪有應得!他這些年做的傷天害理的事做的還算少嗎?我爹不過街邊買個果子,都能丟了性命。」
池興勛縱馬行兇。直接從他爹身上踩了過去。
他爹命賤,不同這些人一般高貴。
可這就該死嗎?
可憐他父親當場斃命。然,池家這位絲毫不見愧疚,更是美人佳肴,日日笙歌。
父親驟然離世,母親得此噩耗,沒緩過來也跟著去了。
他家破人亡,卻不知殺人償命這四個字該怎麼寫?
可笑這案子無人敢接。無人敢審。
報官無門,走投無路。
他只求一個公道。可這世上,如何有公道可言?
字字泣血的狀紙被衙役所毀。他屢次入衙門都被轟了出來,後得了個『誣陷朝廷命官之子,擾亂公堂』的罪名。
硬生生挨了五十大板,險些沒了命。
如此一鬧,周邊靜了下來。
那挎籃子的婦人連忙拉著適才一同說話的嬸子退了出來。
不等大嬸發文,她便小聲長吁短嘆道:「方才那位喚做程游。」
「池大公子手裡的人命也不是一條兩條了。這件事當時鬧的這麼大,還不是被兜了下來。」
「池家背後是皇后娘娘和太子,哪裡是我們這些平民百姓能得罪的起的。」
「他這人好不容易撿回一條,也是可憐。」
這邊的動靜似鬧劇般消散。很快得以停歇。
與此同時,易家的馬車,悄無聲息徑直從藤閣後院入內。阮蓁下了馬車,跟著上了三樓雅間。
藤閣處處雕樑畫棟,牆上隨意的一幅畫皆價格不菲。
三樓比一樓二樓冷清不少。但勝在視野開闊。開了窗子能將樓下看個仔細。
絲竹管弦悅耳動聽,唱戲的是臨安的名角。
雅間入內便是一道烏木雕花刺繡屏風,而後是黑漆彭牙四方桌,梨木鐫花椅。
狻猊香爐燃著,裊裊青煙盤旋。味道淡雅,說不出的好聞。
易霖親自煮茶。
「我可是聽下人說了,前些年鬧著非你不嫁的那位女子,如今也來了。」
阮蓁心思一動。
她難以想像,竟有女子會對顧淮之生了非君不嫁的心思。
誠然,顧淮之模樣一等一的俊,可這脾氣捉摸不定實在是差的不行。相處下來費神的很。
顧淮之興致缺缺,懶得搭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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