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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之辦案向來雷厲風行,
三日之內,就將所有的證據呈到徽帝面前。
徽帝被氣的活生生吐了一口血。
顧淮之壓下噁心,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兩步。
「天子腳下,永安侯府的人試圖瞞天過海,逆臣賊子死不足惜,番國使臣現已在臨安行宮,然此事鬧的沸沸揚揚,再無迴旋餘地。」
徽帝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嘴裡皆是一片腥甜。
「依你看,待如何?」
顧淮之不咸不淡道:「永安侯府必須所有人一個交代。此事皇上需儘早下定奪。」
徽帝深深呼了一口氣,眼裡的殺意畢顯。
永安侯府的人把他當猴耍!出了這些事,那些時辰沒準心底嘲笑他!
誅九族都是便宜那幾個狗東西了。
他心裡有了數,而後頭疼不已的揉著額。
顧淮之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很快又道:「池興勛禍害了不少良家女子,繼而鬧的窮苦百姓家破人亡,卻不見收斂,反倒變本加厲。」
徽帝險些一口氣沒上來。
池家池家哪裡都有池家!
偏偏番國使臣說了,池興勛人品不行,可長相就符合他們公主的眼。
顯然還是願意和親的。也不在意池興勛的那些所作所為。
番國公主性情殘暴,養的那些面首總是活不長命。
徽帝想到池彰的噁心派頭。當下冷著臉,一錘定音。
「傳使臣,就說朕同意了。」
他弄不了池彰,但能借著番國的手摺磨他兒子。
說完這句話,他心底暢快。
「淮之啊。」
顧淮之懶得應他。
徽帝也不惱,顯然習以為常。
「朕今早已委任吳家之子,擔任刑部尚書一職,你覺著可還行?」
顧淮之沒有反應。
「朝中之事,皇上不該問臣。」
說著,他抬了抬眸。
「臣應下辦案也是看在您的面子上。」
說著,他拱了拱手。
「臣告退。」
此子實在是放肆,徽帝瞪了他一眼。
沒好氣道:「走走走。」
顧淮之沒回府,但卻去了趟刑部。
有吳煦辰和刑部侍郎打馬虎眼,他冷著臉輕輕鬆鬆入了牢獄。
去了一處。
大牢內暗天無日。
刑架上的范坤著囚服。髮絲凌亂,身上還帶著幾條鞭痕。傷口正啪嗒啪嗒流著血。好不狼狽。
顧淮之沒去看他只是視線在掛著眾多行刑工具的牆上划過,而後骨節分明的手,取過其中一把彎刀。
此刀專門為折磨人而制。
刀身帶著寒光,上頭密密麻麻帶著尖銳的勾子,一刀下去,再抽出來。定能狠狠撕扯著著開裂的皮肉不說,更有鑽心噬入骨髓的疼。
簡直是為范坤量身定做的。
顧淮之早就想這麼做了。
在對方驚恐的目光下,顧淮之不緊不慢的對著他的心口慢慢研磨。卻不給個痛快。
偏偏范坤如被宰的案桌上的魚,疼的渾身抽搐,張著嘴還發不出任何聲響。
空氣里的湧起一股血腥味,濃烈刺鼻。
顧淮之嘴角帶笑而後用最溫和的嗓音道。
「早就說了,你該死。」
第198章 吵到我耳朵了
永安侯府范大公子,牢獄畏罪自盡的消息在兩個時辰後傳了出來。
沒人知道他被抬去亂葬崗時渾身上下都是血窟窿。
顧淮之上了馬車,徑直去易家。
易霖正捏著金元寶發呆,聽到下人的回稟時,面上刮過不可思議。
「呦,稀客啊。」他笑嘻嘻就要上前。卻瞧見顧淮之潔白的衣袍上點點血漬。
他的笑容一收,而後愕然道:「你這是……?」
顧淮之嫌棄的褪下外袍,轉身扔給長肅。
「燒了。」
「是。」
吩咐完這些,他才擰著眉看向易霖。一身作嘔的味道,實在讓他難受。
顧淮之最是喜潔,明明可以吩咐長肅動手,可也不知怎麼了,只要瞧見范坤那張臉,一股怨念卻澎涌而出。
像是積壓許久,又像是無法忍耐。
顧淮之能走到如今,殘忍,冷血不為過。但他嫌髒,殺人從不過自己的手。
他神色如常,看向易霖。
「備水。」
易霖:???
合著你就是來沐浴的?
他的手抖啊抖,到底不敢發作,氣沖沖放下狠話。
「你給我等著!」
顧淮之等著。
易霖大步走出去,對著外面的奴才吼:「備水!沒聽見?」
說完這句話,他又氣沖沖走了回來。
「顧淮之,你自己沒家嗎?特地跑過來使喚我?怎麼,合著把我當小廝?」
顧淮之不以為然,黑眸沉沉,只是淡淡道:「給我準備一套衣裳。」
易霖:???
顧淮之上下看了他一眼,又道:「新的。」
易霖:???還挑?老子舊的都捨不得給你!
顧淮之:「浴桶也換了。」
易霖:……只覺得顧淮之是過來整他的,當下就要趕人。
就見顧淮之慢吞吞的從抽出一張銀票擱到桌上。
易霖:呵,他是見錢眼開的人嗎?小恩小惠就想把他收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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