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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帝一手撐著案桌。環視四周後,去看眾人神色各異的臉,視線最後落在慕寒生身上。
「慕家小子,你也到朕跟前來。」
阮蓁震驚之餘,看嚮慕家人的臉色。
他們面上並無震驚,好似早就知曉了。
徽帝滿意的看著站在一處的周媛和慕寒生。
趙公公在一旁笑:「奴才覺著般配的很。」
趙公公話音一落。
就有不少官員附和,其中帶頭的是蕭家老太爺。
「將軍府為國效力,慕夫人的身子自然不是小事,媛兒能這般關懷這是替陛下體恤!」
「慕小將軍一表人才,實在是良配人選。媛兒脾氣雖驕縱了些,但養在娘娘身邊,自然是個好姑娘。」
蕭老太爺講的眉飛色舞。
蕭家嫡女入宮後難產,就留下周媛這麼一個孩子。
其間怎會沒有池皇后的手筆?
如今,他可算是揚眉吐氣了些。
甚至對恨之入骨的池皇后,都誇了一嘴。
池皇后笑的很是牽強。
她把周媛養在膝前,卻給蕭家做了嫁衣,實在是嘔血。
她麻木的聽著周遭的大臣一個接著一個跳出來說兩人般配。
徽帝一手撐著桌子。直直看著慕寒生。
「慕家小子,朕將女兒許給你如何?」
能如何?
慕寒生心下冷笑。
他一介武夫,能尚公主,這是天恩。還能拒了不是?
他黑黝黝的面上作為難狀。
「臣常年在外,公主下嫁,實在是委屈了。」
徽帝笑的高深莫測。
娶了公主,就等著一步一步被迫交兵權吧,還想著去邊塞?
「你同你父親二人,護我天朝國土,萬民,怎麼能說媛兒委屈?」
「可……」
徽帝不容反駁,顯然是不想繼續糾纏。他直接打斷了慕寒生的話。
「好了,此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去問慕又德:「愛卿,你意下如何?」
他有足夠的信心,慕又德不會忤逆他。
果不其然,慕又德停頓幾秒,像是掙扎而後站起身子,拱了拱手恭敬道:「是慕家高攀了。」
「寒生,還不叩謝陛下。」
慕寒生袖下的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
在阮蓁以為他會抗旨時,她聽到慕寒生道。
「臣謝陛下賜婚。」
阮蓁的眉心跳了三跳。
她想,就衝著顧淮之這幾日早出晚歸,這件事就沒那麼簡單。
甚至,她心底有個大膽的猜測。
這是慕寒生他們將計就計,等著徽帝往下跳。
阮蓁沉默的,繼續抓了塊點心壓驚。
今夜,註定不會簡單。
眾多官員朝慕家賀喜之際,番國人使臣總算有了動靜。
前些日子他們得了一張白面書生的畫像。
就動了心思。
領頭的使臣說著蹩腳的天朝話。
「吾皇陛下。我等來此,願與天朝結秦晉之好。」
徽帝解決了一樁事,心下舒坦萬千。
番國曾多次提及和親,若他一而再在三的拒絕,那就不像話了。
徽帝用枯瘦的手,摩挲著酒盞。
一雙陰鷙的眸子帶著精明和算計。
「朕還有幾位公主不曾婚配。」
使臣憨厚的笑了笑。
「實在難言,我們要的不是公主。」
他一言,驚起千層浪。
不是公主?那是瞧上了哪位千金?
在場不少人白了臉。
誰願意放著好日子不過讓女兒嫁去蠻荒之地?
徽帝不曾想會是這種回復,於他而言,誰嫁過去,不傷其利益,還能穩固邦交就成。
他坐在上方,看著不少大臣面上惶惶,心下淌過暢快。
這些人,心思不純,想法設法的搬空他的權利,怎麼?如今知道怕了?
「噢?」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使臣:「不瞞皇帝陛下,我番國長公主駙馬的位置空缺。」
「我們有意池家公子,求吾王恩准。」
???
不是挑姑娘,是挑男人?
挑的還是池興勛那個惡事做盡的小瘸子?
所有人心裡都響起一個詞。
——荒謬。
池興勛正直勾勾的盯著舞女好一番垂涎,忽然被點了名字,當下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暴躁的兩手壓在桌上。
「爾等這是在折辱我?」
說著,他渾身都在抖。
他滿臉都寫著不願。
「姑母,你快同皇上說說,快駁了這事,天朝的好兒郎哪兒有入贅番國的道理!」
徽帝的臉當下便黑了。
池皇后面色化為蒼白。
「混帳,是本宮往日太縱著你了。」
池彰聽的眼皮直跳,只恨沒有拉住他。
他扯著池興勛跪下:「是臣教子無方。」
第184章 你的眼神委實不好
池興勛這是給徽帝難堪,還是給番國使臣難堪?
且不說徽帝還不曾回應,他就急哄哄的給提了一嘴讓使臣鬧了個沒臉。
莫說池家一手遮天,可涉及兩國聯姻的大事,也不是他池興勛能做主的。
豈容得了他拒絕?
番國使臣面面相覷,有些不確定的看著池興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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