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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母放話,表哥是讀書人,萬不能被她一個不安分的女人害了前途,叔父尋她,長吁短嘆後給她一貫錢:「孩子,叔父無法再容你。」她連夜被趕出了家門。】
直到被老尼姑撿了回去。
「你在看什麼。」周邊出現一道嗓音。
阮蓁的視線不曾移開書,細聲細氣道:「看書。」
話音剛落,她心下一咯噔,總算回過神來,看向聲音的主人。
柳念初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阮蓁沉默一秒,兩秒。她極度自然的將書壓在胸前:「你怎麼來了。」
柳念初將手裡提著的酒壺晃了晃:「尋你喝酒。」
「不喝,夜已深,你也莫喝,免得明日頭疼的厲害。」
柳念初就這樣看著她,嗓音空靈:「這書,頗有意思。也不知哪兒買的?總不能是你男人送的。」
阮蓁一頓,被威脅後改了主意,她伸手去取,嗓音再是輕軟不過:「偶爾喝喝也是成的。」
酒後三巡,酒壺滾在地上,柳念初醉的有些不省人事,困得只打瞌睡,頭一沉,就倒了進來。
阮蓁面上之留下淡淡的粉,但神志卻是勉強清醒的。她側了側身子,給柳念初蓋好被子,做好這些又取過書繼續往下看。
越看到後面,那顆心跳的越厲害,直到她看到後面這麼一段話。
【屠夫救了尼姑後,夜夜難眠,不忍相思之苦,他不管不顧尋了尼姑。他又是個粗人,自然不懂花前月下的浪漫,只是粗聲粗氣:「你可要跟了我?」】
尼姑大驚!
【屠夫咽了咽口水,直接去抓她的手:「我身子骨好,也肯賣力,村裡的婦人私下都說我日後的妻子能快活的死去活來,你可要試試。」】
阮蓁:!!!
她漲紅著一張臉,還不忘小心翼翼的覷了一眼旁邊的柳念初,見她睡著,又暗暗鬆了口氣。
就要繼續往下看,可那股酒勁兒卻在此刻跟著涌了上來,她有些難受,繼而眸色瀲灩,裡頭皆是朦朧的水色。
阮蓁捏著書的手沒了力氣,一松。書往下滑。
口乾的很,她又有些暈,繞過柳念初,暈暈乎乎的下了榻,穿上繡花鞋。只往茶几處而去。
茶水這會兒已涼了,她倒了一杯茶,小口小口的喝著,可即便這般,神志愈發的迷糊。
阮蓁覺得有些不妙。
很快,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屋外的暗七心下一凜,連忙破門而入,就瞧見地上摔著的阮蓁。
她顯然也摔愣了,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有些狼狽。
柳念初掙扎的從榻上起身:「怎麼了,怎麼了?」
暗七連忙上前:「世子妃,我扶你起來。」
阮蓁難堪的咬著下唇,驀然生出委屈。她躲開暗七伸來的手,細聲細氣道:「不要。」
暗七聞著她一身的酒味,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阮蓁撐著身子,掙扎著就要起身,偏偏手壓在寬大的寢衣上,稍稍站起身子,卻又被一股力扯了回去。
柳念初搖搖晃晃的繞過屏風追出來:「怎麼了怎麼了?地上涼。」
阮蓁遲緩的眨了眨眼,見是柳念初,心下的委屈更甚。
她撅了撅嫣紅的唇瓣,嗓音聽著可憐兮兮,甚至帶著哭腔:「我好窮啊。」
柳念初:???
她醉醺醺道:「我將贏來的銀子都還給你,快起來。」
阮蓁費力的去想,得出結論:「那我不是玩不起了嗎,不行。」
小娘子一動不動,就這麼抬頭看著她,而後怯怯的問:「阿初以後都輸給我,成嗎?」
聽聽,這是什麼話?
柳念初看向暗七:「她這幅德行,顧淮之知道嗎?」
暗七茫然,主子知不知道她不清楚,可她真的第一次見。
第395章 反了!這些人都要反了!
滿春院鬧的動靜實在是大,徽帝得了消息後,又是吐了一口血。
窒息感一觸即發,皇宮上下徹夜未眠。
周煥知曉此事後,臉色煞白,也顧不得穿戴,踉踉蹌蹌就要出東宮。他要將尋舅舅,將那些以他為消遣的人繩之以法!
「你要去哪兒?」
明黃色鳳袍旳池皇后面色難掩憔悴,堵住了他的路。
周煥見她,仿若見到了救星:「母后,母后。那秦楠竟然算計到我頭上,損您和舅舅的清譽!那些話竟也有人信,您和舅舅是親兄妹!父皇的性子,你我最是清楚,若他信了歹人之言......」
「住嘴!」池皇后冷冷呵斥。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不知分寸!將太子押回去。」
周煥一滯。
「母后!」
池皇后卻不再理會他,一顆心卻亂到了極致。
她愛惜的撫摸著鳳袍上繁瑣的花紋,眸子裡晦暗難辨:「莽撞,他這性子也不知像誰。」
這個時候,不夾著尾巴做人,竟然還想著大鬧一場?
身邊伺候的嬤嬤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喘:「娘娘,秦王府,太師府,禮部的人都在養心殿外跪著。求著面聖,只怕不好。」
池皇后指尖一頓:「兄長那裡可有信?」
「無。」
池皇后聽到自己在說:「那再等等。」
隨著夜色濃稠,養心殿外跪著的人也逐步多了起來,斷斷續續跪滿一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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