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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想盛挽了:「讓乾娘擔心了。」
「我同寺內高僧相識,你身子不便,姑母往生牌位的事,交給我。」
怕她不同意,顧淮之又補了一句。
「我用姑爺的身份去,也挑不出錯來。」
「待你身子好些,再陪去一趟。」
阮蓁不曾想,他會把事安排的井井有條,國家大事,兒女情事,甚至連姑母的事都還念著。
這樣體貼的顧淮之,和夢裡的顧淮之很像。
阮蓁不知那是預知夢,還是前世。
可歸根結底,本來就是同一個人。
骨子裡都是溫柔的。
她心下一暖,甜滋滋的冒著泡。
停頓幾秒,眼圈卻紅了。
「謝謝你。」
「那還說我報復心重?」
她吸了吸鼻子。
「我錯了。」
說著,她看向一旁的匣子。
「裡頭是什麼?」
「自己瞧。」
阮蓁這回輕鬆的抽回手,取過匣子,撥動一二,只聽咔嚓一聲,鎖開了。
她打開。
裡頭赫然是一根芙蓉花樣式的玉簪。同她那日碎成幾瓣的簪子很是相像。
這是……
她抬眸,看向顧淮之。
「你整日帶的那支無法復原,索性就讓首飾鋪照著樣式,重新做了。」
阮蓁眸光一顫,她捏在手心,觸感細膩,比先前那支還要精緻。
她眉眼一彎,明明一樣的話,此刻卻十分誠懇。
「我很喜歡。」
顧淮之哼了哼。
他卻是話題一轉,淡淡道:「你問詠太醫的事,我都知曉了。」
阮蓁聽到這話,有些不好意思。喃喃『啊』了一聲。
顧淮之抬了抬下巴,嫌棄的看著她。
語氣一言難盡的問:「你莫不是以為你我共枕,就能有孕了?」
這才追問詠太醫?
阮蓁的臉有些燙。
顧淮之卻笑了笑,顯然情緒甚好。他捏了捏她柔若無骨的手。狀似無意的問:「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顯然,他是誤會了。
阮蓁的臉紅的不能再紅。
她自然不可能同顧淮之說這些,她推了推他:「你問這些做什麼。我要睡了。」
可顧淮之卻等不到答覆不罷休的緊緊盯著她。
阮蓁僵持著,用力抽了抽手,沒抽動。
少女亮晶晶的眸子,布著惱羞。她只能硬著頭皮,小聲道。
「都喜歡。」
其實,親眼目睹姑母血崩,阮蓁到底是有陰影的,可那些光怪陸離的夢,實在壓抑的她難受。
在夢裡,她應該是想給顧淮之生孩子的。可她身子早就毀了。
若是可以,她都想要。
得到了滿意預約的答案。
顧淮之沉吟片刻,緩緩低下頭,薄唇在她白皙細膩的額間貼了貼,而後散漫的低笑。
「那我得努力了。」
————
臨安城,百姓聚集。
紛紛在議論另一樁事:「這國公府同將軍府可真是水火不容。」
「這是怎麼了?」
「你不知?今兒一早,國公夫人為了膈應將軍府的人,一早親自去送請帖,陰陽怪氣的把將軍夫人氣的夠嗆,聽說直接暈了。」
有人驚呼:「將軍夫人平素刀不離手,還能被氣暈?」
換來旁人的一頓鄙視:「你也不看看國公府夫人的本事。聽說離開將軍府時還嘲諷將軍夫人弱不經風。」
「不錯,你沒瞧見將軍府大門緊閉?不見外客了?慕小將軍不打女人,氣的放狠話,說這筆帳算在顧世子身上。」
正說著話,就見印著宮裡標誌的馬車,從街道緩緩駛過。
而後在將軍府門前停下。
打扮得體的嬤嬤下了馬車,身後跟著四個著宮裝的婢女。每人手裡抱著錦盒。
路人看著她敲著將軍府的大門,不由停下腳步。
有眼尖的低呼一聲。
「那不是長公主身邊的嬤嬤麼?」
「怎麼這個節骨眼登門?」
將軍府書房
空氣凝滯。
慕寒生的臉色很是難看,慕又德也不例外。
兩人征戰多年,身上都帶著匪氣。
慕又德重重一拍桌子。
只聽一聲巨響,桌上的茶盞跟著震了三震,茶水四濺。
他直罵:「虧他還是帝王,竟如此不要臉面。讓你帶著公主臨安游轉一番,存的什麼心思!」
這周媛對臨安比慕寒生還熟,需要慕寒生帶?
「還公主?周媛什麼德行!哪個人家敢要!」
「好在,你娘裝病,我以你得在床前侍奉給應付了過去。」
慕寒生倒是含蓄不少,但眼底的厭惡怎麼也藏不住。
這種藉口,能用幾次?
「父親莫擔心,兒子定然會想出應對的法子。」
娶周媛?
他是瘋了?
慕又德嘆了口氣:「那就好。」
莫說慕家父子氣的半死不說。
就連前一秒躺在床上裝病的將軍夫人,下一秒聽到宮裡周媛派人送了補品就直接跳了起來。
火冒三丈!
「人呢!」
慕玖安撫:「管家不敢攔著,便引去前廳了,那嬤嬤放話說要見娘!」
將軍夫人在床邊用帕子把大刀擦的油光發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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