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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闔了闔眼,壓制住怒氣,而後語氣聽不出喜怒:「阮蓁,你吃定我了?」
阮蓁沉默,卻是顫了一下身子。
顧淮之:???
他氣笑了:「碰瓷呢?我可沒凶你半句。」
阮蓁僵硬的吸了口氣:「手麻了。」
顧淮之:......
可真是有她的。
他緊緊擰著眉。
認命了。
「雲思勉拆了秦王府的門。」
「小灰撲到了秦老王妃,沒死人,還留著一口氣得在榻上趟幾個月方能下榻。」
阮蓁輕笑:「那夫君呢?」
他啊,那他做得可就更多了。
他就差砸了半個秦王府,又在秦老老王爺要殺人的目光下,從庫房裡挑出數百件珍品。
而後輕描淡寫的沖秦老王爺頷首:「此事,國公府便不計較了。」
秦老王爺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偏偏顧淮之後面的一句話,卻是掐出了他的脖子,讓他不得不客客氣氣將人送出去。
「王爺可不能再樹敵了,一個池彰就夠你對付了。你說呢?」
秦老王爺:......
顧淮之:「那王妃……」
「是她身子本就不好。」
顧淮之含笑:「這些物件我不好運回去。「
秦老王爺:......「我讓人送。」
顧淮之:「那怎麼好意思。」
秦老王爺:.......滾吧!!!
第344章 阮蓁好似擁有了他所有的柔情
顧淮之粗粗簡括說了。
阮蓁眸光亮亮望著他:「那麼,那些都是給我的嗎?」
顧淮之:???
「我受驚了,那就是給我的。」
顧淮之按了按隱隱作痛的眉,答應了。
兩人正說著話,廚房的飯菜也送了上來。
阮蓁晚膳總不多食,如今天氣又熱的厲害,將將吃了六分飽,就放下了筷子。
「再吃些。」
顧淮之抬眸看了一眼,淡淡道了一句,暗七連忙給阮蓁添了小半碗飯。
阮蓁面露苦澀,她捏著帕子,小聲道:「吃不下了。」
顧淮之給她夾了一道菜。
阮蓁:「真的吃不下了。」
顧淮之也不說話,又添了一道糖醋魚丸。
阮蓁憋了憋,沒忍住:「你這樣我要罵你了。」
小娘子永遠是這樣,最惱也不會說髒字,最多也只是稍作恐嚇,表示她的不滿,偏偏語氣軟綿綿的,絲毫沒有氣勢。
話音剛落,碗裡又多了一筷子菜。
男人只是擱下碗筷,嗓音低沉,目光矍著她:「還吃不下嗎?」
阮蓁一哽,生無可戀:......「吃得下了。」
好不容易用了膳,顧淮之便去了書房,顯然今日在秦王府一耽擱,本該處理的事都不曾去做。
阮蓁在墨院走了走,以作消食,等舒服些後,這才回盥洗室一番梳洗後。絞乾墨發清清爽爽的回了內室。
「不用伺候了。」她轉身軟聲道。
葛媽媽同檀雲連忙應是,便退了下去。
阮蓁沒睡意,她取了一本雜書,半躺在床榻上,卻總是控制不住的想到姜怡。
姜怡為她槓上秦老王妃時那股鮮活勁兒,還有……夢境裡姜怡倒在榻上,得知那些事後生不如死的模樣。
阮蓁不免心中雜亂,不得章法。
街道上傳著梆梆的打更聲,時間一點一點流逝,也不知過來多久,阮蓁的眼皮越來越重。一股巨大的吸力再度將她捲入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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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籠罩著窒息之氣,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府中小廝個個壓低著頭顱,就連走路上都輕到不能再輕。
姜怡得知十多年前的事後,承受不住,便暈了過去。
府上的太醫進進出出。
於一個母親而言,孩子就是命。
她的女兒,自小就是懂事的,剛開口會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娘'。
她身子不好,又怕幼兒體虛,便極少讓皎皎來跟前,生怕傳染了病氣。婆母每每見此,總是無奈道:「每次見你只敢遠遠的見皎皎,我這心裡難受,到底是我們慕家的血脈,皎皎命好著呢,你且同她親近些,又何妨?」
命好?
她的皎皎命怎麼就好了?
她不能想像,皎皎這麼乖巧的孩子,在飄雪紛飛,冰寒刺骨的荒無人煙之際,有多冷。
她還這么小,定然怕極了。
也許蜷縮在一處,凍得全身沒有知覺,抹著眼淚再哭,也許小聲小聲委屈又恐懼的喊著:祖母。
她喊得定然是祖母,老太太生前最疼的就是皎皎了。
而她這個親娘,卻總是那麼不稱職。
只要想到這裡,她的心仿若就像是被人用力捏碎,疼的麻木,疼的姜怡也不想活了。
直到從慕寒生嘴裡得知喜訊,他跪倒床榻面前,激動的說,皎皎在那一年存活了下來。
他在柳州查到了那圈瓔珞。
這句話仿若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她抱著希望等啊等,一天又一天好不容易等到了結果。
卻是她接受不了的。
還有她遣人在外頭打聽到的那些骯髒的言辭。
當朝首輔顧淮之要娶的那不乾不淨的女子,是范坤養在外頭多年的外室。這樣的女人,他竟然也要?瘋了不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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