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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蓁仔細的解著顧淮之的腰帶。軟著嗓音同他說了長肅的事。
「不吃醋也便罷了,為了讓檀雲不躲他,竟然推了長風出來,他是怎麼想的?」
顧淮之低頭凝視著女子白嫩纖細的手,而後轉到那空落落掛著鐲子的皓腕上。隨著她的動作,廣袖往下滑落,輕紗輕薄,露出一截藕白似的手臂。
鼻尖暖香盈盈撩人。
「委實讓人捉摸不透,可我又覺著,他是在意檀雲的。」
長肅的脾氣古怪,又怎會有顧淮之怪。
若他心悅檀雲,脾氣稍有收斂,知道疼人,自然是個好歸宿。
顧淮之不疾不徐的用鼻音應了一聲。
「嗯。」
「長風后得知此事,同他打了一架,難分伯仲。」
「嗯。「
阮蓁將腰封放置一旁,而後抬頭看向顧淮之。秀氣的鼻子微皺:「夫君這是在敷衍我?」
「沒。」
「那你不能多說幾個字麼?」
顧淮之隨她意:「城東莊家的棺材,我也給長肅定一副。」
阮蓁:???
第335章 那你應該磕頭
當白晝驅走黑暗,臨安街道跟著也熱鬧起來。
「姑爺是個好的,這些日子,都在我跟前伺候,他有心了。」柳老太太見趙宸不在,便對柳念初道。
柳老太太年輕時,也算見過大風大浪,自有看人的本事。
趙宸給她餵藥是是真心實意的,不是為了諂媚,更不是為了做戲。
他對柳念初的體貼,柳老太太更是看在眼裡。
「我給祖母尋的姑爺,還能有差?」柳念初嗓音悠然。
她細心的在柳老太太腰後墊了塊軟枕,方便她倚著床榻半靠著舒服。
柳老太太被逗笑了:「上回姑爺寫的文章你父親單是瞧了一眼,就讓人掛到了書房。日日瞧著。可見器重。」
那一手好字,柳太傅瞧了都自愧不如。更別說,文章寫的字字珠璣。飽含深意且讓人受益匪淺。
「姑爺的出身差了些,你父親便想去皇上面前討個恩典。」
柳太傅忠良,徽帝也是看在眼裡,雖迂腐,但勝在沒有同徽帝忌憚之人有來往。
若徽帝開口,趙宸便有望科考。
「我怎從未聽父親提起?」
「你父親就你一個女兒,自該為你籌劃,他從未求過人,想來皇上能破例。」
更何況,柳太傅是惜才之人。
柳老太太見他面露不安,忙安撫:「姑爺若能考中,功名加身,那便是姑爺的本事。祖母年紀大了,你父親這些年又何嘗不是心力憔悴,家中又無兄弟幫襯,你日後的日子想來艱難。趙宸雖好,可他護不住你,婚事倉促,你父親只怕虧欠與你。」
老太太身邊的婆子,呈上一碗藥膳,笑著道:「這是好事,姑娘怎麼不見笑上一笑。姑爺若爭氣,回頭中個狀元,那可不得了。」
她也就這麼說說,畢竟狀元並不是那麼好考的。
可這句話卻讓柳老太太聽著舒心。
「不錯,上回讓你父親誇了又夸的,還是國公府那位,瞧那盛挽得意成什麼樣了,若姑爺也來個連中三元,我看她盛挽傲什麼傲。」
怕給趙宸壓力,老太太連忙又一改口風:「祖母是說笑的。」
柳念初無奈:「那我回頭同夫君說上一聲。」
「自該如此。」
柳念初接過藥膳,正要喂,老太太卻伸手推了推。
「我聽下人說,你一早給姑爺甩了臉色?」
柳念初:「......祖母的消息真是靈通。」
柳老太太哼了一聲。
「你驕縱祖母是知曉的,小打小鬧也罷,總歸是情趣,可若次數多了,夫妻間離了心,有你後悔的。」
「我何時驕縱了?全臨安的哪個不知,我最是知書達理。」
柳老太太:……
「那你說說,作何如此?」
柳念初一哽,嗓音變低:「他說我繡的荷包丑。」
柳老太太瞪她一眼:「姑爺可有說錯?」
柳念初:......
周旭將將花了幾天的功夫,算是徹底將父親和祖母給買通了。
真是好本事!!!
「成了,這裡無須你伺候,我這屋子不是你來,便是姑爺來,比你們父親來的還勤。」
柳念初無奈,只能將藥膳交回婆子手上:「怎麼在別人眼裡是孝順,在祖母眼裡成了礙眼。」
她細細叮囑一番,這才離開。
等她出了院子,柳老太太眼裡的笑意卻怎麼也藏不住。
她手指了指柳念初離去的方向,沖婆子埋怨:「就她那繡工,我看一眼就頭疼,偏她還好意思拿到姑爺面前,也不怕遭笑話。」
婆子笑了:「老太太不知,今兒姑爺出門時,腰間還戴著姑娘繡的荷包。想來嘴裡說著嫌棄,心裡歡喜著呢。」
柳念初的女紅的確是差到了極致,而趙宸卻不挑,掛在腰間,可謂是招搖過市。
他去了藤閣三樓。
裡頭傳來吳煦辰的說話聲:「池彰如今對我撤了些疑心,但交給我的事,仍舊是些不打眼的瑣事。」
顧淮之端坐一旁,瀲灩的黑眸望著眼前的棋盤,語氣漫不經心:「他最是警惕慎重。」
「那我該做什麼,徹底消除他的疑慮,而後過手重要的信件和成為他的左膀右臂?」<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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