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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思勉!」她死死的看著他。視線往下落,落到男子的下擺處。
她壓低嗓音,好一番掙扎後,也顧不得女兒家的矜持,試圖羞辱回去:「我若說你無法人道柳下惠,三秒完事,你能好受?」
這話,她是無意間聽到的。她似懂非懂,但當時,被罵的男子火冒三丈,仿若死了雙親,要對方拼命。
話畢,她看著雲思勉。
雲思勉聽後異常平靜。
他甚至覺著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更何況,他是不是三秒,他沒試過也不知道。
「如今外頭都傳遍我和盛祁南有一腿,我都不在意,我還在意這些?」
劉蔚然:......
你無敵行了吧!
她氣的渾身都在抖,轉頭走人!
雲思勉心裡有事,也沒再跟上,眼珠子一轉,隨即也顧不得相看了,左右鎮國公夫人在,碰到滿意的,也能幫著留意。他大步出了刑部侍郎府。
宴席結束後,阮蓁跟在盛挽身後,正要上回府的馬車,劉蔚然便湊了上來。
許是跑的急了,她小口的喘著氣。
「蓁蓁。去茶樓聽書吧,上回你提過一嘴鶯鶯傳,我便記下了,今日得巧說的便是。雅間我都備好了。就差你了。」
說著,她向盛挽福了福身子。
盛挽見狀,便拍了拍阮蓁的手:「去吧,難得出門,須玩的盡興。」
阮蓁也便上了劉家的馬車。車廂不比國公府的寬敞,但五臟六腑俱全。
「這幾日,實在讓我閒得慌。」劉蔚然在一旁抱怨。
「臨安城約你的姑娘不在少數,怎就閒了?」
劉蔚然在阮蓁面前自然有什麼說什麼:「多半不熟,約我的人哪個不是別有用心?父親那年被貶,那些人避之不及,如今又眼巴巴在我面前晃,可不就是惹人嫌。」
她也懶得和這些人逢場作戲。
「你是不知,昨兒馮家小姐登門,在我面前有意無意多次提及兄長,打的什麼心思,合著當我不知?」
阮蓁努力的想了想:「我記得馮家長子統領御林軍,也算是年輕有為。」
「她當時離府時,是她兄長親自來接的,我也見著了。」
「如何?」
劉蔚然想了個詞:「慘不忍睹。」
眼角帶了塊傷疤,個頭又大,一副武將的做派。
劉蔚然不愛舞刀弄棒,她這人膚淺也庸俗,就喜歡俊的。
暗七擰眉:「劉姑娘。那不是疤,那是英雄的標誌!這年頭白面書生就是弱不禁風,模樣又不能當飯吃。世子妃您說是吧?」
她說著,還不忘轉頭看向阮蓁。
阮蓁自然不能昧著良心,她沉默片刻。很小聲很小聲道:「能。」
暗七:……草率了。
劉蔚然仿若找到了知己!
還不等她咧嘴笑,就見阮蓁問:「即是這般,雲思勉如何?他長得還行。」
劉蔚然莫名胸口疼。
她一言難盡:「那我覺得馮家是不錯的歸宿。」
阮蓁:......所以,你已經嫌棄雲思勉到這個份上了嗎?
兩人說著話時,馬車也跟著停了下來。
一行人去了雅間。
戲並未開場,阮蓁提著裙擺,走得很是小心,踩著台階時,她聽到人群中談論的都是滿春院的命案。
「刑部將滿春院早圍了起來,可還是讓兇手鑽了空,這不,今早又死了人。」
「是長寧街小巷王嬸的兒子,迷了心竅也要給心上人贖身,重兵圍著,也不知他怎麼混入的滿春院,今早被官吏發現時,那身子早就涼透了。」
「該!」
「這樣也好,我家那個這幾日都不敢去找相好了。我省吃儉用省下來的銀子,他拿去養風塵女子,實在是嘔得慌。」
阮蓁粗粗聽了個大概,入了雅間後,她沒喝茶,反倒只是倒了杯溫水,順勢問了一句。
「我知道的不多,不過這事鬧的挺大,左右未將兇手捉捕歸案。」
「不過,那兇手倒是囂張,要殺誰,便會在誰的房前留下一個紅漆手印。」
「也不知滿春院得罪了誰,左右日後即便將兇手繩之以法,想來生意也差了。」
阮蓁若有所思。
「你問我還不如問問顧淮之。」
兩人正說著話,只聽外頭一陣激烈的強鑼打鼓聲,這就便開始了。
說書人輕輕舉起醒目,在空中稍停,緊跟著急落直下。
『砰』的一聲。
屬於中年男子詭異沙啞的聲音划過眾人耳畔,人群靜了下來。
【都說恩愛夫妻兩不疑,蘇家嬌娘對此是深信不疑。她嫁入桐廬縣的王家後,也有過一段恩愛日子。可總有離奇之事發生。】
說書人語氣變得低沉,帶著惡毒,帶著淬著毒的恨:【譬如,他的丈夫,足足生了兩張面容,白日體貼,夜裡多次想要扭斷她的脖子?】
劉蔚然搓了搓手臂:「這鶯鶯傳,開頭聽著有些可怖,」
阮蓁卻是神色一變。
「這不是我要聽的鶯鶯傳。」
隨著阮蓁的話剛落,暗七,長風的眼神變得犀利,人群也跟著一陣騷動。
「你這說書人,拿什麼糊弄我呢?我花銀子聽得可不是這個!」
「沒錯!給老子換過來,老子就好鶯鶯傳這一口。上回說到她私奔,後到底如何了?摧心肝數日,你別杵著掃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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